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他们敷衍了事,才要反驳。”
李啸炎说道,想到李如诲的话,李啸炎此时再想想平日上朝时的那种情景,也不由得为瑞帝着急。
瑞帝一听李啸炎的话,瞬间就明白了李啸炎的话。
这些年,他皇帝当惯了,到真是忽视了做臣子的心态,如今李啸炎的一句话终于点醒了他,让他瞬间觉得这个问题比蜀州问题更加严重。
在一群不做事的人群中,想做事的人是寸步难行的。
原因很简单,想做事的人会使不做事的人显得无能,更重要的是有可能会伤害他们的利益,结果自然会被排挤,反对,暗地里给那做事的人下绊子。
如此,想做事的人不是被坑掉,就是变成和别人一样的人……
“你有什么法子!”
瑞帝一想到这里,惊得一声冷汗。再也无法想象下去,此事长此以往,这朝廷怕是要从根子上乱掉,无可救药。
“办法儿臣先前已经说了。”李啸炎答道。
“又是那个李如诲让你来讲的,他是想提醒朕,还是想威胁朕。用师则王,哼哼,个个都想当朕的老师,那朕就要问这天下到底是谁的?”
瑞帝一开始就明白以李啸炎目前的经历是不能一眼看穿这个事情的,看穿的只有他身后的那个李如诲。
刚刚还在想那李如诲还是有些忠的,可是一听李啸炎又将话题饶回以前,不由得心中恼怒。
这天下到底是谁的?
四皇子李啸炎听到瑞帝这句话,也不由得愣住了,他仿佛从来没考虑这个问题,瑞帝似乎也说的很有道理。
这天下要是事事听别人的,那么皇帝又是什么,招牌?傀儡?
“时间不早了,啸炎你先回去吧,好好想想朕今日的话。”瑞帝有些疲惫的对李啸炎挥了挥手,瑞帝自己也陷入了深深的困惑。
向来信心满满的瑞帝,对目前的这个问题根本找不出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
虎头今日莫名的被瑞帝叫来,又莫名的听了这些对话,此时见瑞帝双目紧闭,仿佛是要休息了,于是轻手轻脚的准备退出去,却听瑞帝说道
“那些臣子们都是靠不住的,刚开始想当朕的老师,接着怕就是想取而代之,朕怎能让他们如意。”
“这世上总是有忠臣的。”虎头劝慰道,只是接下来他听到了让他感到阴冷的话。
“忠臣?刚刚啸炎说要从书中学忠学孝,可是朕啊从书中看到的尽是些不忠不孝。”
“远得不说,在朕创立这大瑞朝前几十年,天子换了一个又有个,可是臣子仍然是那些臣子。这大瑞要是亡了,咱们就是亡国亡家,而那些臣子换身衣服,仍然天天上朝。哪个忠了?哪个孝了?”
瑞帝阴沉沉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着,这些话让虎头格外的不适,寒冷之极。
“你可听懂朕的话了?”瑞帝问道。
“臣不需要懂这些,臣只知道尽忠尽孝就可以了。”
虎头艰难的答道,有时一个人想得太多,知道的太多,只能是徒增烦恼。他宁愿不知道这些,如此至少能活得快乐一些。
“或许有一天你需要知道这些。”瑞帝说道。
“不会有这一天!”虎头坚决的回道。
……
“可否知道,父皇与他们谈的什么?”
当太子李啸平得知四皇子李啸炎不知何事惹得瑞帝龙颜大怒,差点拿剑劈了李啸炎时,心中暗爽。
可是晚上又得到消息,瑞帝居然又招四皇子李啸炎,还有虎头在御书房里谈了许久,马上就坐立不安。
“不知,据说皇上在谈话前,将御书房的人都支开了,娘娘让殿下最近行事谨慎些,多为皇上分忧。”
“娘娘还说,最近皇上很为蜀州之事烦心,大臣们表现都不甚积极,殿下不如劝劝那些老臣们。”
“知道了,你先下去,本宫自有安排。”太子李啸平对传消息的人说道。
“先生,你说父皇想做什么。本宫难道还不够谨慎,这几日连府都不敢回,天天呆在端本宫宫,随时准备应父皇之诏。可是父皇眼里就没有本宫,居然与老四、小五密谈许久。”
端本宫是太子李啸平在皇宫中的属宫,原本他极少呆在这里,自瑞帝回来就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一是探听消息方便,二是想做出谨慎的样子。
自瑞帝回来后,太子李啸平心中便有些惶恐,今日又听到瑞帝与四皇子李啸炎、虎头密谈,又忍不住想到瑞帝想换储。
“皇上诏皇子谈事是常事,殿下不必惊慌。”杜洛伟见太子李啸平心神不急,心中也不禁暗暗为他着急。
“是常事,先生肯定。”太子李啸平听了杜洛伟话,心中方稍稍安定。
“当然是常事!殿下想想,皇上最近正为蜀州之事忧心,而四殿下正是皇上心中的将领,皇上找他仍是常事。”
杜洛伟想了想非常肯定的答道,但心中却是比太子李啸平更急。瑞帝诏李啸炎确实是正常,但为何连那位小五公子也一起呢。
“怕是皇上看中了那位曾经游历民间的小五公子了吧。”
杜洛伟在心中暗想到,但是这种猜想他没办法告诉太子李啸平,以太子李啸平目前的这种状态,根本不适合知道,他能做的,只是用善意的谎言安慰对方。
“蜀州,对蜀州!本宫这就安排人给支持本宫的人送消息,让他们都精神点,别一上朝就像没睡醒的样子。”太子李啸平有些神紧兮兮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