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有刺客,狗奴才王建要刺杀二皇子,快来人护驾啊!”听到刘协地喊声,夏儿也反应了过来,扯开嗓子喊叫着寝殿外的护卫。
“哼,你们就是喊破了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们的,认命吧。”王建冷声说道,然后回头对着渐渐平静下来的冬儿叱道,“你要是还想去服侍大皇子,就先让这个贱婢把嘴巴闭上。”
王建说完之后,快速欺身扑向刘协,左手虚晃,右手抓向刘协的咽喉。刘协不慌不乱的后撤半步,等王建的右爪到了近前,将手中的短剑快速刺出。王建右手手指展开拍向短剑的剑身,刘协不退反进,快速踏前一步,手中的短剑向下一沉,同时斜向旋转,锋利的剑刃削向王建的手腕。
嗨!王建轻喝一声,收手抬腿踢向刘协的手腕,刘协收剑后退,转身跳上床榻,左手快速将帘帐拉上。
王建紧随其后双手摆动将帘帐撕了个粉碎,正要起身上前,却见一条锦被迎面盖来,急忙探出右手将锦被扯向一旁。
刷,剑光闪烁,在锦被下方急刺而来,王建急忙提气收腹,用力扭动身躯向着左方躲闪。
哧,短剑刺穿王建的服饰,在他腹部右侧划开一道三寸余长、一寸多深的口子。
哎呀!王建痛呼一声,在得到何皇后的授意后,本以为,只是杀一个九岁的孩童而已,和喝一杯酒没什么区别。但没想到一而再、再而三的受挫,此时还被九岁的刘协给刺伤了,顿时怒火攻心,强忍着疼痛,侧身横踢,一脚踢在刘协的胸部将他踢飞了出去。
一道血雾从刘协的口中喷出,随着他的身形飘飞在空中。
……
“啊,你个贱婢还敢还手,死、死,给我去死。”在被王建喝斥后,冬儿的双眼冒出了凶光,从地上爬起来扑住高声呼喊的夏儿,双手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用尽全力要将她活活的掐死。
夏儿急忙抓住冬儿的双手,想要掰开,但早已陷入疯狂、一心置她于死地的冬儿,岂能容她轻易挣脱?窒息令夏儿产生了混乱,因饥饿而等死的弟弟,被逼迫喝毒酒的协皇子,在她脑海里不断的闪现,不甘,心有太多不甘的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右手狠狠地插向冬儿的面门,食、中两指如利剑一般插入了冬儿的鼻孔,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硬是生生的将冬儿的鼻孔插穿。
嗷!剧烈的疼痛让冬儿惨叫一声,本能地松开了双手,但这钻心的疼痛,也刺激的她更加疯狂了,随手握住一个厚重的铜盘对准夏儿的脑袋就狠狠地砸了下去。
……
摔在床榻另一侧的刘协,感觉胸口像是被铁锤击中一般,剧烈的疼痛让他的意识逐渐涣散。不,决不能晕过去,敌人还在眼前,手中还有剑,杀,杀,杀!
刘协手握短剑,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一边深呼吸借此来调整身体的状态,一边打量着周边的环境,寻找着一切可以利用的事物。虽然这具身体经过玉液的洗髓,已经脱胎换骨,体质远超同龄人,但这毕竟只是九岁孩童的身体,更何况胸口依旧疼痛难忍,是不可能斗得过阴狠毒辣、又会武功的王建,即便他是个身体不健全的太监,一样可以轻而易举地夺走他的生命。
拖延,唯有拖延时间!
奇迹,期待着奇迹的出现!
坚持,依靠不屈的信念,坚持住,永不放弃!
“还能站起来?二皇子可还有再战之力?”王建站在床榻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刘协,左手拂过伤口,带着尚且温热的鲜血放在嘴边,轻轻地舔舐着,妖邪的脸庞上,狰狞之色越来越浓。
“你要战,便作战!”刘协说完,左脚飞快的将放在近处的夜壶踢向王建,臊味浓重的液体飞洒而出,令王建不得不侧身闪躲,刘协趁他躲闪的时候,转身绕过床榻边缘向着殿外跑去。
王建冷笑一声,双手作势攻击刘协的头部,在他挥剑横斩时,左脚闪电般将他手中的短剑踢飞,右手顺势扣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提一顶就将悬空的刘协逼压在了墙壁之上。
刘协的身子悬在半空,脖子被王建紧紧地顶住,呼吸越来越困难,脑袋里嗡嗡直响,背后冰凉坚硬的墙面让他保持着最后的一丝清醒,抬起那双本不属于他的小手,扣着王建的手指,想要把它们掰开,然后再一根根的折断、一根根的砸碎。
“二皇子要恨就恨皇后和大皇子好了,奴才送你上路了,一路走好!”
嘭!嗖!啪!嗖~!嗖~!
“啊?不好,有暗器!”王建暗呼一声,闻声辨位,知道有暗器打向自己的要害,急忙松开刘协,上半身向后用力使出铁板桥的招式,借此躲闪射来的暗器,同时,左脚急踢刘协的小腹。
“哼!狗奴才,好大的胆子。”如飞而来的青色身影在怒叱声中,探右臂,甩动随手扯来的丝绦,刷一声缠住王建的左腿,一拽、一抡、一抖,失去平衡的王建在空中翻转一周后,狠狠地摔在地上。来人身形不停,以最快的速度接近刘协,伸出左臂把他抱入怀中,揉前胸,拍后背,非常迅速的进行急救。
“草,谁他妈的敢坏了老子的事情?”本应轻而易举就完成的任务,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受挫,燃烧起来的怒火,让王建尖声怒骂着。然而当他抬起头,看清来人时,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张……张常侍!”
嗯,刘协重重的吐出胸中的闷气,神智也清醒了过来,在听到王建的喊声后,急忙睁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