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中多了一个人,还是有好处的,至少气氛好了不少。
唯渡也不知道和乐无忧说了些什么,现在乐无忧也不敌视他了,两人相谈甚欢,像是多年不见的好友。
乐无忧经过和唯渡一番交谈,这才知道此人并不像表面上那样不着调。
此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对于时事政治也很有自己的一番见解,尤其是和自己志趣相投。
两人是越谈越投机,将之前的一点摩擦都给忘了个干净。
“哦,这么说,无忧可真是潇洒。”
“潇洒什么呀。”乐无忧摇摇头,“只是不想回家过定好的生活罢了,那唯渡你又是为何?”
“我?”唯渡依旧是摇晃着他那把玉扇,笑眼盛辉,“我本一介江湖浪子,自然是该四处流浪了。”
萧言对此无话可说。
萧熙月无奈摇头,过的如此逍遥的流浪浪子,也就那个书呆子会信了。
果不其然……
“哇,你真是厉害。”
“呵呵,无忧过奖了。”
哎,真是个书呆子。
萧熙月半眯着眸,倚靠在车壁上,听着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马车行驶到一个小山坡时,倏地不知道从哪里射出一支箭。
萧言快速出剑将其斩断,俊脸沉了下来。
“嚓嚓嚓!”不断有箭从四面八方射来。
“主子小心!”
萧言持剑,唯渡握扇,两人一前一右挡着袭来的箭支。
乐无忧也觉察到了危险的气氛,“怎么……”
话还没说完,就见到对面的萧熙月伸手将他脸一推,同时,一支箭擦着他的耳朵射了进来。
乐无忧眼瞬间睁大,心口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这是继上一次落水之后,再一次直面了死亡的威胁。
“没事的。”萧熙月对着他安抚一笑。
“可恶!”萧言一剑斩断袭来的两只箭,眼中盛满冷冽。
唯渡此时已经跳到了车顶上,车身旁,马儿哀鸣一声,轰然倒地。
唯渡的眼冷了下来,“何方宵小鼠辈,竟然暗箭伤人!”
“哈哈哈。”一个豪放的声音从一角传来,“交出车里那个小子,饶你们不死!”
车内的乐无忧惊慌的张大了嘴,没想到这伙人居然是冲着自己来的,“我?”
“呵,你说交就交,未免太小看在下!”唯渡和乐无忧的关系并没有好到非要保他的那个地步,这么说,只是因为这个声音说话太讨人厌了。
“年轻人,这又是何必呢?”
“老大,何必跟他废话,这么个小白脸,我一根手指都能捏死他!”
“就是,老大,直接弄死算了!”
小白脸?唯渡精致的眉眼中一片阴沉,眼中蕴起风暴,还没人敢如此侮辱他!
几个黑布裹脸的男人从山坡上跳了下来,毫不掩饰眼中的鄙夷。
唯渡握着玉扇的手紧了紧,看他们的目光与看死人无异。
后面的几个小喽啰还十分的耀武扬威,“小白脸,你还是乖乖听我们老大的话,把车里那个小子交出来,不然,有的你苦头吃!”
本来是如此严肃的局面,萧熙月却有些控制不住的想笑。
外面这一口一个小白脸的,某人快忍到极致了吧。
让乐无忧安静的待在车内,萧熙月抬脚下了车。
落下的帘子挡住了乐无忧担忧的目光。
“众位何必挡我的道。”
“嘿,车里又出来了个女人,老大,不如我们将这个女人也一起带走吧。”
领头的人仔细打量了一瞬,似是判定她并无威胁,使劲敲了那说话的喽啰一记。
“一天脑子里想些什么下流玩意儿,别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这位姑娘,还请你交出车里那小子。”
萧熙月干脆利落的回了两个字,“不行。”
领头人一噎,手一挥,身后的人齐齐举起了手中的弓箭。
“既然文的不行,那姑娘就不要怪我来武的了,给我射!”
命令落下,几支箭立即射向萧熙月。
唰唰的银光闪过,几支箭齐齐被断成两截,落到地面。
萧言挡在萧熙月身前,以绝对保护的姿态将她护在身后。
唯渡从车顶上跳了下来,玉扇一展,在手里打了个旋儿。
“那个领头的归你,其他几个归我。”
“嗯。”
小喽啰们抬手又要射箭,手腕一痛,显出一道血痕,弓箭就掉落在地。
惊慌抬头,一张笑意盈盈的脸就映入眼帘。
领头的人无暇顾及身后的惨叫,他已自顾不暇。
又是一剑刺来,领头人横剑一挑,胸口就中了一脚。
这一脚踹的领头人蹭蹭后退了好几步才堪堪停了下来。
匆匆揉了把疼痛的胸口,领头人心头震撼,没想到遇到了一个硬茬。
可车里那小子,必须得带走!
领头人眼珠一转,想到了一个主意。
挥剑疾速欺身而上,在靠近萧言的刹那,一把药粉洒出。
萧言不防,闭眼、屏气挥手一挡,等再睁开眼,眼前已经消失了领头人的踪迹。
“跑了?”唯渡甩掉扇子上的血珠,走了过来。
“嗯。”萧言应了声,越过他去检查地上的尸体。
唯渡耸耸肩,走回萧熙月身边,“那可真是可惜。”
萧言将尸体脸上的黑布扯了下来,看了一眼陌生的面孔,就在身上摸索着,是否有令牌一类的东西。
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萧熙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