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满宠披甲上马,召唤亲兵数十人,当道而立。
左右将士劝道:“叛乱之声很急,您还是去看看吧!”
满宠剑眉一挑,果决地说道:“主公恩德遍及满城百姓,百姓皆感主公仁义,怎会反叛,当时少许混入城内的叛贼虚张声势,想要乱我军心,传令下去,保持肃静,骚乱者斩!”
一时之间,军中整肃!
此后没多久,管亥带兵擒获了几十个流民模样的人,押到满宠面前。
满宠可是有名的酷吏,审讯手法极为高明,很快就审问出缘由,这些乃是义阳樊家的家丁,借着坚壁清野之际,混入流民群中,混入义阳城中。
本来樊家家丁混入了数百人,但所有流民都有编订行伍,那些樊家家丁不知道,被查出数百人,全被关押起来,只有他们剩余的四五十人,到了约定期限,没有办法夺取城门,只好点燃粮仓,试图让城中大乱,却万万没想到,遇到满宠这样一个超冷静的人物,诡计被识破了。
满宠立马让人把这些樊家家丁斩杀。
这个时候,只听到城门外面有鸣锣击鼓的声音,而且喊声大震。
满宠马上反应过来:“这肯定便是江夏兵的外应,可将计就计破之!”
于是,他命人在城门内放起一把火,然后让数百人喊着叛乱之声,随后大开城门,放下吊桥。
江夏郡大将苏飞见如此顺利,心中有些疑虑。
此时,江夏郡偏将陈孙(此时是黄祖的部将,后来黄祖死了,他们叛乱了)见到城门大开,以为里应外合之计成了,便挺枪跃马,带领麾下人马冲入。
他们刚冲进去一千人多人马,便听到城上一声梆子响,乱箭射下,陈孙当场被乱箭射死。
江夏郡兵四散奔逃,管亥趁机领兵从里面杀出,江夏兵措手不及,被杀得四散奔逃。
这一战,江夏三万人马,折损三四千,加上之前攻城折损的四五千人,已经折损三成,各个世家家主都要退兵之心。
……
此时的宛城。
主薄董厥来报:“主公,将士们在这十七家邬堡里发现大量粮食,总计有两百五十万石。”
这么多?魏延听到这个,对南阳郡乃至荆州其他世家更添几分垂涎,要知道这些叛乱的世家只是荆州林立世家里面的中等世家而已,却能有两百五十万石粮食,足够魏延五万大军三年之用。
将来如果将所有世家都干掉,自己从此就不必再为军粮发愁了。
不过魏延知道,他能够剪除的世家只能是这些主动起来作乱找死的世家。
若是他胡乱按个罪名去搞别的世家,其他世家绝对会顾忌到唇亡齿寒而群起攻之,到时候就是一片大乱,而且这些世家身后往往还有其他势力支撑,到时候魏延内忧外患,恐怕支撑不了多久。
魏延问道:“他们的钱财、田地、店铺、奴仆、家兵有多少?”
董厥念道:“从这十七家世家总共抄到三万三千多斤黄金、八万四千多斤白银、铜钱九亿六千多万钱,另有奇珍异宝价值八亿多钱。”
“这么多钱?!看来这些世家大族真的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魏延愤然道,继而吩咐道:“除了抽出一部分奖赏有功将士以外,钱财交给承彦先生的延财钱庄报官,奇珍异宝全部交给承彦先生让他的拍卖行去拍卖。”
董厥皱着眉头道:“主公,卑职对延财钱庄的设立有些拙见。”
“龚袭请讲。”魏延已经成功地在将士们心中留下了从谏如流知错能改的好印象,所以他的下属从来不会畏惧向他提意见,哪怕是提得有问题,魏延也能一笑了之,甚至能让提问者得到教益。
董厥沉声说道:“其一,钱庄的安全,现在到处盗贼横行,我军四处是敌,钱庄若设在一般城池,必定会被敌对势力觊觎,主公对此不可不慎;其二,卑职听闻,袁术那边已经开始滥造铜钱,十株钱抵不过原来的一株大钱,若是袁术的这些劣钱流入义阳三郡,延财钱庄该如何应对,这些问题都关系到钱庄的生死存亡,也关系到主公大业兴衰,主公不可不慎!”
魏延深思片刻,说道:“龚袭言之有理。首先,我们现在只在宛城和义阳新城两个地方设立钱庄,义阳现在有满宠镇守,宛城有李严镇守,义阳新城的钱庄分成四个分店,都紧靠军事重地,修筑成城堡,防御程度比照平南将军府,应该是万无一失,以后钱庄的发展跟我军势力的发展是相辅相成,一旦我军把一个城市牢牢地掌握在手中,才开始在那个城市开设钱庄,至于典当行、拍卖行这些店铺的发展也是这样稳步进行的。袁术私自铸造劣钱,我早已知晓,已经通知两处钱庄禁止袁术的私钱在义阳三郡流通,一经发现,立即没收,袁术势力内的商户想到义阳三郡做生意,只能用金银或之前朝廷铸造的大钱。”
董厥躬身:“主公英明。”
魏延继而问道:“你还是说一下他们十七家总共拥有多少田地吧?”
董厥继答道:“他们的田地合在一起有一百三十二万多亩,另外还有四十万多亩不在册的荒地。”
“这些田地全部收归我军所有,靠近城池的拨给军屯,其他给民屯。”
董厥忽然焕发出少有的激情,主动问道:“他们的店铺在义阳三郡各个县城分布了三百多家,主公打算如何处置?”
“龚袭,你觉得该如何处置呢?”魏延见董厥主动问起,就知道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