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异人都在嘶吼,尽管他们已经有些精疲力尽,声音沙哑,可是他们仍然在歇斯底里的吼叫着。
这样声嘶力竭的怒吼不可能像能量药剂给他们力量,也不能帮他们掀翻坦克撕裂装甲,却可以给他们勇气,当成千上万的异人聚集起来如野兽般疯狂怒吼,那种狂热的气势足以让他们的鲜血燃烧起来。
坦克集群开始加速,轰鸣声由远到近,高速之下,飞扬起漫天的积雪,如同一条白色巨龙。
车长翻开顶盖露出半个身体,将高射机枪直接拉低水平线,朝着异人部队进行水平平射,仿佛毒蛇吐信,冰冷无情。
董禄山亲自冲锋,身披装甲的他健步如飞,身后他的亲弟弟董卓和女婿李幽紧紧跟随。
炽热的杀意在他的眼里熊熊燃烧,狂乱的肾上腺催促着他尽管挥刀砍下异人的脑袋。他喜欢战场的味道,硝烟、血腥以及敌人的哀嚎。
那种碾碎大地的肃杀,秦川之兵,天下为雄!
到处都是被炮弹轰碎的身体,爆开的身体如同璀璨的血色烟花,却挡不住异人悍不畏死的冲锋。
几千米的距离,转瞬既至。
在留下上千具破碎尸体之后,如潮水般席卷而来的异人狠狠地和坦克撞在一起。
几十个异人围住了一辆坦克,直接用盾牌和武器卡进履带里,怒吼着用群体顶了上前,在一片怒吼声中,异人额头和手臂上的血管浮起,有些人甚至因为用力过度,鲜血一下子从血管里崩裂开来,整个人如同血水里捞起来一样。
他们的身体极其强悍,力量也是大部分人类无法匹敌的,这也是他们唯一的生存机会了。
“当!”
第一辆坦克轰的一声被几十个异人联手掀翻,而坦克集群装上异人部队仅仅突进了十几米,就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异人之间爆发出了歇斯底里的怒吼,所有人纷纷跳上车顶徒手掰开车盖,用身体硬生生撼动了钢铁洪流。
“锵!”
战王一刀砍在准备开炮的坦克炮管上,终于让这辆企图借助开炮的推力离开包围的坦克失去反抗能力,太刀直接沿着履带朝前横切推进,一连串的火星爆开,坦克轰的一声撤退瘫痪在原地,就在这时候,脑后传来一股冰冷的金属破空声,他想也没想反手反击横切过去。
“咔擦!”
两人交错而过,战王冰冷的太刀轻飘飘地划过装甲兵的脖子,电火花带着血光飞溅,头颅飞起。
撕裂的疼痛从左边肩膀传来,战王立刻感觉到左半边已经没有多少知觉,左肩让人切开了一个不小的口子,鲜血狂飙。
一刀砍死一个装甲兵,战王开来不及喘息,又是一名装甲原地挥出一个圆圈,将周遭的异人全部切割成两年半,十几个半身躯体在天空中抛飞,下半身如同一道道喷泉一样喷涌着温热的鲜血。
装甲兵看到对坦克破坏性极强的战王,直接双脚喷出火焰和白色烟雾,跃至天空斩击而下,承重的斩马刀下劈而来,直接朝着战王的脑袋而来。
“锵!”
战王的太刀和装甲兵的斩马刀再度来了一次力量的碰撞,一股令人牙酸的声波荡开,战王也被对方的力量反震一塌,双脚直接将地面踩出两个半寸的脚印。
他立刻朝着旁边躲避,又是一名装甲兵急速而至,冰冷的刀锋已经照着他的脑袋砍了过来,战王大吼一声奋力朝一旁跳跃,才勉强躲过着这次攻击。
刀锋砍在地面上,直接砸出一个坑,如果他动作稍微慢一些,即使是身体已经全面金属化的他,恐怕也要被砍出一道伤疤来。
他抬头望过去,眼前再也没有令人心生恐惧的坦克集群,只有纠缠在一起的两方队伍,厮杀和怒吼,坦克已经失去了它优越的机动性,被不断地掀翻在地,上百个动力装甲兵如同小孩闯入了行军蚁的王国,已经被淹没在异人的海洋之中。
昂贵切强悍的装甲兵展现出了惊人的杀伤力,大量的异人连人带甲被他们的长刀斩杀成两截,他们流淌的鲜血染红了整片白茫茫的大地,将河水都染成了红色。
虽然装甲兵只有在动力枯竭之时才会出现颓废事态,但是他们终究没能冲垮异人军团,因为他们就像一群丧尸一样密集。
无数的异人倒下死去,更多的异人去嚎叫着,举着盾牌砸了过来,并不是他们有多坚定的信念,而是他们无路可逃,不管朝着那个方向都是死,为何不拼个鱼死网破。
困兽之斗,最是让人震撼。
将近半个小时的缠斗,董家兄弟还有李幽背靠背防御着,他们身上装甲不停地往下滴血,在这一群无穷无尽的蚂蚁当中,他们显得有些狼狈不堪,大多人结成一个小团体,掩护队友更换晶石。
凶悍的装甲兵虽然给异人军团带来了十多倍的杀伤,可是也付出了一定的带价。
战王擦拭着自己嘴角溢出的血迹,冷冷地朝董禄山呸了一口,拖着太刀在一次发起了冲锋,嘴里更是发出怒吼。
“嗷!~~”
异人残兵疯狂响应,嚎叫着围堵上去,这一次,还能够从死人堆里爬起来的人少了一大半,活下来的人异人眼里只有最原始的杀戮,他们看着那些装甲兵身上的盔甲,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撞击留下的凹槽,更加兴奋地低吼起来。
事实证明,只要敢玩命,即使没有枪炮,即使是狂暴的坦克集群,即使是无懈可击的装甲兵————并非不可击败的!
战王急速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