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府上,气氛有些沉闷。
老管家慌忙地跑了进来,远远看见拜伦高声喊道:“主人,又来了两封信。”
接过信封阅读之后,信纸被拜伦愤怒地捏成了废纸,随手扔到地上。
这是曾经依附于他的那些人写的信,内容五花八门委婉至极,不过最后目的都差不多,那就是要和拜伦划清界限。
拜伦的脸色沉得快要滴出水来,在一周前他还自以为以他这十年来积累的势力,杜泽不敢轻易动他,没想到短短的一周时间,他拥有的一切都被杜泽回收了过去。
他也曾尝试过鼓动自己这一派的臣子向杜泽递交反对信,甚至在信中威胁杜泽若不制止这种疯狂的行为就会大规模的臣子请辞。
但他们还是低估了杜泽的决心,递交上去的反对信很快有了回应,只有两个字。
准了。
什么准了?直到他们看见信件上请辞两个字被特意标注了红圈,才明白过来。
陛下根本不担心他们请辞啊!只要他们敢走,就有其他人随时可以顶替他们的位置,杜泽根本不缺少管理的人员。
拜伦一派的臣子都沉默了,再没有谁敢递交类似的请辞信。
随着拜伦的权利渐渐被撤下,越来越多原本拜伦一派的臣子都离开了他,或是投入了伯顿一派的麾下,或者是干脆保持了中立的态度,随时观望着现在的局势。
拜伦闭上了双眼,知道自己终究是低估了杜泽。
一旦国王想要收回王权,以大臣的身份根本无法阻止,何况依附于他的人大多都是因为他曾经大权在握,现在他已经失势,别人还有什么理由继续支持他?
但我还没有真正地输掉!
拜伦睁开眼神,尽是狠厉的目光,来到了大臣府的书房中,在书架上抽动了两本厚重的书籍。
轰!
随着书籍的抽动,书籍竟然自动移到墙壁的边缘,露出书架后面秘密的门。
拜伦打开了门,走进去,昏暗的房间里摆放着大量的瓶瓶罐罐,而一个面容枯瘦的人正在一张桌子上捣鼓着些什么。
听到了门口传来的异动,房间里的人微微皱眉,不悦说道:“我们不是约好了一个月只在固定的两天见面,现在还没有到那个时间,你已经打扰到我了。”
拜伦气冲冲地走进来,直接用手拎起了那人的袍子,咆哮道:“你不是和我说这个月国王就会因为衰老而死吗,可他怎么还活着!”
那人疑惑道:“几天前我不是已经听到了丧钟敲响的声音,难道死的不是国王?”
拜伦冷笑道:“那天丧钟敲响没多久,国王就从棺材里爬了出来,不仅如此还越活越健朗了,你配的那些药剂的迷惑效果也没用了,现在他根本就不听我的,还把所有的权利都收了回去,恐怕没几天连我自己都保不住了。”
他盯着那人的眼睛,恨恨地说道:“我可是先要告诉你,这座城市只有我能允许你进行疯狂的试验,也只有我能够保住你,要是我也被弄下台了,你就别想安安稳稳地在这进行你的研究了。”
那人思索良久:“那你说,现在你想怎么办。”
“我要那老东西死,马上!立刻!我一刻钟都等不下去了!”拜伦沉声说道,“等他死后,登上楼兰国王的人必然是我,我可以把整个楼兰的资源都给你研究,只要你能让他死!”
那人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权衡了利弊,这才点头:“好吧,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如此这般。”
……
宫廷中,杜泽并没有回到寝殿,而是在书房里点着蜡灯批阅着桌上的信件。
当他真正开始执掌整个王国后,才发现需要自己担心的事情居然有这么多,根本就不能当一个甩手国王啊。
粮仓里没粮了需要他进行指示。
田里的庄稼被雪埋了需要他进行指示。
军队骑士的马病了需要他进行指示。
某位臣子的女儿与另一位臣子的儿子相爱了,也需要他进行指示。
“有完没完了!你们嫁人娶妻关我什么事儿啊!”杜泽气愤之下把羽毛笔扔到了地上。
“陛下,耐心一些。”
烛影晃动,映出房间中另一名儒雅的男子,手里分担了一部分信件在审阅。
仔细一看,这名男子居然是宫廷大医者阿诺。
在批阅信件这上面,佐格这个打小抱着刀剑长大的人是丝毫起不到作用,杜泽一个人也没法批阅过来,还好这名宫廷大医者居然在政治方面还颇有些天赋,得到佐格的引荐后,分担了杜泽的部分任务,这才让杜泽有了喘息的机会。
“我就说着玩。”杜泽灰溜溜地把地上的羽毛笔捡了起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工作。
“咦?”一张不同于其他信件的信出现在杜泽眼前,通常这些信件都是用白纸黑字的形式递交上来,而这一封信却少有的采取了黑纸金字,让他想忽略掉这封信都有些难。
“请罪书,落款人:拜伦·格纳?嚯,这老东西又憋了什么坏水。”杜泽轻笑一声,正想揭开信封,在手与信接触的瞬间却突然感到一阵悸动。
这种感觉他很熟悉,因为当初被朵兰吸取精气的时候也有相似的感觉,这是生命异常流逝带来的。
杜泽的眉头凝重起来,动念呼唤着系统。
“什么事情?”合成音响起。
“帮我查一下,我的活力药剂剩余时间还有多久。”
按照正常的计算,杜泽的活力药剂应该还剩下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