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板下去真爽透了林大宝。不仅是生理,更是当着那些**被打的心理上的屈辱。
可恨副使当场监督,其他与他交好的兵丁不敢手下留情。“嗙—”便觉屁股火辣辣的疼,以致最后麻木,那屁股定是开花了——平时混日子的兵丁林大宝被二十板打去了小半条命。
可谁叫他偏偏被逮了个现行?但看项天择冷眼看向林大宝,并无什么怜悯。
“没谁比谁尊贵。”
让人把林大宝拖下去休息,项天择转看去四周仍旧跪地不敢起身的百姓,开口朗朗道,
“齐人、苗彝人都是皇上、是大齐的子民!”说而手抱拳遥指东南方,项天择做样子表示了对皇帝、即对他自己的尊敬,
“本官不允许任何破坏民族团结、国家安定的事!更对齐人和苗彝人一视同仁!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蛮胡人铁骑踏来,是谁都有卫国职责!”
越发激情澎湃,甚至可谓振聋发聩,项天择被他自己感染到了,转身走了几步,拉起之前要入伍的那个苗彝小伙——他那时踹飞林大宝时便已注意到了是谁。
“你叫什么名字。”项天择笑问那小伙。
而那小伙对副使亲拉他起来、还很和善得对他说话显是几分受宠若惊,抱拳垂首,强自镇定回应:
“草民,草民阿里卓。”
“好,阿里卓,很好。”项天择重拍了拍名为阿里卓小伙的肩头,
“你双亲既惨死在蛮胡人手下,你想去报仇本官支持,本官更期待日后功劳簿上能看到你阿里卓的名字。”
“啊—?”
几句话怕是激励了这苗彝族的年轻人,阿里卓显是被鼓舞,他愣了愣,回味过项天择话里意思,忙复抱拳回,
“草民,草民定不负副使大人厚望!”
“好。”项天择再拍了拍阿里卓左肩,跟着看去候命的其他兵丁,吩咐道,
“让阿里卓入伍,其他的若还有苗彝人,只要符合条件,本官不许尔等阻拦!倘有违者、视人不均者,下场同林大宝!”
“是,是,小人等谨遵大人命!”
其他个兵丁忙不迭得回。
便视察差不多结束,项天择也不想再呆着惹起更大轰动——那些小民跪着拘束,他自己看着也不安逸,于是再嘱托了几句,便脱离这闹市回府。
……
只道副使那一走,升斗小民总算松下心来,互相瞅了瞅,一个站了起来,三三两两的也跟着站了起来。
那苗家装扮的姑娘却跟上了副使大人,并不临近,只是远远跟着。
她跟随的对象项天择走在街上,看两边各色的铺子,虽过往穿梭的人不少,红的绿的黄的衣衫,耳边则响着细碎的边民买卖的声音——喧哗热闹的很。虽如此,然以一武人的直觉,项天择敏锐发现后面有谁在跟着他,生疑下几次扭过头,那跟着他的人刹那隐到一旁,茫茫人海中要找一人还真不容易——尤其那人还存心躲着你。
“呵,是谁。当他没办法了吗?”几次寻觅不到,项天择暗暗冷笑。索性更往人多的地方去了去,反过身借着人流等着那人自投罗网。
而那跟着他的姑娘彼时在旁躲着,佯装买东西,与小商贩说上几句讨价还价,感觉那齐人没再看来又跟了上去,只是再何处去寻那齐人身影?
“去哪了?”
姑娘四处搜寻,不知为何始终没看到人,便知是那齐人察觉到她跑开了,少女心性下她脚一跺、嘴一努,鼻间闷出声“哼~”来,终不服输、不甘心,于是加快步子跟上。
她跑了才小段距离,却是“浜”不偏不倚正撞到了什么什么东西。
却软软的并不多疼,但止不住姑娘心里的火啊~。便见那姑娘抬起头,恼怒看去,撞到的是个人——且不是别人,正是副使黄政!
霎那火没了,反是略胖的脸颊迅速飘红,姑娘羞的无地自容:
啊~,我怎么就、这么不知羞耻跟上了呢?惨了惨了,被逮到了,怎么会被逮到了!不好不好,怎么办怎么办,叫他看到了…真难为情。
姑娘的心思流转不定,美眸飘忽。
项天择看撞到他怀里的姑娘,是之前他出手阻止林大宝调戏的姑娘,便更确信了是她跟着他的想法,不由松懈了几分警惕,讶异得问:
“在下认得姑娘,姑娘就是刚刚募兵处的那个姑娘,不知姑娘跟着在下做什么?”
“谁,谁跟着你了!这道又不是你家的,只许你走不许我走啊~?”少女下意识便反驳,拒绝承认。
傲娇羞恼的样子让项天择一怔,回个神来便轻笑了笑,也不多怪,只道:
“好、好,那姑娘走姑娘的,在下走在下的。”话罢真转过身去,项天择不再去管那少女。
………
半柱香后,过了闹市街集,铺子便零零散散没什么了,人也渐少,只渐多了些民居,欢跑着些小孩,终究没什么人。
项天择走在回副使府的路上——还差的稍远,身后却有个小尾巴始终没掉——是那姑娘,那个说“又不是你家的道,只许你走不许我走”的姑娘。
“姑娘跟着在下,到底意欲何为?”项天择无奈了,隔上这么久,他第二次转过身问那少女。
心想除了今天,他们之前见过吗、熟吗?她对他能有什么企图?估摸也就是踹了林大宝,帮了她那件小事吧。
但那不算什么啊。
项天择于是想了想又解释:“姑娘莫不是感激黄某刚刚那一脚?姑娘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