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长老立刻惊慌失色,连忙躬身说道,“二公子误会了,我等又怎么敢欺骗二公子。”
辰月嘴角的弧度越深,“不敢欺骗我,却敢欺骗别人……我平生最讨厌两类人,一类是言而无信者,另一类则是欺软怕硬者。好巧不巧,你们把这两类占尽。待我回去禀报家父,之后的生意直接找三村的直接合作便可,还少了这一来一往的水分。”
“二公子息怒!”其中一个年老的长老连忙求情说道,“我等也是想为三村谋利,并无什么别的坏心眼。我们可以在此立誓,以后同辰家的合作定不会少了五村那一份。也请二公子不要断了我们的合作。”那长老的话圆润的很,虽然表面上是在求饶,但他的眼神却无时无刻不流露出愤恨。只不过,辰家出面,他不得不听。
“既然如此,那便好,正好我有一个朋友最近在玉都办事,倘若他之后回来,也必定会经过江南。到时候,长老们可要好好招待他。”辰月浅笑的背后,则是缜密的打算,如此的牵制才不会让这些长老向五村继续伸出黑手。这些个老顽固心中的打算可不比他们少,谁能料到这表面上说的好好的,等他离开时,又会出什么事情。
“颜姑娘,这些个长老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今日我这一番劝说加威胁,只能短时间奏效。其余的,还请姑娘自行想办法。”
“二公子能出面,颜宋已经很感激了。其实,除了这件事,我还有一事想要请公子帮忙?”
“请我帮忙?”辰月一笑道,“我可不是什么忙都爱帮的。”
“其实……是有关阿秋的事情,阿秋自受伤以后,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公子的商队走南闯北,倘若哪一天能够获得良药治疗她的脸,能否请二公子将那药带回,这诊金,我们会自己付。”
辰月点头应允,“说来阿秋的伤多少也与我有关系,我也不愿见如此阳光的少女变成如今的样子。颜姑娘请放心!”
阿冬此时刚好经过,听到有关阿秋的事情急忙凑过身来,“公子……我们耽搁了有些久了,还是早些启程回去吧!”果真,阿秋受伤的事绝对与阿冬有关,颜宋心中猜疑着,但不敢断定,就仿佛这样的慌张还因为了别的原因,她不敢胡乱猜测,毕竟,阿冬能够幸福也是她愿意看到的。
江南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那些村民又像是没事发生,各自回家接着务农。大概这就是辰月口中的愚民,一听到风吹草动就立刻起身抄起家伙就走,而一听闻风平浪静谁也不愿去管那闲事。颜宋为五村谈成合作的事情,就同那三村的松口一并被大家遗忘了,对他们而言,有钱拿和有饭吃是一个道理,哪个也没比哪个高贵一些。
“太子殿下!”老奴才跌跌撞撞跑进,一个踉跄地正好跌倒在他的面前,“太子殿下,之前老奴还遗憾着没再这宫中见到玉都的太子,你猜怎么着,我在郊外的猪圈里找到了太子。”
这话怎么听都那么奇怪,一旁的玲珑则是看着这主仆二人的表情,从本是平淡如水,到突然间的激动不已。
“你说真的?他真的在猪圈?!”陈太子似乎很是兴奋,“他怎么跑到这地方去了?”
老奴才立即低沉了嗓音,“回殿下,这太子殿下也是个可怜之人,不知怎地遭奸人所害,被玉都的圣上废了皇子的身份,贬为了庶民。为了谋生才……”玲珑差点都要听见主仆二人的抽泣声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子如今在郊外养猪,这件事颜宋知晓吗?应该不吧,像是如此丢面子的事,他应该不会主动对她说。
“太子殿下是怎么认识我们玉都的太子的?”
陈太子踮着一只脚说道,“那时候他来陈国做质子,趁着父皇不备逃离了皇宫。恰巧遇上那时在河边垂钓的我,于是乎……我就死缠烂打地跟着他,谁知后来我们在路上遇到了一堆刺客,他为了保护我而受伤,自此,我们就是患难之交!”
玲珑听着这陈国太子的满满回忆,不知怎地,竟一点也相信不起来。这玉都的太子是怎样一个人,她可是清楚不过,平时高傲目中无人,要说他有什么患难之交,在这世间应该也只有颜宋一人。怎么会还出现这草包太子?
“对了,太子殿下,那玉都太子还交待了一件事情。”老奴才终于想起正经事来。
“什么事?”
“玉都太子好像在调查一件多年前的案子,让我们想办法查到十年前宫廷是否有墓葬品丢失,想办法知道这些东西如今流入何人之手?”墓葬品?陈宝宝心中疑惑大增,玉乾究竟想要调查的是什么,十年前,这玉都皇宫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他本是带着和谈书而来,看来这一次还会有意外的收获。
“那就等明日,我去见那玉都的皇帝。”玲珑看着面前的这个草包,他那草包脑子里装着的可能是错综复杂的线,只有他一人看得明白,或许就连他身边的老奴才也一直以为他是一个单纯的草包。但玲珑这几日却是看得明白,此人的野心不会比他的父皇陈王少,或许更多,或许更野。
“公子,您真的放心将此事交给那陈宝宝调查,此人可是极其不靠谱。”风尘不禁有些担心此事。
“陈宝宝这人可不再是之前那个傻里傻气的庶出皇子了,这么多年来,他都已经坐上东宫之位,说明此人做事缜密机灵的很。”玉乾随手拿起书架上的一本书册,又掸起了一屋子的灰,“咳咳……况且他此次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