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川岛想了好几天想出一个办法,把黑龙会的二十几个人,混在一千多个老百姓中,四散奔逃,企图用这个方法摆脱那个无形猎手的猎杀。【】
点子是不错的,对于一般的跟踪者,的确可以摆脱跟踪。黑龙会又可以像蜘蛛一样潜伏在某一片树叶底下,一见有昆虫撞上蛛网,便疯狂地扑过去,将其毒杀。
这只是川岛一厢情愿的想法,事实证明这样做是愚蠢的。用大兵团作战来对付猴子这样的特种兵,只能是拳头打跳蚤。
猴子还能盯上他们,其实很简单,首先猴子已经全部记住了二三十个鬼子的模样,然后盯住其中的一两个,一切问题都解决了。
但川岛差不多崩溃了。眼见得二三十个人,消失了十来个,还剩下二十多人。作为黑龙会苏鲁两省的指挥机关,差不多运转不起来了。
选好的秘密窝点不能去了,去了那里就等于把八路军的侦查兵带了过去。如果还不能找到这个跟踪者,并把他消灭掉,还剩下的二十多人,能逃掉多少,还真不敢说。
首先要做的就是把所有的文件全部毁掉,这样就能保住黑龙会的一些重大机密。另外就是带着残部进山,利用山里的复杂地形,张开一张大网,等着这个跟踪者来撞网。
一切准备好了之后。川岛带着残部进了大山。
这时猴子跟在他们后面,慢慢腾腾地向山里走去。猴子并没有这种积小胜为大胜的喜悦。他找不到竹青,也想不到还能到什么地方去寻找。幸运的是,他遇到了仓皇逃窜的川岛。便紧紧咬住他们不放。
他没有一定要消灭这三十多个鬼子的豪气。他知道没有竹青,他一个人不一定能斗得过川岛。但实在没地方好去了,因为他浑身剧毒,不能到到人群中去。
他每天消灭一个鬼子,没有意外,绝不多杀一个。有时候即便是有机会,他也不多杀。
他害怕这三十多个鬼子全部杀完了,他干什么呢?他舍不得一次杀的太多。每天杀一个鬼子,只是一件小事,花费不了太多时间。剩下的时间他就练功。
他练习无相心经,练习如何把那毒王之毒从无相真气中分离出来,管控起来,那样他就可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然而,每一次练功,都是一次刮骨剔肉的剧痛。他首先把真气理顺,引导真气缓慢运行,然后试着把那毒素分离那么一小点。
就分离这一小点毒素的功夫,他却要忍受非巨大的痛苦。像蝎子蛰,像毒蛇咬,像开水烫,像烈火烧。每次他受不了的时候,都想放弃,然而他终于没有放弃。
咬紧牙关坚持,让那真气慢慢运行,让那毒素慢慢分离。两三个时辰过去,那痛苦才慢慢减轻,最后消失。最后才进入气功状态。
每次练习完了,他都是大汗淋漓。几天下来,他那本来瘦削的面孔显得更加瘦了。本来白皙红润的脸色,变为灰黄,他的头发也长得很长了,衣服好几处都刮了口子。
他的样子像一个真正的乞丐。
然而他心明白,每一次这样的练功,他的内功都会莫名其妙地增长很多。
“真是一件奇怪的事,谁要增加功力了?我要那么强的内功干什么呢?”猴子自己也常常叹息,想要的得不到,不想要到拼命地来。
这内功给他带来唯一的好处就是他每天例行地去杀一个鬼子的时候,越来越感到轻松。
现在鬼子进山了,那我也进山吧。猴子猴子自言自语地地说。他在鬼子后面二三里远。不紧不慢往山里走。他不怕鬼子走丢了。丢了就丢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但他那越来越厉害的眼力,很轻松就能找到鬼子们留下的痕迹。既然走不丢,就跟着走吧。
不知不觉就走出了十来里路。忽然发现鬼子们的脚印分散了,像各个方向走去。
猴子嘀咕道:“你们朝各个方向走叫我怎么跟啊,这不是难为我吗?”
然而这难不住猴子,不然他怎么叫猴子呢。他从树上揪下一片树叶,嘴里说:“树叶啊,你来决定,你的叶尖而朝哪我就向哪走。”
他举起手,手指一张,那片树叶在微微的山风吹动下,打着旋儿飘落下来。那树叶的梢尖正指向西北。
猴子在山间的草地上,找到一个向西北的脚印,说:“好了,就是你了。对不起啊,这是树叶指派我找你的,有什么怨言,你对树叶说去。”
说罢轻功一提,“嗖”地一声,已经窜出几十米远。
顺着那脚印向前追。翻过两座山头,猴子眼睛的余光发现东面五百米处,有开枪的火光一闪。
猴子知道那子弹飞过来大约需要一秒钟的时间。不慌不忙闪到一棵大树后面。嘴里嘟哝了一句:“今晚轮不到你,急什么呀?”
一面继续向西北方向掠去。看似无意选择道路,但那开枪的鬼子再也看不到猴子的身影。
猴子离家一年多的时间里。差不多有大半的时间生活战斗在山里。在山里打仗,猴子比鬼子熟悉多了。
又走出二三里,猴子发现那脚印向山头上去了。他看一下那座山头,接近山顶的地方,长出一块很大的石头。
猴子说:“好地方!”如果埋伏在那块大石头后面,可以观察到面前差不多三百度的范围。而自己后面有山头遮挡,不怕子弹射过来。
猴子突然加快脚步,只见身影一晃就不见了。
那大石头后面果真有一个鬼子埋伏在哪儿。他似乎觉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