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一击,我承认了,从城市中逃出的使徒对你的称呼‘现世的恶魔’。”
费思尔神经质地笑了起来,双手举向天空,像在祈祷,有像在渴求着某物。
“鲜红之月啊,于黑夜中绽放的如玫瑰般优雅的血红之月,来吧,带来到我的身边,一同共赴杀戮的盛宴。”
伴随着古老而悠远的声音,那仿佛言灵似的话语。
这一刻,天空发生了变化。
高挂与空中的血色之月发出耀眼的红光,拖着妖艳的光芒,发出深红的火光,如流星一般直坠而下。
“那个疯子,居然要在这里解除红月的自在法,小哥你这是惹出大祸了?”
茵翠丝说着,不着痕迹地往急速往后退。
夏娜和另一个使用着强大火焰的红世之王在争斗中,红月坠落所带来的无比声势引起他们的注意。
“快跑!”阿拉斯特尔焦急提醒。
浓郁得化为液体是存在之力,粘稠得仿佛血液,费思尔身上的存在之力与红月不断在共鸣。
不详而令人作呕的锈铁般的血腥味。
“来吧。”
巨大的红月重重地砸在地面,红光往四处宣泄,细锐的锋芒藏于其中,它笼罩着整个街道。
嗡嗡嗡!
像有几万只蜜蜂在挥动着翅膀,空气在剧烈地震动,细微密集的声波,穿透身体,引起五脏六腑的震荡。
如果不是,陈镜把部分的声音反射掉,现在他已经差不多爆体而亡了。
红光过后,地面上所有的一切变得千仓百孔,密密麻麻的小洞布满目之所及的一切有形之物。
这刻,费思尔空原本空无一物的手上,突然多出一样东西。
一个红得刺目的长枪。
“来吧,深红的叹息!”
费思尔轻轻地抚摸着长枪,眼中红芒更甚,呈现出野兽的瞳孔。
他往前一突,轻而易举跨过七八米的距离,长枪如蛟龙出洞,直取陈镜的心脏。
枪尖未及,陈镜已汗毛直立。
太危险了!
他的神经在不断地向他发出警示,不能硬碰,只能避其锋芒。一刹那,陈镜马上做出决定。
控制作用于身体的力的方向,他竭尽所能地往一边避去。
尽管如此,擦身而过的血红之前还是让他的腰边多了一个伤口,衣服出现血红,血液不停地往外渗出。
枪尖的厉芒毫不停歇往陈镜身上落下,恍如狂风暴雨,锐不可当。
曾经试过用手中的太刀格挡,可是,只是轻轻的一碰,刀刃已多出一个小口,险些断裂。
“来吧......来吧......美味的鲜血,美味的猎物.......”
费思尔此刻已失去一切的理智,猎杀的本能让他忽视了身边的人,红色的瞳孔中只留下陈镜的身影。
陈镜左闪右避,但终究不是办法,只要被留下个伤口,血液不停歇的渗出,现在他的脸逐渐在苍白。
明显的,由于失血过多他开始缺氧,落如的一个险境。
嗖!
再次躲过致命的一击,相应的,陈镜有增添了一个伤口
不是由枪尖造成的伤害,而是那异样的存在之力,它庞大浓密得不能完全地反射,只要有一点接触,它就会在身上撕裂出一个伤口,痛楚在瞬间扩大。
轻易地打断利刃,击碎火球,血红的存在之力强大的无法言喻。
怎么会存在如此的东西!
这一失神,陈镜的脚被刮去了一小片肉,剧烈的疼痛差点让他叫了出来。
实在太憋屈了!
陈镜一咬牙,心里发狠决定赌一把,既然异常,那么就以相同的异常对之,若无尽力一搏的勇气,何来取得胜利。
如同清水般的存在之力在手中摇曳。
阿拉斯特尔曾经称作本应不存在于世的存在之力,有着类似于同化和共感的功能。
那么,就把这一切寄托在上面,陈镜的手轻轻地在刀刃上一抹。
一层淡淡的光芒付与太刀的表面,别看它无色,但已差不多身上全部存在之力,要不然并不足以与费思尔抗衡。
浑厚低沉的铿锵之声,深红的叹息之枪再次太刀碰撞。
这次事情发生了变化。
挡住了!血红的存在之力被一层薄薄的清辉所拒之于刀身之外。
滋滋!
宛如清水滴入滚油之中,深红叹息的表面冒出阵阵的青烟,缠绕在枪身表面的存在之力在翻滚,不复之前浓稠的模样。
微不可查的,费思尔的存在之力竟然薄了几分。
可以,行的!陈镜心中一动,手中锋芒更添几分迅疾,剑光流转,行势之中越加的圆润和内敛,白刃化作绕指柔。
枪芒与剑刃交击,点点星火飞溅,舍弃一切花招,一招一式皆为生死相搏。
两种异样的存在之力,皆霸道至极,如若普通的使徒应对,刹那便变为飞灰。
但是......在场的两人已无暇顾及所造成的惊世骇俗。
“啊......“费思尔狂暴地怒吼。
“来!“陈镜拼尽一切的攻击。
战场之中,两人的身影如旋风过境,席卷全场,已经十分钟,迅猛和令人目不暇接的战斗让在继续。
乒!
以这声为号,双方的比拼终于有了胜负,太刀之上的清辉散发出夺目的光芒,清水般的存在之力蔓延至深红的叹息之上。
它在腐蚀费思尔的存在,在同化那诡异的深红,把其变化清辉的力量。
刀刃破开深红的叹息之上的存在之力,宛如泰山压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