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
急促的喘息声在阴暗的空间中回响。
因为艾伯纳施加了避人结界的原因,整条街道都显得格外的冷清,在这一片静穆的氛围中,强行拽着少女手腕的少年,急促的奔跑着。
“你……你是什么人啊……”
直到现在还没理解发生了什么,远坂弥娜一边被他拖着跑,一边不知所措的追问。
——这家伙到底知道不知道他刚刚做了什么啊!居然介入魔术师之间的战斗?!
弥娜实在是太过于慌乱,乱到她自己都忘了,刚刚那个少年扔出的两张扑克牌里,明显的蕴含着奇妙的魔力。
而且,会用水晶制作扑克的人除了那种有钱到只能糟践的家伙。若非如此,那么一定是用水晶构架起了魔力的通道,来方便魔术的快速运作。弥娜连这点都没想到,可见她已经被希克斯的忽然袭击给吓到了。
“我……总,总之,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赶紧先跑到安全的地方再说吧!”
冢原铭史也是一脸苦涩。
怎么说?
就说自己是圣杯战争的参战者?那么直接就打起来了好吗?
如果archer的话没错,那么这个女孩子一定是圣杯战争的参战者,大家就是敌人,是敌人,势必要产生纠纷,发生分歧,为了角逐唯一的胜利者,势必要开战。
所以说……
自己到底为什么要救她?
说白了冢原铭史也不知道。
救了弥娜,各种意义的好处都没有。
这是现实,不是游戏和漫画,他很清楚。只是救了别人,根本不会有人以身相许,最多说一句谢谢,给一点谢礼,然后就两清……
更何况,对方还是魔术师。
可是……
就是放心不下。
就是做不到熟视无睹。
用现在流行的话说,冢原铭史应该是属于【中二病】的类型。狂热的喜欢漫画,动画,轻,并且无数次设想自己化身为主人公的身影,并且多次拯救世界于危难。
每天做着诸如此类的美梦。
仔细想想的话,【士为知己者死】这种话虽然说着很帅,真的去践行的话,就太难了。这种人要么智力低下,要么……就是信念非常坚定。
而冢原铭史,恰好就是极为相信信念的类型。因为没有品尝过太多的社会黑暗面,没有收到过太多的挫折,所以,他能像是一个孩子一样的,深受二次元影响,然后把主人公的信念当作自己的信念一样,去践行。
他曾经遭受过孤独,所以他不希望卡尔孤立无援,所以他堵上生命来参加圣杯战争。
现在也是,看着弥娜孤立无援的惨遭希克斯的追杀,他的身体里,那沸腾的正义之血,强迫着他的每一根神经,驱动着他的身体,做出了援护的行动,打碎消防栓,阻碍希克斯。
到底,是为什么呢?
冢原自己也不清楚,唯一能肯定的是,自己不是那种一看漂亮女孩子,脑子就发热的类型。越是思考,自己也觉着,救了她真的是很没意义的一件事情。
“所以,你赶紧一个人逃吧!——我是说,我们分开跑,几率还大一点!”
弥娜被他那忽如其来的白痴一样的正义发言给吓了一跳,果然,在现代,一听那种正义感爆棚的话,大家第一反应都是别有所图。弥娜也赶紧撇清关系。
那个人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两人分开逃走的话,自己也能跑,少年也能得救,两不相欠。
“啊……抱歉打扰一下,两位谁都走不了的。”
忽然,一个儒雅的声音插入对话,他温柔的声音安静的诉说着绝望的场景。
不知何时,艾伯纳已经来到了两人身后,冢原铭史正要拽着远坂弥娜逃走,之见周围的空气迅速凝聚冰之墙壁,封杀了两人周围的道路。
“艾伯纳……老师……”
冢原铭史怯生生的叫了他的名字。
这是时钟塔里,唯一一个会正视冢原铭史的魔术师。
这个人,不看重出身,不看重门第,不看重天分。从教师的角度而言,艾伯纳一定是最佳的老师,有教无类就是他的信条。这个平民化的主张和时钟塔那精英主张完全不同,再加上【埃尔梅洛系魔术师】的标签,艾伯纳在时钟塔的地位并不高。
对于冢原铭史而言,这个人是除了卡尔之外,他最尊敬的人……因为他给了冢原铭史最重要的东西。
尊重。
他把冢原铭史跟那些高高门第的魔术师一样,当做自己的弟子。他是第一个,把冢原铭史当作人类,而不是肮脏的远东猴子的人。
师徒两人在这个时间相遇,都是极为尴尬的。
下意识的,冢原铭史向前一步,挡在了远坂弥娜的面前,虽然他的魔术造诣有限,但……男人总有不能退缩的时候,对吧?
他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
“真是没想到,冢原你,居然会参加圣杯战争。这是我始料未及的。”
艾伯纳慢慢走了过来,双手自然而然的背在身后,既没有放出杀意,也没有魔术驱动的痕迹,他就是那么随意的走了过来。
水银在他身上凝聚成西装的姿态,紧紧的贴合着他的身体,源于月灵髓液的水银礼装,不管是攻击还是防御,都具有绝佳的威力。
然而,艾伯纳没有半点想要动手的意思。
“我一直认为,你的魔术前途一片光明。魔力的积累是世世代代的,但是探究魔道的热情,却每个人都不同。在时钟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