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行似有斟酌,背对群臣,不见他面色。
顾清桓知道,不会就这样定了卢家的死罪的,不说还未定案,不知卢远植会再使什么花样,就单说卢家之权势,后宫还有卢皇后在,真要动卢家还得再三掂量才是。
自己不妨再推一把……
顾清桓向前挪了一些,再叩首,行大礼,言辞恳恳,一脸真诚道:“陛下容禀,愚生低微,本不该多言,然已入金殿,就不能失责于陛下,只能由衷谏言,以尽忠心。”
“陛下,愚生斗胆进谏,请陛下饶恕卢家!”
所有人都看向他,他继续无畏道:“陛下,愚生浅见,相国大人乃社稷重臣,卢家更是长安城内的第一名门,其功绩其声名,卓然空前,无人能及!相国大人身为一国之相何其劳苦功高?声望广摄朝野,百官仰其光,百姓慕其名,实乃大齐之栋梁,家国之强盾!怎能因其子之过,牵连相国?律法森严,而国为上,相国大人若被株连,定致朝野动荡,于社稷江山有失!请陛下三思,恕卢家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