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一个男人很爱她,总会拍拍她的脑袋,一边叫她傻丫头。
南宫烨发觉沐姝的不对劲,只怕这个微小的动作又让她想起了南宫铭。心中一紧,赶紧岔开话题,正是关键时刻他绝不能让沐姝再想起他们的前情旧爱!
“你闭上眼睛,用耳朵听。”沐姝按照南宫烨的指示,闭上双眸俯身贴在石壁之上,细细聆听。
滴答滴答……
清脆悦耳,一声声清晰地漫入沐姝的耳朵。
沐姝缓缓起身,朱唇轻启:“源头就在这石壁之后!这次该你上了!”
像这种不用带脑子光靠蛮力的重活还是让南宫烨来吧,她这适合做操纵全局的军师!
二人先将外衣褪了抛上去,否则等水漫出来他们人是逃出来了,可全身上下都湿透了,又没有可以换的衣物。
这天寒地冻的,只怕一出去就被冻成了人像冰雕,说不定比秦兵马俑还要壮观呢!
“你站我身后,待会儿水涌出来一定要抓紧我!”南宫烨一手执剑,沉声交代着。
沐姝点点头,上前一步扯住他的衣袖,心中却不服气:我好歹是在二十一世纪混过二十多年的老人了!游泳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好吗!
南宫烨手中运功,一剑刺破那坚硬的石壁,温热的水缓缓的从石缝之中溢出来。
南宫烨又举剑捅了几刀,温水哗哗啦啦的流入深洞,不多时已到了二人的脚踝处。
这水越流越多,刚好没入沐姝腰间的位置之时,南宫烨伸手紧紧握住沐姝的手。
“南宫烨,你这是我的皇兄,请你放开!”沐姝这一句皇兄着实伤人,她明明知道他根本就不想做她的皇兄!
南宫烨默不作声,也不松开沐姝的手,这力量大的惊人,沐姝实在挣脱不开。
水渐渐漫到沐姝的脖颈处,她这次放弃了挣扎,浮着水向上游。
水很快漫出深洞,二人浮水而去,南宫烨率先爬上洞口,沐姝随后而至。他伸手拉沐姝上来,却被沐姝完全忽视转而从另一方爬上来。
沐姝拾起地上的大裘,转身就走,话都不留下一句。
“你去哪儿!”南宫烨站在她身后说道,话里似乎有些怒意。
“无可奉告!”沐姝头也不回的走了,她此生认定了南宫铭,南宫铭对她真心也罢,假意也罢,她也绝不会更改相伴白头之人!
南宫烨,大羽梁王,工于心计,善谋略。未来羽君的不二之选!
论相貌,论才气,论武艺样样都算是大羽儿郎中的佼佼者,确实是个迷人心神的好男人。却太过于刚愎自用,暴戾恣睢,绝不是沐姝的选择!
纵使南宫烨以身犯险的舍命相救,她也不会为了报恩以身相许。
她能做的,只有离开,她好过,他们也好过……
“你全身上下都湿透了,还能去哪儿?就算不为自己的身体着想,也要为父皇想想吧!你可是大羽的羽安公主!”
沐姝脚下一顿,又慢慢走回来。羽文帝宠她宠得要命,不让她受半点委屈,她若是受凉生病了,只怕羽文帝又会几个日夜合不了眼。
她更是大羽公主,这样狼狈不堪的出去,若是被人认出来会丢了皇家颜面!
南宫烨见沐姝往回走,这才放下心来。如今看来能让沐姝放不下的人就只有羽文帝这个义父了!
他知道沐姝的软肋就是太过重情义,这一点他拿捏的很准。
南宫烨生了堆火,沐姝跑到远处的树林里换上干衣物,再将湿透的架在火上烤。
此时天已经黑尽,茂密的树林之中只有点点火光,二人围在火堆旁,一夜无话。
第二日,天一亮,沐姝就取下烤干的衣物穿好就走,只言片语都没有留下。
南宫烨警觉得很,沐姝稍有动静他立马就睁眼了。赶紧披上外衣追上去,只是远远的守在她身后暗中保护,并未上前。
他知道沐姝此时还不能接受自己,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只要南宫铭一死,沐姝的心自然而然就靠在他这边了!
出了树林就是羽都城外,算算日子,羽文帝他们应该早就回宫了。
沐姝行到城外,仰头看着诺大的石头城门,羽甸城。
沐姝正要抬脚进城,那守城门的士兵却跑出来将她拦下。
“你!站住!对!就是你!你是干嘛的!你不像是羽朝人吧!可有符节?”那士兵冲过来,凶巴巴道。
沐姝几日没有梳洗,头发蓬乱不堪,衣服也被荆棘划破,上面还有一片血迹,确实让人生疑。
沐姝衣物虽是破破烂烂的,但这张脸却是遮不住,那士兵以为沐姝是难民,正想借机揩油。
“小娘子生得好生俊俏!来这羽甸城做什么?你若是无亲无故倒不如跟了我吧!”那士兵正要抬手摸摸沐姝勾魂的小脸蛋。
却半途被人钳住手腕,那士兵被捏得嘴都疼歪了,正要开口谩骂,一回头却见那人是南宫烨,吓得直接给跪了。
“梁!梁王殿下!”
南宫烨一脚踢开他,喝到:“不长眼的狗奴才!她可是羽安公主!岂是你能碰的!”
那士兵这才转头看向沐姝,他只听说传闻中的羽安公主生的仿若仙子,却不想竟然是眼前这位被自己当成难民调戏的破乞丐!
“小的瞎了狗眼,有眼不识泰山,求公主殿下饶了小的一条狗命!”那士兵跪在沐姝脚下,不停地磕头。
“滚!”沐姝瞧都懒得瞧他一眼,越过他直接走了。进了城门,那守城门的将领立马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