樊曼妙玩的是哪一招啊,早上挨了尹二孃一巴掌,她也犯不着找人冒充警察带走尹二孃,倘真这样,问题可就大了。
我满脑子浆糊,在神奇路瞎转了几圈,还是想不到尹二孃会被樊曼妙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再打手机,还是呼叫转移。尹二孃出事了,这是肯定的,但是她出了什么事,我却不得而知,甚至还想到会不会是黄毛小七他们过来搞了绑架。
想了想,还是决定先进入当铺里面找找线索。
于是我转到当铺后面,屈起右手食指,用指关节瞄准铁门的锁眼位置用力一顶,就把门锁从里面震开了,然后迅速转身进屋。再把门锁上被震开的钉子钉上,锁还是一把好锁。
床底下的两个箱子已经被翻了出来,有茅台酒,还有一堆男人的衣服,有几件还是我穿过的。
再转到店面里,柜台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无非就是十多部半新不旧的手机和一些廉价的金银首饰。保险柜也是开着的,里面有几个瓶瓶罐罐,估计都是赝品,几件金银首饰,倒是真金白银,另外还有两万块钱。
黄毛小子他们作案的可能性被排除,一帮小崽见到两万块钱,不可能不拿走。
现在的怀疑目标还是樊曼妙。不过樊曼妙也没必要仅仅为了出一口气,就冒着绑架尹二孃的的风险,一旦东窗事发,她的前途也就毁了,划不来啊。那么,这个女人如此这般究竟是为什么呢?对了,她的目的应该是通过尹二孃打听出藏在当铺的宝贝,顺便刺探一下我这个神秘人。
既然樊曼妙能嗅出西汉宝贝的味道,估计暂时她也不会把尹二孃怎样。她的目是要找到西汉宝贝,但是至少目前她还不知道带走宝贝的那个人就是我,她的直接上司和师父。
当铺离电视台的大门不到一百米的距离,我决定暂时以当铺为栖身之所,以期能从电视台门口观察到一些动静。
中午吃饭时间,一些吃厌了食堂的人走出了电视台大门,到外面的小吃店去换换口味。小伟就是其中一个。
我跟在小伟的身后走了一段,此时我已经换了一身休闲装,满脸络腮胡,再加上墨镜,就是老周见到我也不可能认得出来。
严格说来,樊曼妙是我的“关门弟子”,也就是最后一个学生,在带她见习完之后我就竞聘上了栏目副制片,没有再带学生了。而小伟是我的大弟子的学生,严格意义上该叫我“师公”。不过电视台里不兴这些规矩。只是我个人对这份感情还是很在意的,就算过年没有来给我拜年的“徒子徒孙”,我都会发个一两百元的红包给他(她)们。
小伟平常很少说话,从不论别人的长短,是栏目里出料名的“闷葫芦”。不过这小子话虽不多,却是非分明,办事还是很把稳的。
“小伟……”我看他一个人走到了兴关路,才走上前去叫了一声,还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小伟吃了一惊,回头一看居然没有认出我来,我急忙摘下墨镜,右手比了一个“八”字把下巴上的胡须遮住,他才兴奋地叫了一声“闵老师,你怎么……”
我急忙把食指竖在嘴唇上示意他别出声,随后拉着他,小声说:“走,跟我去一个地方。”
“西典咖啡吗?”小伟小声地问,我说不是,你跟我走就行了。随后拦了一辆的士,赶到了公园路的上岛咖啡厅门口。
我们进入咖啡厅,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下,周边还有屏风,要了两碗炒饭和两盅鸽子汤。
这时候,小伟才开口问我:“闵老师,你怎么这幅打扮?”
“……”我喝了一口汤,然后答非所问地说:“讲一下,我在黑蟒洞坠落之后发生了那些事?”
小伟听我提起黑蟒洞,面色就流露出惊恐,眼圈也就红了起来:“老师,我……我当时六神无主了,也没有那个黄奎的胆量去救你……”
“不说这个,我是问之后的事情。”
小伟抽了一下鼻子,稳定了情绪才说:“后来也没什么怪事,只是胖坨,就是探险队的那个队员,好像被吓坏了,精神方面不是太正常,神神叨叨的,不过也没什么,就是眼神特别奇怪而已。”
“之后呢?”
“之后……之后就一切平静了啊,那个古队长就把我们都带出来了。你不见了,大家不可能再继续拍摄。出来之后,古队长就报警了,我就给周总打了电话。”
小伟说,老周接到电话之后就懵了,许久才说赶快报警。小伟他们就在洛阳村的洞口等着,警察和消防都赶来了,老周和樊曼妙也来了,大伙又钻进洞里找到我坠落的地方,却没有人敢下到那个深不见底的洞道里去。
第二天,清真县旅游局的也赶到现场,折腾了一番,终将无功而返。
“后来,樊老师又单独和我钻进去了两趟。”小伟最后说。
“什么?樊曼妙?”
小伟说:“就是,她很担心你的,那两趟她也没有叫通知警察和消防,其实通知了也不管用。樊老师说,你绝对不可能有事,还一再强调她相信你一定不会有事。这不,足足等了一个半月,老师您还是回来了。”
樊曼妙,真的是关心我吗?
小伟突然问:“老师,你掉到哪里去了?后来又是怎么出来的呢?”
我诧异地看着他,说:“我不是给大伙讲过了嘛,我们其实也不算是掉下去的,而是滑下去的,足足滑下好几百米,后来被大水冲到了暗流乡的暗流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