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黑云弥漫,这是一个无月之夜,热闹的别院中,无人注意到院墙上何时多了一道黑影。
黑影双目微眯,相距别院数十丈,却能在夜色下看清院中打斗,“星轨剑诀么?有趣,有趣。”
黑影喃喃自语,随后消失在了院墙上,不出多时黑影来到了一间简朴的书房。房内坐着一位发福男子,手捧一本经书看得入迷,黑影进来时男子缓缓放下了手中书籍,露出的面目赫然是谢庆。
“坐吧。”谢庆道。
黑影没有客气,直接坐到了书桌对面,烛光之下五官呈现,不是健壮男子还能是谁。
......
别院内,喜来施展的招式依然是一剑化百,此招并非如张义等人想的耗费极大,有内力支撑的情况下,喜来完全可以凭此招耗死张义等人。
张义此时再难保持镇定,他发现时间愈托,反而是己方的十人先支撑不住了。
“混蛋,你们还在等什么?只要破了白天这最强的一招,他将无反抗之力。”张义冲身后看戏的二十余人大喊道,这些人看了一刻钟的戏,却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哼,张义,就你说话的态度,妄想本公子会帮你们。”
二十余人早有了退出之意,此时有了借口,当即有人冷冷说道,随后直接离开了别院。有了带头之人,其余人不再犹豫,不出片刻二十余人走的一个不剩。
“该死!”张义心中大骂,责怪的瞪了眼朱向,后者找来的帮手竟如此不可靠。
朱向有所感知,心中暗自叫苦,这些人是得到消息后主动要求参一脚的。朱向原以为此事十拿九稳,才会豪气来支援张义,若他早知喜来如此难缠,绝不会来做出头鸟。
喜来见此情景心中冷笑不已,二十余人一走他便没了后顾之忧,也就无需再保留余力。旋即喜来招式一收,随之漫天剑影逐一消散
张义等人感受到四周剑影在消散,当下心中大喜,认为喜来终于支撑不住了。
然而,当最后一道剑影消散,只留有真切的黑夜剑时,院中却有一股凌厉的剑势盎然而生。
“不好,出手压住他!”张义大喝,心中生出一丝不安的感觉。
其余人也非傻子,已然猜到了喜来要施展出更厉害的招式,十人哪敢再迟疑,当即不约而同使出了最强一招。
十人招式一合而成,只见十把长短不一的刀剑合力刺出,所生成的攻势令人惊悸不安。
远处,姜芷柔感受到十人压迫的攻势,脸色变得苍白无力,满是担忧的望着喜来,嘴唇轻启喃喃细道:“一定要挡住啊!”
刀剑无眼,十人招式一出,只怕再难收回。陈兴等人此时想支援,也是来不及了。
十人合击之力,岂是一人能挡?围观群众皆是摇了摇头。
而在十人招式刺出瞬间,喜来剑招终于完成。
剑,一剑,惊鸿一剑!
喜来此招无华丽仅是朴质一剑,然而伴随黑夜剑出,院中所有人皆被其发出的凌厉剑势震撼。如果说他们之前还在为喜来担忧的话,此时反是担忧张义十人能否接住这一剑。
答案很快呈现,只见黑夜剑携带凌厉的剑势,与十把兵刃撞击一起,两股攻势无声消融,画面仿佛就此定格。
随后,只听数道“咔嚓”声响,横空的黑夜剑下,赫然多了一堆碎片断刃。
“白哥,你没事吧。”
岩羽第一时间赶到了喜来身旁,撑住了后者不稳的身躯。只见喜来脸色苍白,疲累的仿佛久未休息。
“我没事。”喜来喘息说道,他不过是内力透支过度而已,毕竟对方是十人联手,喜来与其强碰自然要出全力。
喜来深吸了口气,目光顺延地面碎片缓缓向前看去。他的黑夜剑有内力加持,自然不可能断碎,仅此看来,这一击对拼绝对是喜来获胜。
断刃前丈许远处,张义十人皆是手捂胸口,身子半躺在地面上,显然受了不轻的伤。
张义见喜来目光望来,眼中有着明显的惧怕之意,身子不由往后缩了缩,再无之前的蛮横样。
喜来淡然笑了笑,迈起步伐向张义走近,他苍白脸上的笑意落入张义眼中,却如恶魔般可怖。
“你要干什么?我可是宁溪城张家的人!”张义心慌喊道。
“张家?本少没听说过,你强占本少住处,侮辱本少朋友,难道就没有点觉悟吗?”喜来漫不经心说道。
“白哥,你和他废什么话,直接把他咔嚓一剑得了。”岩羽在旁提议道。
张义听得此话,又见喜来仿佛动了心思,吓得连滚带爬向后逃窜,却是牵动了身体伤势,嘴里咳出一丝血来。
“白天兄岩羽兄,切不可冲动行事。”谢竞连忙说道,“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谢竞走上前来,鄙视的看了张义一眼,随后对喜来说道:“白天兄,张义已经受了教训,你们也没什么损失,不如你们再另外挑一处院子,此事就这么算了。”
“张义侮辱的不是你,丢的也不是你行囊,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岩羽不满谢竞劝和,嘀咕道。
谢竞尴尬的笑了笑,倒也没和岩羽计较什么。
“谢兄多虑了,在下并没有杀人的打算。”喜来笑道,随后看向了姜芷柔,“芷柔姑娘,此事是白某对不起你,这些人就交由你处置吧,只要不取其性命,白某必亲自动手让你满意。”
姜芷柔一怔,她之前一时恼羞成怒,确实有想杀了张义解恨的冲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