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一路唠叨着,“您要到何时才能让风尘省心呢?!要知道,玉都近日可发生了很大的事,您可能……随时会有危险。”
“我……我知道了,不会乱跑了。”风尘见他那副懦弱不堪的样子,心中更不是滋味。
“您!是这玉都尊贵的太上皇,所以请您,一定不要这样……属下,真的,不敢看到这样的您。”
他似懂非懂地点头,心智却像一个孩童般,只是做错事的委屈,“那你,可不可以……不骂我。”
风尘的眼眶发红,看着他拉着自己的手,一下甩开,或许他太怀念公子了,以至于不能忍受他如此不堪的样子。
“公子!风尘不管怎么样,都不会让你有任何损失的……”他或许不明白风尘眼中的是什么,但却明白那眼中的是真心,不是很多人虚伪笼罩的眼眸,所以他沉默了,像一只不会闹的小羔羊乖乖跟在身后。
……
“风尘大人……”探子来报,“玉都城又出事了。”
风尘眉头一簇,“这次……是何人?”
“是和大人,兵部尚书和立成大人。”
“和立成?兵部尚书,二品官员,我曾在宫中见过,算是个不折不扣的贪官……加上他,这几次死的都是朝中有些分量的官员,究竟是谁?要对玉都朝中的重臣下手?”
“属下曾派人进宫调查过,圣上对此事十分看重,并且已私下命人来江南查探。”
“果真……”风尘看着椅子上蓦然失神的他,“这事,还是牵连到公子了。我们必须在圣上的人来之前,调查清楚此事。”
“属下还有一事,不知该不该……”
“是东方国女帝一事?”
探子点头,“正是,东方国与玉都几十年来并无来往,怎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来访?而且,近日死的官员实在蹊跷的很,属下怀疑是东方国的杀手,传说东方国是个神秘国度,虽国土不大,但几千年来从未有外人侵犯。这之中,必定有什么联系?”
风尘虽也这么想过,但实在找不到东方国要残害玉都的理由,但无论如何,要找到让公子避开此事的办法。圣上本就对公子起疑,要是此时再出现这一出事,必定会借此事将公子处决。
……
夜很快就来了,有些猝不及防地到来,晚膳过后,府上安静地异常。
今日,太上皇安静地在房间里,府里上下算是能够安静一会儿了。但就是这种安静之下,人们躁动的心就更是抑制不住……
“公主?公主……”草丛中掠过两个黑影,朝着厢房那儿跑去。
“东方大人,我不是说过,请你不要再跟着我了吗?”
东方玄叶低下嗓音道,“今晚的气氛有些不对,公主还是尽快回房吧!”
“越是不对,我就越要看清楚那个女人的真实面目!你!给我回去……要是我的行动因为你的原因出了问题,到时候,我定饶不了你!”陈鸢尽可能地压低声音,蝉鸣声确实能够盖过。
“可臣……”
“你这人怎么这么罗嗦!”陈鸢几乎要跳起来,“果真,道士,真烦!”东方玄叶多少有些失落,转过身子识趣离开了。陈鸢对着这明亮的月光发呆,确实,今夜的气氛不太对。
夜空中突然飞来一个巨大的身影,她从未见到过的野兽,静悄悄地躲在树丛后。
门,吱呀一声开了,里头走出一黄一蓝两人。
那野兽扑腾了几下翅膀,安静将嘴中衔着的东西交给了她。
“君主,可是玉都城出了什么事?”
她很少这般神色凝重,“死了。”
“果真?和君主预料的一样,玉都朝中如今重要的大臣都将一个个地死去。玉都已成灭亡之势……”
她点头,“做事。”
“可君主……再这样,玉都圣上定会找到我们身上,到时候,对东方国的子民而言,会是一场灾难。”
她眼神依旧坚定,转向那只大鸟,轻轻将什么放在了她的嘴中。随后,那大鸟像是听懂人话一般,展翅而起,又消失在那片黑不见底的夜空之中。
陈鸢捂着自己的嘴,险些惊吓的喊出声,听这二人所说,一定是对玉都有什么预谋。果真,这个女人不一般。
“有人。”陈鸢抬眸,正对上女帝那双毫无神韵的眼眸,身子猛地一颤,看着她举起手指向这里。
一道白光闪过,她几乎要晕过去,蓝衣举着剑落在她的肩上,“是你?你在这里干嘛?”
“我……我睡不着,出来晃晃不行吗?!”
蓝衣将剑一转,剑锋露出白光亮的瘆人,“陈国公主,你最好没有听到什么……”
“什么?你们说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话了吗?”
“你!”
“好了!”黄色的丝线在这月光之下竟隐隐透出一道道白光,她朝着蓝衣摇头,她才收手。
“今日之事,你若说出半句,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是否是陈国公主,君主都会让你好看的!”
陈鸢心中虽也疙瘩了一下,朝着那黄衣女子用劲瞟了一眼后,随即转身离去了。
她没有直接会房,或许心中有些确信着,东方国的女帝没有为难她。但此事可不能当做没有听过,门被她狠狠推开……里头那人正在洗澡,连忙护住了自己。
“公……公主……”
“你你你!”脸说红就红,随即一下子捂住双眼,“你快把衣服给我穿上!”
他火速穿上了衣服,似乎头顶还冒着热气,一脸茫然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