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姯和晗官都楞在那儿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心里都在感叹这人怎么改性子了。始作俑者仿佛没事人一般接着往前走,路过一个女乞丐身边随手把摇姯的衣裳连着包裹给了她。
摇姯见他这举动怒地上气不接下气,自己再无耻也总不能从一个乞丐那里抢东西,刚刚才以为那个小魔头转性了,心里把他骂了八百遍。
女乞丐还没从苏玉珩的惊世容颜中回过神来,傻愣愣望着青衣公子的背影发呆,摇姯顿时觉得不公平,大家都被他的表象蒙蔽,明明是那么可恶的人。
“他可是杀人不眨眼的魔教少主。”摇姯在女乞丐旁边说着风凉话。
“魔教早已不杀人,再说,他怎么看都不像是坏人。”女乞丐呲呲直笑,露出八颗黄牙,摇姯吓得倒退一步,暗暗叹息,这个世界的人就没个正常的。
摇姯趁着天气尚好,一鼓作气爬上了山。房间里空荡荡的,自从落蕊嫁人后就再没人搬进来过了。她最近也在收拾细软,随时准备下山再就业,总不能一直在清风崖坐吃等死。
前两日又去查看了下双生草的情况,花瓣已呈深蓝色,花径布满了黑色的条纹,傍晚天将黑未黑时,透出淡淡的光很是煞人。
自从昨日苏玉珩狠狠将她骂了一顿后,摇姯也没什么脸皮再去找他。她不知怎么有人可以如此捉摸不透,那个人天天把她丑挂嘴边,甚至连不知廉耻都放在了自己身上。但他从不抗拒自己的触碰,有时气极不理人,过段时间依旧会冰释前嫌,如果不是见识过他的残忍,真不敢相信他就是传说中冷血的小魔头。
不管怎样,摇姯从不抱希望能够同苏玉珩那样的人一起举案齐眉,梦终究是梦,她的理想很现实,平平安安度过一生即可,她就等着双生草可以采颉时狠狠敲诈他一笔消失在江湖。
“师姐你睡下了吗?”门外有个软糯糯的声音小心询问着。
摇姯午觉刚醒,听见小呆瓜的声音赶紧爬起来。小呆瓜本命萧风,是当今右相之子,年纪小九岁不到,所以也被安排到外殿和他们这些不入流的弟子一块学习基础功夫。摇姯见他平时可爱的紧,觉得萧风这名字实在不适合几岁的小男生,就总小呆瓜小呆瓜地叫他,他尚小还不懂贵公子气派,每次见到摇姯都开心得不得了。
“小呆瓜来啦。”摇姯打开门低头就见一个还不到自己胸部高的小男生拿着个小木匣,粉粉嫩嫩的小嘴咧开条缝呵呵直笑。
她接过他手中的小木匣,左右翻转了下也没看出个门道。摇姯弯下腰揉揉他的脸:“谁让你给我的?”
“五皇子哥哥让我给你的,还说你会给我糖吃。”
摇姯甚是奇怪,段浮生搞什么鬼这么神秘,她把小呆瓜扯进房里让他坐在板凳上,从还没打开的包裹里搜出了一包麦芽糖塞在他手里:“怎么可能会忘记给你买糖,整整一大包,可以吃着过冬了。”
小呆瓜摇头:“过几日五皇子哥哥就会带我一块下山,准备回家过年了。”
摇姯很是沮丧,每年春节她都是孤零零一个人,周围都没甚好朋友可以陪她一块,他们都是有家的人。
她打开木匣子,里面有块红色的绒布,摇姯兴高采烈打开绒布,手里躺着的全是千两银票,足足有十张。
“段浮生发什么横财啦!”摇姯在屋里手舞足蹈,小呆瓜坐在板凳上嘴里叼着糖,缓缓摇头:“什么德行。”
“切。”摇姯见这小鬼头竟然学她说话,人小鬼大的样子,“什么日子段浮生竟然如此大方。”
“什么日子你自己不知道吗?”小呆瓜恨铁不成钢道:“蠢女人。”
她放下银票双手使劲捏他的双颊,小呆瓜的脸在他手里掐得渐渐红润起来:“人小鬼大,不许学段浮生骂我!”
绒布下方放着一张纸条,摇姯刚刚只顾着开心,没有发现。
她心想,难不成五皇子殿下兜兜转转发现还是自己最好,所以要表白了?
打开纸条,只有三个飘逸的字躺在那里:贺及笄。
摇姯有些诧异,说不感动是假,他知道自己对那些风花雪月没甚兴趣,仅只爱钱,银票对于她这么俗气的人来说,就是最好的礼物。
纵使fēng_liú成性的五皇子对身边每个女人都这么好,她还是会感动,会欣喜;甚至会心甘情愿爱上他,如果她没有喜欢苏玉珩的话。
摇姯突然觉得自己也不需要去苏玉珩那里死皮赖脸用双生草交换银子,一万两够她花一辈子的了。
小呆瓜摇摇晃晃从板凳上跳下来,拍了拍手上的糖渣,有些幸灾乐祸道:“刚刚给你的是好消息,还有个坏消息给你。”
摇姯坐在板凳上拖住小呆瓜的脸:“明日再告诉我坏消息吧,我今天生辰耶。”
“明日还别的事,只能现在告诉你。”
“那好吧”摇姯有些垂头丧气。
“昨日聚贤阁一夜死了十几人你知道为什么吗?”他神神秘秘道。
摇姯心里一惊,但是听见死人这种事惊讶也什么错。她连忙摇头:“没听说,为什么啊?”
“所以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是你,你又不美。”
“胡说,我明明很美。”
“大家都在传,你约苏家公子在聚贤阁幽会,被人玷污了身子,苏家公子一气之下大开杀戒,将所有知情之人都杀了。”
摇姯楞在那里许久,苏玉珩这是出的什么破招数,竟然把脏水往自己身上泼。
她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