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的阳光正好,心情就像是秋日难得的暖阳洒在枯叶之上,感受上天赐予最后的希望。
玉恒思来想去,他最终还是答应了,应允黄金五百万两并非是易事,更何况,这玉都本就才过了多事之秋。
只不过,他就算是玉都的皇帝,也无法轻易动用玉都的国库……
“必须得想一个法子,才能将这钱正当地给你救济东方国的百姓。”
蓝衣说道,“既然东方国是玉都的附属国,这些银两拿来救济灾民本就说的过去。”
清浅和玉恒同时摇头,显然这样的方法说不过去。
“玉都的附属国可不止东方国,一旦对东方国放宽要求,其余各国也会纷纷来向玉都伸手要钱。”清浅再想了想,问道,“这件事倒是可以再拖一拖,但眼下要找的,是连环凶案的凶手。否则,整个玉都皇城也会陷入危机之中。”
尽管,东方国的事情确实很迫切,但这毕竟没有命案重要。在各国四起的凶案,倘若找不到真凶,只会被那些有歹心的人牵着鼻子走。
“上回,你从太后身上可得到了什么线索?”
她犹豫了半响,这件事他还是有必要知道,“确实得到不少消息。这几起命案,确实和灵山军的余党有关?”
“灵山军……说下去……”
“我知道,圣上十分尊重梁太傅,我也觉得梁太傅的事或许有所差错。但罗氏告诉我,梁太傅和她确实提起过灵山军的事情……”玉恒眼眸一沉,他尊重梁有正,且相信他不是灵山军的余党。
“说了什么?”他装作轻描淡写,但他的眼神骗不了人,清浅知道梁太傅的事情会让他难过。
“十年前,小太子落水的事情,您是否记得?”
他曾经听过此事,“这事情和梁太傅有什么关联?”
清浅依旧记得那个男人就是在这件事中无法走出,才受了十年的苦。
“当日,梁太傅和罗氏会于荷花池旁,就是为了说灵山军一事。罗氏告诉我,之前梁有正曾三番五次找她过,有关灵山军重建一事。罗氏本无什么兴趣,但思来想去之后,还是想为自己谋利,决定和梁有正合作。”
“他们要合作什么?”
“罗氏并未详说,只是说有关灵山军的重建。而那日,梁有正还未说完所有的事,小太子就从假山之上跌落。”
小太子跌落之后,罗妃安心口的一块肉也就被狠狠割下,因此有关灵山军的事她再也不过问。只不过,这件事梁有正依旧不放弃,才牵扯进了另一个人……
“梁有正还是没有放弃重建灵山军的希望,于是想要拜托张管事这件事。”
“他果真与张管事有关?”
“不止这些。”清浅转过身,稍作镇静之后说道,“他们还产生了感情,生下了一个孩子。”
他的双目定格在清浅身上,“孩子?……你是说,梁太傅和宫女有过私生子?”
“不是私生子,而是一个女孩,从女孩的年龄来看,梁太傅和张管事早就有私情。”清浅从袖口掏出一份信,“这是那个女孩的生辰八字,却是在张管事身上找到的。”
玉恒仔细看着,“……这个女孩……叫素秋?”
她的身子渐渐从冰冷暖和起来,“是个心智不全的孩子,我曾经和她相处过一段时间。当初内学堂的女傅对她照顾有加,我曾以为她二人之间才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但此后,我才想起,女傅本就认识张管事。”
一个突如其来的私生女,梁太傅怎会让她存在呢?张管事如此藏掖,也是想让素秋能有安逸的生活。
只可惜,素秋是个傻子……
“如此说来,当日梁太傅死于荷花池,张管事瞥见之后,并非是知道凶手是谁。而是见到死者之后,太过悲恸?”
这确实推翻了之前他们所想,如此一来,这倒成了张管事的催命符。
“凶手并不了解张管事和梁太傅之间的事,因此断定了张管事可能见到过他的脸。”东方清浅忽的想到一个主意,“这确实不为一个好的办法,我们可以利用罗氏的死,来找到真凶。”
“你是说……想要装作案件的目击者?”
“是。”东方清浅微微低眸,“我本想着让罗氏假死来引出这个死者,但如此一想,这个法子更快一些!”
“你想派谁去?”
她和罗妃安扯不上关系,而且凶手倘若知晓她的身份,是绝对不敢动她的;玉恒是这玉都的皇帝,即便那人再神通广大也不会敢杀了玉都的皇帝;在这么看下去,能够有谁可以让凶手相信且又敢动手的呢?
“太上皇如何?”
她眼眸中的光亮正微微颤,盯着玉恒,“你……说什么?”
“我和你,不是那凶手可以对付的目标。随便找一个手下,则会让凶手觉得是一个圈套,那目前,太上皇最为合适。”袖子朝后一摆,他的表情,像是胸有成竹,“他的身份高贵,且和罗氏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凶手相信他见到的可能性最大。”
“他……”眉头突然微微一皱,“他是个傻子,让他去只会坏事!”
“就因为是傻子,凶手才更容易上套。”玉恒眼眸一转看向她,“还是说……你在担心他?”
嘴边轻蔑一笑,“圣上是在说笑吧!这件事情只有一次机会,我没理由将所有压在一个傻子身上。”
“我和你打赌,这个凶手会上当。”
“那便好,就让太上皇去这一遭。”
玉恒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