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退下之后,圣上唯独留了玉恒一人,都知道这留下来是为了何事。只不过前来送宫鳞玉的那人恰巧就在这时候进谏,本以为这是玉恒计划的一步,却未曾想过这是玉乾为他早早设下的局。
那人看向一旁的二皇子,眼神显然有些不自然,立即跪下说道,“回圣上,圣上让卑职在南山寺取的东西已经得手。”
龙眼为之一亮,身体则以迫不及待向前倾,着急说道,“赶紧呈上来!”那人应声,余光扫了一眼玉恒,立即退下去,接下来则是将在清水亭发现的金色盒子拿了上来,盒子雕刻精美,也正是这样圣上才更会深信不疑。
玉恒则还在乎着方才九皇子的事情,想要趁着这机会为之说请,“父皇,其实方才九弟并非是有意顶撞父皇的。他这也是情到深处,身不由己,父皇向来宽宏,也不会与九弟这般幼稚的行为计较吧?”
圣上的眼神一直停留在那金盒上面,根本顾不上他说些什么,只是无心回了他几句,“不会,不会……只要这宫鳞玉在,什么都不是问题,什么都没有关系……”他的手掌在这金盒四周来回打转,却始终不敢打开它,像是僧人面对佛祖舍利一般虔诚,此刻的他心中已然成魔。
终究,他打开了这个金盒,那玉石绚丽夺目,一瞬间便可以知晓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宝贝。果真,这就是他苦苦寻找的宫鳞玉……眼眸里的亮光与那玉石融为一体,就像是下一刻他就要扑进这个金盒内,只不过,当他伸手的瞬间,底下那个宫人突然大喊起来。
“圣上,不可!”手下意识立刻收回,在场的宫人还有玉恒都瞠目看着此刻说话的这人。
“混账!”圣上有些被吓着,心抖了一下,怒目而视,“你可知这是个什么宝贝!要是因为你的一句话摔坏了,你就算是有九条命也不够使!”好在那玉石还在盒子内,这东西可是他宝贝极了的,谁要是此刻与他争此物,他可是能为之拼命。只不过,他未曾察觉到一旁的玉恒脸色难看极了,这个时候怎么会出现这个宫人来破坏他的计划。
那宫人神色慌张,支支吾吾,想要说明却又怕圣上怪罪下来,但想起玉乾此前说过的话,还是鼓足勇气说道,“圣上万万不可碰此物,此物根本不是什么长生不老的神药,与之相反,此物可是会要了命的!”
圣上脸上的笑容立刻凝滞,斜着眼望向他的方向,低沉声音问道,“你从何得知的?速速说来,要是敢胡说我便要了你的狗命!”那人本就跪在地上,全身发颤,一听要命,更是不停磕头求饶。
“圣上饶命!圣上饶命!卑职不敢胡说,这东西确实是从南山寺的清水亭下取出的,只不过取出此物的同时,卑职还遇到了一个人……”他吞吞吐吐,“便是如今被关押的废太子……”
“玉乾?”圣上的眉头立即皱在了一起,怀疑的语气问道,“他去此处是为了宫鳞玉?”
“卑职不知,只不过这东西应该早就埋在了湖底,太子一路从冷风山逃来,更是受了重伤应该与这宝物无关!”
听这人为太子求情,圣上更有兴趣听下去了,“那你倒说说,这宫鳞玉为何是假的?难不成还是阿乾告诉你的?”
“回圣上,正是。”一旁玉恒的表情显然铁青得难看,他继续说道,“太子殿下一听是为了圣上来寻得宝物,还是这长生不老药,想要看看这宝物是否神奇,便用寺里的病猫来做试验,却发现这寺内的病猫立即,立即暴毙!”
暴毙二字一处,龙颜大怒,眉间的川字就要挤成一个一,眼神却止不住地向外怒视,他一袖子将桌上的金盒子扫去,玉石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此时宫人拿来了准备好的猫,将它放于那玉石身旁,果真,没过多久,那原本健朗的猫变得腿脚无力摊在一旁。
圣上立刻察觉到这事情的不对劲,找到宫鳞玉的方法实在太过简单容易了,他的目光扫视到一直沉默寡欲的玉恒身上,“阿恒?这难不成就是你所谓找到的宫鳞玉?”
玉恒一听这语气,立刻应声跪地,解释道,“父皇,儿臣不知为何这宫鳞玉成了假的?分明当时在天牢内,流风对儿臣说的那段话就是这个,而父皇才推测出那宫鳞玉是藏在南山寺的清水亭内,其余的儿臣真的不知情。”好在玉恒步步算尽,即便是如今事情败露,也能将一切罪责推到已经离去的流风身上。
“圣上……”突然有宫人闯入,选择这个时候闯入,分明是找死,只不过那宫人神色慌张像是有急事,“圣上,天牢那处出了事情……不知为何天降飞火,已经烧到了土牢内了,这土牢可是重地,圣上,还请快快抉择!”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今日这圣上的脸上大概露不出轻松的表情了,“土牢……将那处的所有人转移到安全的地方,重兵看管着,千万不要出什么乱子!”
圣上可不敢动那些人,土牢内的人杀不得,历代的君王中都知晓,那些人大多知道国家的重要秘密,甚至是连圣上也不知道的秘密,所以这些人不能杀,他们或许能在危机时候起到关键性的作用。
好在这突如其来的飞火,将宫鳞玉的事情暂时搁置了,只不过玉恒心里明白,此时父皇已经怀疑到他的头上了。即便他做的再干净,还是无法将这件事完全地平息下去,说不定情况还会更加糟糕。但说来实在奇怪,玉乾为何知晓那不是真的宫鳞玉,为何又回去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