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窸窣窣的秋雨肆意而稠密地下着,伴着些许微风,更让人感到丝丝寒意。但是,尽管如此,这天,在外面却聚集了一大群人,像是在看什么“热闹”。

“芬姐,芬姐?”华明一连叫她好几声,但她却面无表情,好像是没听到一般。

华明见她没有反应,于是先放下摄像机,走到她面前,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再次问道:“芬姐,你怎么了?”

芬然似乎刚缓过神儿来,周围熙熙攘攘的吵闹声也瞬间灌入耳朵,只见她对华明笑了笑她看着他说道:“没事儿。”

“芬姐,如果你不舒服的话,就别拍了。”华明劝说道。

的确,今天是个“非比寻常”的日子,任谁看到这场景都会承受不住吧?在五道口的一家“按摩店”门口,插着十根被血染得鲜红的铁棍,血水伴着雨水染红了整个街道。而在这铁棍的顶端,则穿刺、吊挂着十个赤身的成年男女。

看状态,他们似乎死了很久,已经没有什么血色了。更让人吃惊的是这些人的**官竟然都被硬生生地割了下来,堆在这十根“铁棍”的正前方,手法极其残忍,这场景让人不忍直视,有的人被恶心的还当场晕了过去。

“不行,这可是个大新闻,必须要拍下来。”芬然说道,此时现场拥堵着密密麻麻的围观群众和众多媒体,保持现场秩序警务人员虽然很多,但是也难以招架。

“都拍下来了,我一直在跟拍你和现场。”华明说道。

“嗯,拍得怎么样,下雨没有影响吧?我估计主要调查人员马上就要来了,那时候可什么都晚了。”芬然此时面色苍白,她的感冒还没好。

“放心吧,芬姐,拍得很清楚。”华明摆了个ok的手势。

“那就好,也算没白折腾这一趟。”芬然舒了口气。

话语刚落,一辆辆警车接踵而至,果不其然,刑警大队的主要调查人员赶过来了。

“让开让开!群众都该忙什么忙什么去,你们这帮媒体,真是哪里都有你们!”几个警务人员下车后便蛮横地驱赶着围观的群众和媒体,并将现场警戒线的范围扩大了一倍,以方便办案。

“砰——”喻队长一下车,媒体便蜂拥而至,争先恐后地想访得一手资料。

“喻队长!您对今天的惨案有什么看法?”

“您现在调查得怎么样了?”

“这和之前的夜行人案子是否也同属一案?”

“为什么这次的规模和凶残程度更加惨绝人寰?对此您有什么看法?”

……

媒体你一句我一句,话上接话,让人听着都觉得头大。喻队长哪个问题都没有回应,径自快步进了作案现场。

“芬姐,我们不去访吗?”华明问道,他感觉今天的芬然有些反常。

“远景拍一下就好,不要白费力气了,什么都问不到的。今天这桩案子给他的压力太大了,以他的性格,不论怎样他都不会理这些记者的。你全拍下来后,等回去我们剪辑一下就可以……”芬然的目光似乎被什么吸引住了。

“嗯?芬姐,你怎么了?”华明问道。

“跟我来!快,拍后面的那个人!”芬然往那边指了指。

芬然趁媒体对喻队狂轰滥炸的间隙,赶忙去采访后面的那个人,而这个人便是贾晓。

“您好,贾队,此次您前来是专程为了夜行人案子吗?”芬然快步跟随。

“是的。”他简单地回了句。

“您现在有什么线索了吗?今天的案子会是突破点吗?”芬然追问道。

“没有,请让开,别挡路。”说完他便进现场内了。

“……竟然说我挡路,果然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主儿,嘴巴严得狠。”芬然放下手中的麦,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说道。

“芬姐,你别太逞强了,你感冒还没好。”华明关心道。

“嗯,谢谢。走吧,回去。”她仍然目不转睛地看着现场。

“芬姐,刚刚那人是谁啊?你为什么会访他?”他边走边问道。

“他?呵呵,他就是贾晓。”芬然答道。

“什么?他就是那个被人传作神探子的贾晓?”华明大跌眼镜,没想到竟然在今天能看到他本人。

“对,这下有意思了,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也会来?”芬然若有所思地说道。

“那个人?是谁?”华明问道。

“你听过北神探和南盲枪吧?”芬然问道。

“我只听过北神探,南盲枪的话……还真不知道,以为他是个盲人?”华明猜测道。

“北神探就是不必多说了,这个南盲枪可不是因为他是盲人。之所以称他为南盲枪,就是形容他精准得离谱的枪法。特别是去年攻良式毒枭的那次行动,警方为了这次行动,派出了大量警员,但是没想到却反中了他们的套,以致死伤惨重,最后竟然只剩下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空卜,也就是被称作南盲枪的人。据说他利用最后的几颗子弹,在伸手不见五指地下毒巢尽数命中了包括毒枭在内的剩余贩子。尽管负伤严重,但最后也活了下来”她娓娓道来。

“这么厉害?”华明诧异道。

“要是换作一般人,在那种环境下,早就被自己吓死了。”芬然说道。

“确实……”华明应道。

“我倒是很期待他们合作的那一天,”芬然微微一笑,然后转头对华明说道:“走吧,开车。”

“好嘞。”说完,二人便开车回去了。

……

“怎么样,贾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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