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稳住身形,望着魏延的目光充满深深的敬佩和感激。
身为一流武将的他,非常清楚,能在那电光火石之间及时变招收招何其难,他是完全做不到,而魏延却能做得毫不费力,他钦佩之至!
他更感激,魏延刀下留情,饶他性命。
可魏延为什么饶他性命,甘宁不由得心里一动,难道魏延想要招揽自己?
这个时候,魏延脑海里响起种子神器精灵空空性感的声音:“主公,甘宁感激你饶他性命,好感度提升10,现在为80点!”
魏延有些纳闷,用思维跟空空沟通道:“我饶他性命,他的好感度为什么只增加10点呢?”
空空解释道:“甘宁猜想到你是为了招揽他才饶他性命,这感激便打折了!况且,以甘宁桀骜不驯的个性,如果你不是在单挑的时候饶他性命,而是设计擒获他而饶他性命,可能他一丁点好感都不增加,所以有10点,你就偷着乐吧!”
两军将士都露出惊异之色,他们万万没想到,魏延那一刀竟然偏了,距离甘宁头颅半寸之处掠过。
徐庶看得甚是惊讶,以主公的武艺,怎么可能失手呢。
瞬间,他明白了,主公是想借机施恩,收服甘宁。
魏延收刀立马,冲甘宁微微一笑:“久闻甘兴霸武艺不凡,今日一战,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阁下武艺与我伯仲之间,这一战到此为止,兴霸以为可好?”
魏延了解甘宁是个什么人,典型的华夏人,非常在乎面子,所在城邑的地方官员或那些跟他相与交往之人,如果隆重地接待,甘宁便倾心相交,可以为他赴汤蹈火;如果礼节不隆,甘宁便放纵手下抢掠对方资财,甚至贼害官长吏员,对于这种面子比性命还重要的人,一定要给足他面子!
甘宁听到魏延这话,心里明白,魏延之所以这样说,就是在保全他的颜面,心里顿时一股热流滚过。
这个时候,空空的性感声音再次在魏延脑海里响起:“主公,甘宁感激您保全他的颜面,对您的好感度提升10点,现在为90点,您再趁热打铁,把好感度提升到110点,便有一定的几率触发他主动投效的事件。”
甘宁并非刚愎自用之辈,他明白,自己确实不是魏延的对手,魏延那样说是照顾他面子,如果他自己也那样认为,就贻笑大方了,便坦荡荡地说道:“甘某武艺低微,不是魏将军你的对手,魏将军手下留情,甘某感激不尽,那些辎重便在甘某的坞堡里,魏将军让人拿走吧!”
刚才以为魏延一刀失手劈偏的将士这才恍然明白,原来是魏延手下留情了,魏军将士更加敬佩主公,而那帮锦帆贼则更加敬畏。
魏延朗声笑道:“兴霸误会了,魏某此番前来,不是为了讨要辎重,而是为了拜访兴霸,那些辎重算是给兴霸的见面礼,兴霸你就笑纳吧!”
甘宁愣住了:“魏将军是来拜访甘某,而非讨要辎重?”
魏延笑道:“正是,是我军军师徐元直向魏某举荐兴霸,元直言道,兴霸武艺超群,又通晓诸子百家,胸有韬略,实为大将之材,魏某也久闻兴霸大名,此番特来拜访。”
“徐庶徐元直?”甘宁纳闷道:“甘某不识此人。”
徐庶策马上前,拱手施礼:“兴霸可还认得单福否?”
甘宁见到徐庶,朗声大笑:“原来是单兄!咱们有一年未曾相会,愚弟甚是想念单兄!甘某前年便是在兄台的启发下,才勤学诸子百家,方有胸中一点文墨。每每有疑惑想向兄长讨教,兄长却如闲云野鹤,遍寻不到兄长踪迹,甚为遗憾。”
魏延看到这一幕,不禁畅怀大笑,想不到徐庶和甘宁竟然是老相识,看来这番征辟甘宁更有把握。
这个时候,魏延脑海里响起空空性感的声音:“主公,甘宁对徐庶好感度为130,因你是徐庶的主公,甘宁爱屋及乌,对主公好感度提升5点,现为95点。”
徐庶再次致歉:“贤弟,愚兄昔年杀人犯罪,此后便改换姓名,以单福之名显世,非是故意欺瞒贤弟。”
甘宁朗声笑道:“元直兄,愚弟同是飘零之人(从蜀郡被刘璋打跑流落荆州),岂会怪罪兄长。”
徐庶笑道:“现在,愚兄与我家主公魏将军前来拜访,兴霸便是如此待客吗?”
甘宁苦笑道:“愚弟也想请二位入内,怎奈魏将军已经将愚弟坞堡占领……”
魏延摆摆手,三百骑兵让开道路。
徐庶笑道:“我家主公物归原主,这坞堡还是贤弟的!”
甘宁见状,朗声笑道:“魏将军,元直兄,此处非讲话之所,还请入内一叙!”
魏延策马,和徐庶一起入内。
亲卫骑兵们担心甘宁对魏延不利,想要跟随入内。
魏延摆摆手:“无须忧虑,你们在外等候吧!”
甘宁看到魏延如此信赖他,心中更是感动。
这时,魏延脑海里响起空空性感的声音:“主公,甘宁感念您对他人格的信任,好感度提升5点,现在为100点。”
入得坞堡,甘宁发现,自己留在坞堡的兄弟们全都健在,只是身体酸麻,不能动弹,他们中的都是细软的药箭(为了战略目的,魏军每个骑兵箭囊中都有10支药箭。)
他又回想,之前尾追那两百魏军骑兵时中箭的锦帆贼兄弟,也都没有几个中箭而死,而是中箭酸麻无力不能再战。
甘宁恍然大悟,魏延本来有将自己这伙锦帆贼全都击杀的实力,却不愿伤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