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庆都主城区巴南区跳石镇境内,圣灯山上举行着一场法事。
平时山环浓雾,阴雨天雾气笼罩山颠,天地浑然一体,山中景物朦胧迷离,更添几分神秘,今天却晴空万里,所有到场的人黑西装白衬衫,手里捧着一朵白花,配合着佛经高昂显得不伦不类。
几个年轻人随着祭台上主持人极尽吹捧死者的一生之后,一些年轻人开始上前去将白花放置在灵堂前面,面色或是哀愁或是压抑愤怒的离开葬礼。
一名身穿白色孝服的年轻女人面色无悲无喜,平静的在给每一个来宾鞠躬,他身边的一个老年妇女哭的撕心裂肺,昏厥过去她都没有一丝变化。
一个青年看着陪灵堂之上的黑白照片,还有那上面鎏金的“齐君典”三个字,再把目光转移到那名一身白的年轻女人身上,突然遏制不住下半身的躁动,转身朝着一群年轻人的圈子大步走去。
“我要杀陈广!”
年轻人直接拨开人群满脸怒气的说道,身边的人全都面面相觑,原本的话题一下子掐断后不知道该这么说下去。
“韩老弟,恐怕还轮不到你出手了。”一个年轻俊朗无比的帅哥阴笑道:“那个小子据说在常委会上当场杀了俱乐部的黑桃j和梅花j,恐怕过不了多久就得被美特斯大军碾压过去了,渣滓都不剩下。”
几个权贵家的后代聚集在一起,完全不顾葬礼哀伤严肃的氛围,嘻嘻哈哈的互相爆料着陈广的消息。
“就我父帅昨晚说,虽然他很敬佩这种极端民族主义,但是现在各大军帅,除了半死不活的卓家和彻底没落了的曹家,没人愿意和他们秦军来往,连商务往来都掐断了。”
那个义愤填膺的年轻人是韩复龙的亲生儿子韩举,长得如出一辙的如猪猡般丑陋,却在贵族圈子内颇有威名,这群人经常把他和白明阳相提并论,不过并不是聪明才智,而是整人的手段层出不穷,最有名的例子,就是把南粤第一拳王的全家女性在富商面前用爱犬们轮了,其中包括那拳王八十多岁的奶奶。
虽然听到这个消息让他的怒气稍微降下来一点,韩举依旧表情狰狞道:“不行,我要亲自动手,亲手把他的脑袋拧下来!”
他那双被酒色掏空的浑浊眼睛突然爆发出凶悍之气,扫视过一圈之后,最后落在对面一个年轻人身上,说道:“兄弟们,帮我!”
谢云然的侄子谢青凰皱着眉头,他有个大名鼎鼎的弟弟叫谢青雀,在旧都闯下了偌大名声之后,他也跟着沾光,在谢云然亲儿子死了之后,这个侄子倒是成为了谢家下一任的继承人。
他皱着眉头不解道:“老韩,那小畜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一个死人了,你何必跟他过不去?”
“不行!我不能让他这么容易的死了!”韩举不知道哪里来的戾气,狰狞道:“你也知道了,这小子的口气多狂!什么列为军帅说灭便灭,这泥腿子是要和我们宣战,反正我是忍不了这个气。老谢,他和你们老谢家那可是生死仇敌,三十万军队全没了,你不反击就是等死。”
谢青凰双手一摊,说道:“所以咯!论个人武力,我想不出除了我那个疯子弟弟谢青雀外谁能和他一战的,而且论军力,秦军可是吞了五个省的资源,军队战斗力都是顶尖的,我们拿什么和他斗?”
听到谢青凰这么说,旁边人自信一笑:“老谢啊,你太悲观了,个人的努力永远挡不住历史的滚滚向前,个人的力量和勇武,永远是最下等的力量,面对天下间如海啸般的大势所趋,他陈广犹如螳臂当车,就算他吞了五个省的土地又怎么样,既不是经济大省资源大户,论人口也只是两三个省的总和。”
那人笑道:“你看看现在,齐家和张家都不在幻想着媾和了,你觉得他挡得住联合军的攻势吗?别看他现在气势汹汹,军队一路势如破竹,只要出现一次战败,空中楼阁便会瞬间坍塌,人死灯灭。”
“比如这次,他陈广本身就是不招人待见,也没有像我们几代人累积的底蕴,犹如无根浮萍,这种人一时之间确实有点运气,可历史上多少豪杰初期锐利锋芒,到最后还不是只想剩下一句话概括的失败?我原以为他能一介平民崛起至少也是个聪明人,原来也不过一个冲动的莽夫,杀了美特斯联邦的两个重要战力,那么整个美洲、北约、澳洲整个急先锋,还有周围一票仰仗美特斯联邦鼻息的小势力,都会对他进行全面打击。”
韩举哼哼笑道:“没错,如果他不想自己死后,他庇佑的手下、朋友和亲人遭受牵连,就得妥协,哼,我敢保证,他最后就是死了,都不知道是谁阴的他。”
就在这时候,葬礼完毕,远处那位一身白衣的女人缓缓走了过来,冷若冰霜高高在上的环视了这群纨绔,韩举猛然转身过去,突然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玩过无数个女人,早就腻歪的韩举对着这个戴孝的女人有着近乎疯狂的占有欲,他收起一贯的侵略目光,缓和语气道:“小文子,你别伤心,君典的仇我们一定帮你报了。”
文姓女人冷冷道:“齐君典什么德行我比你清楚,他死不死我不在乎,但是陈广让我的女儿没了父亲,这笔账我一定要算,老齐家不愿意当出头鸟,我在这里放下话,谁能把陈广的脑袋给我拿来,我文月的人就是他的,想怎么玩都行。”
说完撂下一群目瞪口呆的权贵子弟,踩着高跟鞋直接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