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听到这里突然问道,“上官月谦为何没有躲开,就算是突袭,以他的身手也不会受重伤。”
清浅看着白梨,问,“是愧疚吗?”
白梨点了点头,短叹了一声道,“其实……上官月谦没有带兵攻打东方国。相反,他带兵前往是为了阻止他们。”
“也就是,那份名单最上面的那几个字,是灵山军里出现了叛徒?”
白梨点头,“我想是出于愧疚,最后的那一刀,上官月谦是故意没有躲过。”
“也就是说,上官月谦对那个既白公主是真心的?”陈王仔细分析道,“哎……本来好好的两人,因这突如其来的叛徒,一下子成了仇人。真是太惨了!”陈王摇头惋惜道。
“我倒不觉得是无缘故的!”蓝衣说道,“是上官月谦先欺骗了既白公主,否则,怎么会有之后的事情?”
“其实……”白梨为难说道,“林乔也根本不是上官月谦喜欢的人,”
“什么?”陈王瞪大了眼,“那干嘛不解释清楚?上官月谦疯了吗?!”
“因为,解释不清楚,林乔是前朝遗孤,要是解释清楚,林乔的性命也丢了。”
清浅此时倒不明白了,“你说了那么多有关一百年前的故事,可这一百年前他们之间的事情,你怎么知道?”
“其实……”白梨的神色更是尴尬,“我就是林乔的后人,当年的事,还有灵山军叛变的名单都是父辈给我们的。从那以后,林乔觉得愧对上官月谦,待在了东方国。于是,就命我们这些后人历代调查灵山军叛徒的名单。”
“可,就算是灵山军叛徒的名单,是何人想要杀了他们呢?”
白梨眼眸一低,“其实,一百多年前的灵山军不是这样的。在上官月谦的领导下,他们征战沙场,是战绩累累的神话。可军中忽而出现的叛军,不仅让上官月谦丧命,更让他背负了多年的骂名。”
她忽然想明白什么,“也就是说,想要杀那些叛军的人,可能是为了替上官月谦复仇?”
陈王盯着白梨,然后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就是你!当年的事只有你知道,定是你想要为自己的祖辈报仇雪恨!”
得亏这陈国没有什么能人辈出,否则陈王这心眼,皇位怕是一天也保不住。
“白梨,那……你可有线索?”
白梨从袖中掏出那三枚铜钱,端坐着摆弄了一会儿,“卦象上没有线索。”
“我就说,你是个女神棍!”
“我?”
蓝衣摇头道,“君主,依我看,还是找剩下的目标人物先下手为强。”
风尘倒是难得赞同,“是,先回玉都,公子的事情还没处理完。”
“你们说的是玉都皇帝?”白梨一手扯着他的衣领,一边回过头,“我替他算过一卦,他无大碍的,而且,卦象上现显示贞吉,应该会走运还不准。”
他二人倒是信任这白梨的话,只不过,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总归有些奇怪。
启程回了玉都,白梨也答应,一有消息便用书信通知他们。只不过陈王,不太喜欢宫中那么热闹。尤其这热闹,还不是自己的……
“君主,回到玉都城,您可有什么打算?”
她看着这份叛军名单,手指触到一点,“去这里。”
“李恩山?”风尘疑虑,“这李恩山不是当朝官员,只是一个小小员外,陛下为何选择他?”
“宫中因几起杀人案已经戒备森严,凶手想要再下手,很难。”
“这么说,这个李员外就是最可能的了,而且他最近还要纳一个二八少女做偏房。”风尘眉间一抖,“而且……这姑娘还是他硬抢来的。”
“强抢民女!”蓝衣激动说道,“那君主,我们一定要去阻止她!”
清浅嘴角一勾,看着蓝衣,“别忘了,我们此行,是去找凶手的。别误了正事……”
“这么一说,我们要是坐视不理,这个李员外不久不会再强抢民女了。”蓝衣说道,“这凶手,还做了一件好事!”用法律制裁的叫住规矩,而出乎规矩以外的,叫做越界,但凡你手里沾染上血腥,那是一辈子也洗不掉的印记。
……
他们没有回宫,而是直接来到城外李员外的府邸,说来也巧,当日正是李员外的大婚之日。府里上下都堆积了红纸灯笼,一股子喜气,但只看见来来回回忙活的下人,却不见李员外的身影。
“哟,这姑娘也是来参加喜宴的,别回头被李员外给纳为偏房?!”忽而一个官员酒醉放言。
“说什么!”风尘倒是护短,立刻将那人擒住。
“喂!你可知道我是谁!我可是兵部侍郎的儿子!”那官员确实醉了,否则他应该不敢再这么说。
“哦?兵部侍郎?”清浅杯中的酒一转,喷在那人的脸上。
“你!你干嘛!”兵部侍郎的儿子显然被惹怒了,“你,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在下东方清浅,不才,贵为一国之君。该比你……这个什么,兵部侍郎的儿子,稍稍,有些地位?!”
“东方国……的国君?”那人傻了眼,转而看向风尘,“你!你胆敢伤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风尘收了剑,抱着手臂轻松一瞥,“在下风尘,是玉都皇城的禁军总管,确实没有您的身份高贵。”
“风尘……是……是风尘大人啊!”那儿子笑道,“我这狗眼怎么就看不出贵人们呢!都怪我这张狗嘴!”说着,他给了自己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