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信与贺横等人出的账外,只见账外浓烟滚滚,几十丈处两队人马杀做一团。那两队人马一队三十余人,皆是着护身铁甲,一队则是着蓝布短袍。一看便知这着护身铁甲的队伍必然是王军了,不仅整肃庄严,两方厮杀也是更加威猛。那另一队着蓝布短袍者必然是萧大王的队伍,虽然不如王家队伍整肃有纪,人数却比那王军多了好几倍,两方厮杀却是愈来愈占了上风,这方王军的勇士眼看着一个个纷纷倒在了马下。
虎落平阳被犬欺,那王军虽然勇猛,奈何萧大王部人多势众,不消一炷香功夫,杀的只剩下零零散散几人,被百余人围在了中心。
郭信放眼望去,那立在中心有一高一矮两人身披重甲,手中握着两口宝刀,看模样必是王军的统领。两人背靠着背,一高个人放声叫道:“萧凤山,你杀了王军,陛下不会放过你们部落的……”,那矮个之人将刀一横冷笑道:“实话告诉你们,俺们统领大人明日就到,到时候你们就等着送死吧!”
“放肆!”,一声高叫,这边包围圈分开一个口子,闪出一人一骑,马上端坐一人,虎须短髯,双目炯炯,那人带马走到近前喝道:“你等来此当我不知所为何事,本王早听探子回报,你等是要将我萧王部的牧民收为己有,虎口夺食,还想活着回去?”
那高个将军叫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大漠之地皆是我大辽的国土,你萧凤山不识时务,竟然还负隅顽抗,识时务的早些投降,不要等王家大军到了,要你们全部落无活口!”
那萧王听这高个如此说,怒不可竭叫道:“勇士们,这厮竟然以耶律家的走狗自居,来和咱萧家叫嚣!勇士们,告诉他们,我们怎么办?”
“杀……杀……杀”,草原之中一片喊杀之声。早惊了村里牧民,贺爷爷与众人也从大帐中奔来。
萧王大手一挥,百余人蜂拥而至,早将那立在当中的两人砍为肉酱。
郭信喃喃道:“早听闻萧王部也是契丹人,为何族内自相残杀?”
贺横道:“你有所不知,萧王部虽是契丹人,却是不受大辽约束,自家占了一片草原,统领一方子民,我们村里的牧民本属萧王所辖。”
郭信叹道:“大辽既然要一统大漠,看来这萧王部也难以长存了!”
贺横道:“先前大辽宫内争位,多年不得安宁,大辽对这萧王部也就无暇顾及,如今新王继位,誓要一同大漠,定鼎天下,萧王部被灭是早晚之事,所以我才劝爷爷带着族人到上京投靠大辽!”
郭信道:“你这也是为本族谋了出路,不然他日王家兴师问罪,萧王部必然征羯族人为兵,只怕凶多吉少了!”
二人说话间,萧王胯下宝马飞奔,早到了众人面前,扬鞭指向贺爷爷,叫了一声:“绑了!”,几名壮汉不由分说,三下五除二将贺爷爷捆了个结结实实。
这边贺横怎能袖手旁观,喊了声爷爷,抽出腰间长刀杀了过去。郭信怕他有失,也挺身奔了过去。郭夫人见状,刚要叫住郭信,怎奈那郭信心里着急,一个纵身早飞了出去,郭夫人已然来不及,只和拓拔嫣然立在那里心里急的要命。
众勇士见贺横携着长刀奔到萧王近前,慌忙挥舞手中大刀迎上,瞬间便战作了一团。贺横刀法纯属,怎奈毕竟年少力亏,加上对方人多势众,几个照面下来就被砍的连滚带爬四处躲闪。
噗噗噗……,连着十几声重响,萧大王回头看去,身后十几人都倒在了地上,捂着腰抚着背哎呦哎呦叫个不停。再看那十几人之后立着一个少年,面色黝黑,身材魁梧健硕,双手正做急推状,一看便知是这少年所为。萧大王满面惊骇,心中想道:这少年为何有这般神力,一下子打倒了我十几位勇士。莫非有高人传授仙法,若是我萧王部几千人个个有此神力,又何惧那耶律群贼。
萧大王想到此处,扬鞭指向两位少年道:抓活的。
众勇士得萧大王命令,发一声喊又四面八方围了上来。郭信从未使出龙象般若功对敌,这番一下子就打倒这许多人,一下子来了精神。见众人纷纷围了上来,内火提起,双掌运气,向前猛然一推,一股火热真气喷薄而出,那跑在前头的几名壮汉怎知道这般厉害,噗噗噗几声响,几人闷哼一声,又倒在了地上。
这边厢贺横却是不能力敌众人,早被三个壮汉将长刀弹飞,一个照面,双刀压在了脖子上。
萧大王见郭信这般神勇,愈发有了收为己用之心,扬鞭对众人喝道:“平日里本王养你们何用,连一个娃娃都不能降服!”
须知草原人最重尊严,萧大王这番话无异于要了那些勇士得性命,众位壮汉这番愈加发狠,挥舞着大刀不顾性命地杀了上来。
龙象般若功虽然神威无穷,怎奈郭信只学得一重功力,加上对方人多势众,若不是萧大王有命,要抓活的,郭信早成了刀下之鬼。几番长刀砍来剁去,郭夫人在一旁早吓得昏了过去。
萧王挎着战马,手中扬着马鞭不住呼喝,几十位壮汉将郭信早围的铁桶一般。龙象般若功乃是至阳之刚的武功,虽然使出来威力无穷,却是每一击都要耗费许多内力,郭信练功时日不多,内力功底甚薄,不一会便气力不济,连连败退。几十个照面之后,眼前三位壮汉长刀虚晃,作砍削状,郭信慌忙退身闪避,气力不佳,心神也就散了,不提防身后两人早长刀脱手,四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