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君临正在书房练着书法,凌华带着一个人兴冲冲的走了进来。
还没等她行礼,凌华便匆匆将她揽到那人面前:“君临,这位是近日在京城声名远扬的画师,今日将他请来给你画几张画像。”
以前在遗梦苑的时候,也经常有人给她画像,只不过那些都是公子哥儿们随手的涂鸦。她想了想,答道:“好。”
“那就先请画师去偏厅准备吧!”看到凌华这样高兴,君临也跟着笑了起来。
“先回去换身衣服吧!”凌华很少看到君临的笑容,便不舍的盯着君临脸上的笑意。
君临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王爷要和君临一起画像吗?”
“这......”凌华看着她,她的眼里好像有些许期待。
凌华没有回答她,走到桌边坐下。君临也跟着他走到桌旁,搭上他的肩:“凌华,一起吧!”
凌华惊异的抬头,正好触碰到她的目光,君临的脑子一片空白,半晌,才回过神来,忙退到一边:“君临失言了,不该直呼王爷名讳,还望王爷恕罪。”
凌华摆摆手:“没事,只是好久都没有人这样叫我,有些不适应。也罢,以后没有外人在的话,你就这样叫吧!”
“是。”君临向他服了服身:“那我先去换衣服了。”
画师不愧闻名京城,画艺之精湛让众人赞不绝口。他笔下的君临端坐在椅子上,单手轻轻托腮,浅笑含春,眉目顾盼生情。一群奴才丫头围在一旁,或称赞君临的美貌,或称赞画师的技艺,好不热闹。
待到一声轻咳传来,众人才微微散开:“参见王爷。”
“都散了吧!君临和画师留下。”等众人陆续退去,才又开口:“劳烦画师为本王和舍妹画一张吧!”
凌华随着画师的指引坐在椅子上,君临站在他身后一侧。轻捻着蒲团的手搭在凌华的肩头,凌华不自觉的一笑,反手搭上肩,握住君临的手。两人默契的摆好姿势,画师便开始起笔,眉眼身姿细细的勾勒,只把两人的情谊在画纸上铺展开。
站了几个时辰,君临的腿已经酸了。这时,蜀禾快步跑了进来,在凌华耳边一阵耳语。
“本王要去处理些事情,君临便留在这儿和画师继续完成这幅画吧!”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凌华便跟着蜀禾离开了。
画像已经差不多完工了,凌华走后,画师又添了些色彩,处理妥当后才将画作交到君临手中。趁着凌华去处理事情,不如将这画装裱起来,待他处理完事情后,再拿去给他看。
君临这样想着,便差遣了几个侍女拿来装裱用的工具,由如儿帮着将画像装裱起来。
两人忙了不久,画像便装裱好了。君临将画像拿起来细细端详,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如儿从没见过这样高兴的君临,也跟着在一旁傻傻的笑。
“如儿,快去看看凌......王爷回来了没有。”君临爱不释手的捧着画像,一边吩咐着如儿。
如儿出去片刻便跑着回来了:“小姐,如儿问过了,王爷刚刚回了房间。”
“好,我去把画像拿给王爷看,如儿你回去休息吧,不用跟着我了。”君临将画像卷好抱在怀里。
如儿难得见到君临高兴,便顺着她的意思先回房休息。
君临开心的抱着画像向凌华的房间走去,不知他看到会说些什么,会夸她好看,还是会称赞画师技艺精湛,或是对一些细节还有不满意的地方。君临既忐忑又期待的走着,这种感觉从来没有感受过,以前无论遇到什么事,她都是沉稳的,泰然处事,内心毫无波澜。可这些日子,和凌华相遇相知,她似乎有些变了。
君临一边想着,便已经走到了凌华的房间门口。房门关着,她将怀里的画像往里拢了拢,刚要敲门,便听见房里传来的粗重的喘息声和压抑的呻吟声。她愣住了,那只刚要敲门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房间里正做着剧烈运动的凌华似乎瞥见了门外的人影,他停住动作,转过头看向门外,房里房外的三个人就这样静默着,谁都心知肚明,谁都没有说话。
半晌,还是君临打破了这尴尬的宁静,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失望的转身快步离开。尽管那声叹息很轻,凌华还是听见了,他看着门外的人影离开,转过头继续身下的动作。但却再没有了兴致,草草了事之后便让侍女侍候着更衣。
那侍女便是阿诗死后,凌华进宫向皇上新讨要的那个,今日刚好送进府来。凌华心知这个婵儿是她皇上派来监视他的又一个人,便如往常一样对待,可偏偏竟让君临撞见。不知怎的,凌华发现自己竟然开始在乎君临的感受,明明只是他的一枚棋子而已。他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要是让君临继续在府里待下去,自己一定会对她生出些不寻常的念想。计划必须提前了,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阻挡他的大业,包括他自己的感情。
君临抱着画像木讷的回到房里,她虽知晓凌华肆意fēng_liú,但被她亲眼撞见还是有些窒息的感觉。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呆呆的坐在床沿上,一动不动的盯着手里装裱好的画像。就这样过了许久,一个人悄悄地站在了她面前:“君临。”
“王爷,你来了。”君临听见声音回过神来,抬起头和他对视。
“我处理完事情就过来了。”他看了看君临手中抱着的画像:“画像已经装裱好了?我看看。”
君临顺从的点点头,将画像铺在桌上打开给他看。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