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这个世界总是被灰色污染,我们出生在天空之下,一日一日长大,幻想着生活的美好,但世事总是无常,我们很多人都是一样,被命运无情的捉弄。
成长以来,童年的不开心,少年的失意不顺,青年的爱情失败,都深深的埋藏在我们身心之内,这一切都经历时间的消磨沉淀化作了沉重的压力,压垮了我们的肩膀,压垮了我们的脖颈,压垮了我们的双眼。
列车的出站台上,听着火车喧闹的轰鸣之音,如旷野的风,呼呼的吹着,吹得人心浮躁。这里是南方的哈顿城,每年的开春之际,都将迎来大量的打工人群,川流不息、来来往往,生活的压力也如影随形,出站的一刻,早已压垮了所有。
大家、大家,低着头,逆着光,忙碌中前行。
“这么说此行收获颇丰……”
诗安感叹了一声,目送着这一bō_bō疲倦的旅客,望着他们那一张张麻木的面容,像一只只沉默的羔羊,不禁意之间,从他的身旁匆匆路过。
“那是,那是!”
在诗安对面站立的是许久不见的白瑞和巴德,白瑞讨好的对他说着,而巴德也殷切的观望着他,作为他的左膀右臂,寒冬之后,他们的内心都高兴极了。
“托大人的洪福,经过整个冬天,贸易的收获超过了想象,队伍已经扩大了数十倍的规模。现在,下面的那群崽子们都已经迫不及待等到开春来临,狠狠的大捞一笔呢。”
站台之上,人流涌动,诗安三人就站在它的中央,高声谈论着走私的话题,触动着法律的底线。但奇怪的是,这一刻他们三人仿佛透明的存在,来去匆匆的人群,却无人观望,无人注意,甚至都没有任何的余光飘向,埋着头,急匆匆的擦肩而过。
人啊,人啊,你们为什么总是忧愁,为什么总是被压力牵着鼻子走,当你放下的一刻,用心去感受,用眼去观察。你会惊奇的呼喊,你会捂住自己的嘴唇,狡猾的罪犯就在你的眼皮底下,就刚刚与你失之交臂。你不用再去工作,你不用再去为金钱奔波,你只需向法律轻微的说一声。
为什么我们总是这么愚蠢!
触景生情,诗安眨了眨眼,像一名看客,看着人,看着他,看着自己。
“大人!大人!”
白瑞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又回到了现实,不,又融入了现实。
诗安捏着额头,默默告诫着自己,自己的路还很长,魔法的顶端还很遥远。
“我们刚刚谈到哪了?”
“额,开春之时,走私的安全问题。”
白瑞愣了一下,缓缓说道,这是最主要的问题,走私道路一向都是高风险高收益的,线路的安全、人员的安全、货物的安全,一直以来都是他们最关心的、最急切的。
“巴德,你的看法如何?”
诗安想了一会,目光注视起一旁无声的巴德,把这个问题踢给了他,一段时间不见,他的变化很大,不仅外貌发生了巨变,变得更加的苍老,白发丛生,眼眸炯炯有神,气质还与过去迥然不同,变得更加的庄重,更加的沉稳,像一位富裕狠辣的老头子。
他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拼命的为事业奋斗,根具白瑞的私信里诗安清楚的明白他的改变,一扫中年的阴霾,恢复到军队时的英勇,礼仪、眼界都大幅度的提高。
“开春之初,走私的安全确实最为重要,关卡的军队已经收买,已经不用太过担心。然而‘黄金乡’的利益实在让人眼红火热,仅仅只是一季冬天,道路艰险,我们的财富都翻了十几番,简直不可以昔日而言。”
说道这,巴德的眼眸变得犀利无比。
“所以大人,开春之初,我们走私最大的敌人,在下以为仅有三个。其一,隐藏在哈顿城的地下小股势力,一无所有的他们是最会铤而走险的。其一,占据其他走私路线的势力,今年的冬天他们已经对‘黄金乡’巨额的利润窥视已久了。其一,哈顿城最上层的贵族,他们的可能性是最小的,但不排除他们一贯的压榨手段。”
白瑞附和的点了点头,诗安赞赏的望了一眼。
有理有据,条理分明,巴德做足了准备,着实让诗安吃了一惊,时隔三日刮目相看,到底是什么让他发生了巨变,真令人期待。
“鱼饵已放下,是时候收网了。”
诗安微微笑道,双手合十,眼眸里精光一闪。
“这么说,大人……”
听到诗安的话,白瑞舔了舔嘴唇,神情激动,一脸的期待。
‘光头鲨’就是‘光头鲨’,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一丝丝血腥味,就敢凶猛的往上扑。
“呵呵,说你赢,你就赢,不赢也要赢;说你败,你就败,不败也得败。计划既然已经启动,那就执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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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台之上,人来人往,一位发色橙黄、微微卷起的少年正提着行李,慢腾腾的游走。
忽然,他感到自己肩膀上有人轻轻拍了一下,好奇的回头张望。
真是意外之喜。
“诗安,你怎么在这里?”
罗尔开怀的说道,望着他身后的诗安,望着他手提着行李,电光火石,瞬间莫名的感动。
久别重逢,好友相见,人生幸事。
“诗安,学院还没到,我们就在此相遇,真是命运的安排。”
“是啊,罗尔,在这里遇见你,真是开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