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时分,两位新人刚刚入了洞房。
过程虽然周折了一些,但总算是好事,陛下虽有自己的算盘,但这亲至的殊荣,着实会在今后的仕途方面,让自己获益太多。
进了房间,让众人退下,与木子说了些悄悄话,心情总算放松了下来。
陛下自有傅风雪他们去对付,自己本也插不上手。
掀开了娇妻的盖头,林甫色眯眯地看着佳人活泼姣好的面容,调笑道,“本还怕会有什么闹洞房之类的俗事坏我心情,陛下这么一来,这等粗俗不庄重的事情却也是没人敢做了,倒也算是一件好事。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也该抓紧时间才是。”
虽说木子前几天勇敢地摸上门来,两人也不是什么没有经验的菜鸟了,但此情此景,木子还是羞红了脸,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啐道,“真不要脸!”
林甫直接环住佳人娇软的身躯,上下其手,“不管要不要脸,打现在起,可就得唤我相公了。”
木子正在羞的时候,哪里肯听话?林甫便继续升级动作,逼她就范,这么来来回回的打闹之间,气氛极佳。
就在这么一个气氛微妙的好时机,外面传来的呼喊之声,直接将林甫吓掉了半条命!
陛下亲至林府参加自己的婚礼,若是这喊声的内容属实,众多宾客之中鱼龙混杂地混进了刺客,那可真是要了亲命了!
“你我两家都不知道陛下会亲自到场对吧?”,林甫没有急着出去,今日里林府可以说是整个大周最安全的地方,宗师傅风雪和宗师之下第一人慕青竹都在皇帝身边,若是如此都挡不住刺客们的行动,陛下也只能说气数已尽了。
至少要两位宗师才有可能杀死陛下,这个层面并非是林甫可以插手的事情。与其急着赶着冲出去,还不如先理清思路。
虽然林甫当时就注意到了两家人的表情,显然是不知道这件事的,但第一反应还是如此问木子,想要确认一下。毕竟,以叶王爷的性格,如果他知道陛下会亲自到场,不可能会不告诉木子。
“宫里没有丝毫动静,我和父亲,哥哥,统统不知此事。”,木子的回答林甫并不意外。
按理来说,婚礼前林甫该跟着郡主木子入宫走上一遭,但由于叶王爷大闹皇宫,和太后闹得很不愉快,林甫也就不敢在这个关头入宫找不自在。
婚期又被傅风雪催得很紧,林甫婚礼前再没有见过皇帝,此刻根本无从分析。
“连你我两家都不知道陛下会亲至此处,就连太子都没能提前得知此事。”,林甫皱着眉头回忆着与陛下关系亲近,可能知道消息的几人今日里的反应。“太子没头没脑地跟我说了几句往事便走了,不像是知道陛下会到的样子。若是知道陛下会到场,大皇子也绝对不敢不到场。”
“思来想去,就连陛下身边最近的人也不知道他会来。”,林甫眯起眼睛,觉得情况很是恐怖,“刺客是哪里来的?”
事先不知陛下会来,还敢在傅风雪和慕青竹同时在场的情况下出手,林甫不信犯事者会这么蠢,那只能如此解释,便是他们对自己的实力颇有自信。
“一起出去看看,我怕你有危险。”,稍稍理清了思路,林甫拉起木子便往外走,此时最安全的地方就是那两位的身边,将木子留在房中反而是愚蠢的举动。
林甫心中更是有些其他的担心,这陛下的到来根本就是毫无征兆,那么这波刺客本来的目标会不会乃是自己夫妇二人。
只是现今很是突然地游来了一条大鱼,他们这才临时转移了目标?
“什么情况!”,赶出来的林甫抓着一人个神情慌乱,似乎在现场的下人,连忙问道。
“有....有..有刺客!.....酒....酒...毒!”,来人显然是被吓坏了,结结巴巴语无伦次,林甫耐心再问了两句,这才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新郎新娘入新房,众宾客皆都离去了。陛下没走,他们不是不想留下来陪着,而是不够资格。
陛下今日里仿佛兴致颇高,场中除了傅风雪和慕青竹,还有两位当年的大员。
闲杂人等走后不到一刻钟,几人在厅中摆上了些淡酒小菜,打算要叙叙旧,聊聊天。
几位下人在旁服侍着,看着场中四位,竟然能在这等私下场合与陛下谈笑风生,心中不由自主生出了万般的羡慕。
陛下才起了话头,未说两句,端起叶盏来正待饮酒的时候,傅风雪眼睛蓦地一眯,猛地起身一挥袖袍,带起劲风打碎了陛下手里的叶盏,酒水溅了陛下一身,看上去颇为狼狈。
然而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质疑傅风雪的举动,因为若是他有不臣,不轨之心,陛下早就死了一万次了,根本不需要做这么多余的事情。
众人神色一变,旋即明白过来,傅大人这是突然发现了酒中有问题,陛下欲饮,情急之下,觉得只是出声不够保险,这才连忙出手,打碎了叶盏。
陛下身后的张公公直起身来,高声喝道,“来人呐!酒中有毒!上酒的是何人?买酒的又是何人?给我细细查清!”
不错,酒中有毒,而且只有陛下的那一杯有毒。下毒者似乎并不清楚傅风雪的医道实力,这等层次的毒,即便有酒味压着,隔着七八步的距离,却仍旧逃不过傅风雪的鼻子。
皇帝淡然地笑着,轻轻掸去了身上的酒水,他方才险些喝了剧毒之酒,若不是傅风雪察觉的及时,此时早该死得不能再死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