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香囊里的粉末是能迷惑心智的mí_hún香,但是锦予却又发现一mí_hún香似乎并没有迷惑心智的功效...
从刚刚自己轻轻的嗅了一些粉末后的症状来看,这个粉末的功效,似乎更像是安神香...
难到是因为那一味自己没有闻出来的药材的缘故么?
这件事里面到底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别的阴谋?!
马车里,
一番静默之后,锦予终于做出了决定。
吩咐夏青将留香古琴从琴袋中拿出,再从蓝色绣花香囊里挑出一些灰白色粉末,然后洒在留香琴弦之上,抹匀。
在抹完每一根琴弦之后,蓝色的香囊里还有不少剩余。
锦予便将多余的粉末放回原处。
打开暗格,却又发现暗格角落里有一盒极小的匣子,若不是锦予留心多看了一眼,怕是会忽略这个小匣子。
打开后发现里面不多不少正好六颗暗红色的药丸。
这...莫非是药粉的解药?
事情似乎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容王府,
“王爷,您交代的宫里的事,小的已经办妥了,乐予郡主那边,奴婢也已经派人去接了。”
身穿灰衣的小厮躬身道。
皇甫容身着暗金色锦衣,在雕漆黄木书桌前正提笔书写着什么。
皇甫容似乎没有在听小厮的汇报,依旧在聚精会神的写着什么。
待书桌上的,一张信纸写满了后,皇甫容才停下笔道:
“恩,我知晓了,你下去吧,注意宫中的动态,有何异常,可随时来报!”
“是,小的遵命。”
说完,灰衣小厮躬身行了一礼,悄悄退下了。
皇甫容这才拿起桌上的刚写好的信纸,轻轻的吹了吹,待笔墨干了后才将信纸折叠好放在一个细长的木棒里。
拍了拍手,
“扑棱~扑棱~”
飞来一只老鹰,停在笔架之上,乖乖的等着皇甫容将木棒放在自己的腿上。
放好后,皇甫容伸手摸了摸老鹰的头后,拍了拍手。
然后,老鹰才“扑棱”两下,往某个方向飞走了。
皇宫南门,
锦予在皇甫容派来的人的护送下,安全的来到巍峨大气,庄严肃穆的皇宫南大门前。
虽只是一个南门,守卫的人员却戒律森严。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其中一个守卫人员上前拦下锦予的马车问道。
锦予将面纱戴好,然后将太后的懿旨交给夏青,夏青会意接过,掀开马车的挡帘的一角,将太后懿旨递给守卫人员,并说明了情况。
守卫人员看完太后懿旨后依旧要求夏青将帘子掀开,锦予早就猜到,因此提前戴好了面纱。
如此,经过一番折腾之后,锦予才得以准许进宫。
慈宁宫,
昏黄的寝宫里,香炉在弥漫着袅袅的安神香味,幔帐一层一层的都放了下来。里里外外加起来似乎有三四层,太后东方氏正斜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左右两个宫女纷纷屈膝,正在小心的给东方氏揉捏着腿和胳膊。
这时,太后东方氏的贴身嬷嬷,巧容嬷嬷从门外走了进来,几个守着幔帐的宫女见状,纷纷拉开了幔帐。
巧容嬷嬷来到最后一层幔帐前,双膝下跪,端庄的行了一礼,沉声汇报道:
“太后娘娘,乐予郡主求见,说是要为太后娘娘弹琴解乏。”
这时,为太后揉肩的宫女眼眸稍稍抬了一下,然后又恢复如常,似乎刚刚的抬眸只是个假象。
而太后东方氏依旧闭目养着神,约莫过了一盏茶才悠悠道:
“乐予郡主?”
“回太后娘娘,是右丞相府的嫡小姐,名唤陈锦予,家中排行第三。”
巧容嬷嬷解释道。
“恩,那丫头古琴确实弹的不错,让她进来吧。”
太后东方氏这才懒懒的吩咐道。
“是,老奴遵旨。”
巧容嬷嬷恭敬的磕头回道。
慈宁宫门外,
锦予和夏青站姿挺拔,稍稍颔首,垂下眼眸,双手交叠放于腹前。
巧容嬷嬷从刚刚进去就见锦予是这副姿态,现在出来,锦予依旧保持这份身姿不变,难能可贵的是连身边的丫鬟都是如此。
巧容嬷嬷心里不由得暗暗点头:是个不错的小姐。
想着上前屈膝一礼,道:
“乐予郡主,太后召见,请随老奴这边请。”
锦予亦屈膝回礼道:
“如此,便麻烦嬷嬷了。”
“不敢当,乐予郡主,这边请。”巧容嬷嬷边说边往前带路。
锦予和夏青一前一后,跟着巧容嬷嬷一步一步的往寝宫里走去。
三人穿过三重暗金色的幔帐,才来到最后一重幔帐前,
“太后,人带来了。”巧容嬷嬷磕头道。
锦予紧跟着巧容嬷嬷跪下拜了一拜,不卑不亢的道:
“臣女陈锦予,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夏青因为只是一个丫鬟,所以在第一层幔帐前,就被巧容嬷嬷吩咐在那侯着了。
太后这才挥了挥手,左右两个年轻些的宫女才纷纷停了手,恭敬的站在两边。
太后东方氏稍稍的抬了抬眼皮,隔着幔帐,瞧了锦予一眼,却没有让锦予起身的意思。
过了一会,苍老的声音才缓缓响起:
“是谁让你过来给哀家弹琴的?”
锦予依旧保持着跪拜的姿势娓娓说道:
“启禀太后,是容王爷昨日去臣女府中,说太后您曾对臣女的琴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