蛙狱坐于鸦背上,见天魂镜离他们越来越远,心紧张得直跳,恨不得把身下的乌鸦打死,这机巴刚刚看见天魂镜贴于树上,有机会拿到,却不去拿,而是展翅打去,害得鬼王溜走。真它丫的猪脑袋。
眼看鬼王如今已弃掉肉身,轻飘飘的一条鬼魂,根本瞧他不见,天魂镜又小,一旦让它逃远,一切也无望了。
“老乌鸦,再快点,思妹就在天魂镜里。”蛙狱急得双眼通红。
老乌鸦展翅腾空而起,才与鬼王拉近了些距离。不知追得多久,急见前面的天魂镜消失了。
“哪儿去了?”蛙狱慌得大叫。
二者近前,见前方升有一把篝火,周围有五六个帐篷,五六个汉子正各自在帐篷内整理手头上的药草。
老乌鸦道:“蛙子,鬼王藏起来了,那几个都是前来采药的凡人,你上去看看,我在四周搜寻,你若发现,便叫我。”
蛙狱眼观体内的死气恢复有四五分,便是遇上鬼王,也可自保,于是跳下鸦背,朝几名汉子走去。
汉子们见有人靠近,皆提棒拔刀的戒备起来。
蛙狱举起双手道:“大家别冲动,我没什么恶意,就是刚刚追一面小镜子跑到附近,想问大家有没有看见?”
汉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都摇了摇头。
蛙狱发现,他一来,这些人就都从帐篷里出来了,唯有一人见他来,不但不出,反要躺身准备休息,只觉很是反常,便向他帐篷走去。
“公子找我有何事?”
蛙狱道:“刚刚我追一面镜子跳进了这里,想来问问你有没有看到。”
那人的眼光明显有对不对,可倒底不对在哪,蛙狱也一时说不出来。
那汉子冷冷道:“什么镜子,没看到。”
蛙狱想多看鬼王是不是藏在这帐篷里了。
那汉子却双眼一冷:“公子若没事,就请赶紧走吧,我要休息了。”
蛙狱不敢再留,可才转过身,突觉身后生有一股危机感,不容多想,向右一闪,却还慢了一分,“砰”地一声,左臂上挨了一掌,只连翻几个跟斗出去。
“你?”蛙狱吃惊,不明这汉子怎么无缘无故的偷袭他。
汉子一声不吭,直向他逼近。
蛙狱突想鬼王既然能附身在树上,多半也能附身在人的身上,一想到这汉子很有可能是被鬼王上身了,大急之下,出指一指,“哧”地一声,一道死气由指指出。
那汉子早有防备,闪身避过了。
蛙狱那指一出就后悔了,这招一出,体内死气空空,便任鬼王宰割。
汉子向大伙叫:“大伙帮我,这人是来抢我药草的。”
“什么?狗日的,还说什么追镜子,原来是来抢药草的,兄弟们,上,打死这狗日的。”
五大三粗的,提棒抽刀,将蛙狱围在中间。
蛙狱忙道:“你们别听他的,他已经不再是你们的伙伴了。”说间,只见那汉子朝他冷笑,退身离大伙而去。
蛙狱一想思妹还在他身上,心中一急,展起快身之法,冲出包围圈,向那汉子冲去。
却不想,那汉子见蛙狱冲来,不退,反冲来迎接。
蛙狱大吃一惊,情知中了对方的奸计,然而自己速度太快,一时如何也改变不了方向,就这么直直的过去。
近身一刻,蛙狱一掌打出,本还以为汉子也会出掌来迎,岂料汉子是一腿踩来,直中他的胸口。
“哧!”蛙狱吐出一口鲜血,便如断线的风筝,砸烂了身后的帐篷。体内已五脏移位。
一旁的大汉们,见这一幕,皆露不可思议之色。不知道自己这同伴几时变得这么厉害了。
“老乌鸦!”蛙狱吃力大叫一声。
那汉子本还想料理掉蛙狱,突闻叫声,急定脚,转身要逃。
一阵狂风响,老乌鸦已赶来将汉子拦住,一言不发,伸翅就打。
汉子想逃,只因翅臂太大,逃不及。
“砰!”
老乌鸦只将那汉子打入地下。
那汉子跳起身,摇头晃脑的,又想要逃。又砰的一声,被大翅拍在地上。
汉子才睁开眼,见一只大爪子就要压来,心中一狠,“吱”一面小镜子从他身上飞出。
老乌鸦像是早已料到这一步,急伸出翅膀一拦。
“啊!”
鬼王鬼叫一声,天魂镜被他扔在地上。
老乌鸦一嘴叼了去,又乱拍几下,也没再拍中鬼王。心怕鬼王去偷袭蛙狱,只叫:“蛙子,走!”跳身将蛙狱抓在爪上,腾空便走。
“蛙子,你伤得怎样?”
“不要紧!”
二者回到九死林,进入曾经的石洞。
老乌鸦生恐鬼族摸进来,便闭紧石门,再叫几只乌鸦把守石门外。
其实鬼姐和小鬼头们在鬼王潜逃之时,便也都逃光。
蛙狱怕天魂镜如鬼渡伞那样,自个飞空而去,便紧紧握着不松。
也不去顾自身体内伤势,急从空间戒指内取出玉棺,将盖打开,把天魂镜对蓝思照了照,见没反应,又将天魂镜放入蓝思身上,也不见有动静。
老乌鸦道:“蛙子,天魂镜不是凡物,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开打的。”
“这?”蛙狱心里一沉,想鬼王他已经弃掉肉身,肉眼根本看不见了,都要再找到他,这比登天还难:“那……那怎么办?”
老乌鸦道:“除了鬼王,或许有人能打开也说不定?”
“现在我不敢出去,好不容易才将思妹救出,万一出去遇了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