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卢远泽来了,他从昨夜入宫起就一直在失火现场忙着,此时是灰头土脸疲惫不堪,锦衣官服上全是灰烬,脸上手上都有些许伤痕,完全不似平日的潇洒光鲜模样。
他听说了朝上朝下的事,来此,对卢远植道:“都怪孩儿,连累父亲……”
他刚开口,卢远植便摆手止住,平和地看着他,说道:“你不用说了。没事,一切有父亲,你累了一夜了,回家歇息吧。”
卢远泽心中暖意顿生,含泪点头:“多谢父亲,孩儿知道了,父亲也操劳一夜了,还请父亲先回府歇息,孩儿还是先去工部稳住各方另寻办法吧,不如此,孩儿心中实在难安。”
“也好,你去吧,你只要把工部那边顾好就行,其他的不用操心,为父自有安排。”
卢远植说完,上了马车回府去了,卢远泽也乘了马车向着另一个方向前往工部官署,只有卢远承被无视在原地,宫门前也没其他人了,独留他一个。
他看着那两辆马车走远,心中怨气横生,愤愤地从地上爬起来,拍着身上的灰。
有一人靠近卢远承,站在他旁边,打趣道:“啧啧,真是天差地别啊,卢二公子,你确定你是亲生的吗?”
他本是和卢远承一道来的,不便现身,就在不远处的宫墙下旁观了这场宫门外的闹剧,此时上前来,忍不住笑话卢远承一下,甚是可乐。
卢远承瞪了瞪一脸看好戏模样的顾清桓,摔袖道:“庶出之子,亲不亲生有何区别!”
“你最大的障碍不就是卢远泽吗?有他在你就一辈子都出不了头。”他道。
卢远承咬咬牙,“是,你一直说得很对,我只有拖垮他,才有机会……呵,枉我在此之前还觉得歉疚,但看方才父亲待我和大哥的差别,真是再烧十个广和宫都不能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