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笑颜看旁边一家院门虚掩着,从门缝里一看,大院子,种着十来棵树,中间一条细石子踊路,门廊里窗台上放着一层黑枣,门敞着,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李笑颜蹑足潜踪进去,进了门廊,抓了一把黑枣忽进嘴里,一边快如闪电的往兜里揣。
一声震撼的狗叫,李笑颜倒抽了一口凉气,扭头一看,一个黑挫的中年人拉着一只黑背进了大门,那狗使劲的叫,中年人吼道:“干什么的?出来。”李笑颜情急智短,一伸手把门廊的门从里面关上了,从里屋出来一个迷迷瞪瞪的老人,看到李笑颜吓了一跳,喊道:“你是谁?”一扭头抄起靠墙的一把铁镐照着李笑颜就戳,李笑颜抓起一把黑枣就朝老人扔过去。中年人已经推门进来,门廊狭窄,一伸手就抓住李笑颜,李笑颜扑通就跪下了,说:“大哥,我三天没吃东西了,就:“老老实实要还给你,直眉瞪眼的进来就偷,说什么也不行。”一边说,一边开始拳打脚踢。
李笑颜只能舍命陪君子,这时候女人的利器只有九阴白骨爪和红口白牙。李笑颜瞅个空子,闪了那个中年人一趔趄,那个老人要帮忙,李笑颜踹了一脚,夺门而逃。那硕大的狗立即扑了过来,李笑颜退到墙边,顺手抄起墙上立的棍子就打,抽身往外跑,被狗从后面一嘴咬往裤子,扑通跌倒,棍子也脱了手,李笑颜拼命的往前爬了两步,把棍子抓到手里,照着狗头猛戳,狗才撒了嘴。李笑颜爬起来,拖着棍子,出了院门,撒腿就跑,背后那个中年人破口大骂,黑背狗紧追不舍,李笑颜边打边跑,过了两条街,听那狗被中年人吆喝回去了。
李笑颜感觉腿疼,急忙撸起裤子查看,一排牙印,没有破损,放下裤子,摸了摸兜里,还有一兜底的黑枣,应该是打斗的时候撒出去了。李笑颜把剩下的黑枣都吃了,两天没喝水,也很难咽。看那条打狗的木棍有手腕来粗,一人多高,枝杈都削去了,是个不错的工具,忽然明白要饭的都应该有根打狗棍的,那样才够专业,如今看来也是必须的。脚底生疼,李笑颜庆幸狗没咬到那只没穿鞋的左脚,这是老天爷保佑,李笑颜合十谢了天。拄着棍子往村外走,到了村口的时候,看到一只可爱的公鸡。脖子上炸着毛,一副不可一世。李笑颜抡起棍子就打,公鸡一歪,扎着翅膀就跑,李笑颜又是一棍,公鸡啪嚓倒了,李笑颜蹿上去,一把抓住公鸡的脖子,拉开羽绒服的拉链,把鸡裹在里面,从外面抱紧了,拖着棍子,急忙出村去了。
李笑颜看看后面没人追,放缓了脚步。低头看,没穿鞋那只脚踩的都是血脚印,顺着田走了半晌,夕阳照破云层,眼看就要下去了,应该不会下雨了吧。田边出现个破窝棚,李笑颜想:这就是今晚的宿处了。
窝棚建在几个木桩上,离地有两米高,李笑颜就钻到窝棚底下,下面的地面是干的。李笑颜迫切的需要干草、木柴拢起一团火,烤干衣服,再烤鸡。麦田里并没有柴禾,李笑颜想出去捡一些,衣服里的鸡不停的动,李笑颜带着它碍事,又怕它跑了。出了窝棚,找到了两块石头,拉开拉链,把鸡掏出来,把鸡头垫在一块石头上,握住鸡脖子,拿起另外一块石头,咔叽把鸡头砸碎了,血热乎乎的喷出来,滋了李笑颜一脸。鸡身子一个劲儿的扑棱,李笑颜咬住鸡脖子大口的吸着鸡血,直到吸不出来,弄的满脸都是血了,鸡也不动了。李笑颜咂摸咂摸滋味儿,觉得有点儿恶心,不过似乎是缓解了什么,饿或是渴或是安慰?李笑颜说不清。把鸡撂在窝棚地上,出去捡树枝和干草,因为刚下过雨,到处都是湿的,李笑颜还是划拉了一大堆,抱进窝棚。
李笑颜感觉头有点晕,身上发热,好象是发烧了。一说发烧,接着就咳嗽了几声,遇到这种天气,感冒正常,不是肺炎就菩萨保佑了。说来劲就来劲,李笑颜猛咳了一阵,李笑颜开始担心自己不会就这么死在这荒郊野地里。脚又疼的厉害,也没有水来清洗,恐怕是感染了。
夕阳早不见了,天暗下来。李笑颜这时候庆幸在超市里借了打火机,从领口里掏出一个,打了一下,着了,跳动的火苗真是可爱。李笑颜开始点那些草和树枝,当然是点不着的。李笑颜从窝棚的板缝里看到棚子上有些干草,就翻身上了棚子,里面成堆的干草铺了个床。李笑颜把草都弄下来,把棚板子也拆下来两块,垫着石头踩折了,点起火来,慢慢的把湿的草和树枝续上,烟起来了,呛的李笑颜直流泪,但是着起来了。李笑颜把棚地板都拆了,只留下柱子和房顶,提防下雨。把死鸡扔在火里,一股烧鸡毛味儿,李笑颜觉得很好闻。
小时候二叔有一杆猎枪,闲了的时候李笑颜就跟着二叔去打鸟,也就是麻雀,打回来也不用收拾,直接扔在灶眼里烧,就是这个味道。烧完了撕开外面焦黑的鸟毛,露出黑红的肉,扯着吃了,把内脏一扔,非常香。李笑颜想念那种久违的味道,这时候都勾起来。一面脱下羽绒服就着火烤,一面想发烧的话,必须想办法求救,必要的时候应该去自首了,只是这附近也没有警察局呢。
李笑颜忽然想起程东浩派人跟踪她的事,回想一下历程,应该在自己放寒假回家的时候,他就让人撤了吧。他要了辛庆国的电话,不知道这时候他们是不是在找自己,还有父母,他们都着急了吧。
李笑颜想起投案自首又很发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