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甫颇有些哭笑不得,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若是还猜不出找上傅风雪的也是这位二皇子刘旭,那就真的是智商问题了。
“也就是说,他这么大费周章的给我送钱来,其实是拐着弯地讨好傅叔喽。”,林甫感觉自己先前的自作多情很是多余,简直是浪费表情,要么怎么说人比人气死人呢,“他们为了多争取些机会请动傅叔,一抬手就塞给我这么些银子,实在也是大方极了。”
“你已经应下了?也真是够贪的。”,傅风雪抬起头来,很是诧异,这小子也不是笨人,怎么什么便宜都敢占?
“我想着书也流传出去了,这送上门来的银子总不能往外推才是,就擅自应下了,过几日入宫的时候禀告给陛下报备一下,倒也不怕什么,大不了上缴一部分,反正也是白来的。”
傅,他能有这个危机意识,早早想着提前报备给陛下,也算是大有进步。
“应下就应下吧。这件事我跟陛下说了,不出意外的话,会走一趟东汉。”,傅风雪想了想,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当是预支了些出诊的费用,我的身价总不能太低了。”
“还未见病人,未见疗效就收了这么些银子,这身价哪里是低了。”,林甫闻言哑然,来信上的数额可是天文数字。
“傅叔当真要去啊?”,木子很是诧异,她本以为这只是一出闹剧,却没想到傅风雪的意思竟然是来真的。
“去去又何妨,难道怕了他们不成?”,傅风雪如此应道,林甫却知道这话虽不假,却不是真实原因。恐怕傅叔是为了那日东汉皇宫里没有查到的东西。
“前两天谈判到一半,你闹出了抗旨拒婚的事情,本来是他们占便宜的时候,东汉的使团却没有趁胜追击,反而是稳扎稳打,而后更是干脆退了回去,让出了几分利润,让我方派使团去东汉谈判。”,傅风雪说起此事仿佛觉得很是好笑一般。
“一来一去之间,他们损失的利益数量何其之大。真要细细算起往信件需要的时间来,恐怕我这边的来信之上,给出的时间也不属实。”
“两国明面是友,实则是敌,这等大事上略微粉饰些许,倒也不奇怪。”,林甫从也没听说过这种事,“只是请傅叔,而是他们二皇子的个人邀请,其中会不会有诈?”
“任他有千百计谋,我自一力降之。蔡宜风昔年便不是我的对手,十几年过去,我们之间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傅风雪对自己的实力这件事极为自信,“虽说在他们都城,我不能顶着蔡宜风和千百精兵为所欲为,但我若要走,他们也绝对拦不下我。”
虽然傅风雪这样信心满满的说了,林甫却还是非常担心傅风雪的个人安危的,毕竟这乃是自己最大的靠山。上次去东汉的时候,带了那么些精骑,有自己父母策应,这才轻松脱出。虽说小胜了蔡宜风一筹,但那时乃是有心算无心。
现在就算傅叔的实力胜过蔡宜风,但如今毕竟是他们有心算计己方。如果当真是请君入瓮,就算是傅风雪恐怕也要脱上一层皮才是。
但傅风雪既然如此说了,林甫也不好再多嘴,只能问起刘旭此人。
自从得知傅风雪和慕青竹两人都在东汉都城查探这件事,林甫便多有在留意东汉那边的情况。“听说这位二皇子这些年来清心寡欲,办办钱庄,办办书坊,乃是一位喜欢做生意的异类,但看他现在的动作,却又有些扑朔迷离了。”
“做皇子的想让别人觉得他清心寡欲,这种事情哪有半点可信的地方?”,傅风雪很是玩味地笑了笑,“咱们那位大皇子不要太子的位置,现在在靖州地方上做土皇帝,谁又能说清他与太子谁更有实力一些?”
说到底,皇帝的位置上还是没有换人,这太子的位置又有什么意义?一锤定音的时候,还不是陛下百年之后的那一天。
真要比较一番,大皇子虽没有太子的种种主场优势,但有皇后在京中为他张罗联系,加之他手中有兵,又是唯一有军功,和枢密院的那些老将军们共同上过沙场的皇子。若是将他也放在舞台上,替代已经出局的七皇子与剩下的两位同台竞技,单论实力,他绝对不是垫底的那一个。
林甫细细想了一番,觉得舍弃太子的位置去做地方的实权王爷,似乎是一个不错的迂回战术。京中的那个太子这些年来被各方的压力折磨地简直不像样,见着谁都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虚伪样子,八面玲珑,生怕哪一步走错了,被皇帝抹了下去。
不在皇帝身边,就不会犯错,如此一想倒是挺有道理的。
“只是不到时候,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究竟是真的不喜皇宫内的那些争斗,要躲到边疆去,还是养精蓄锐,以逸待劳,谁也说不清。”
“咱们这边的情况说不清,对面可是到了龙争虎斗的时候。”,傅风雪笑得有些感慨,刘启这老儿要不行了,这是英雄迟暮,蓦地听到这个消息,总觉得这象征着他们那一代人已经老去,即将走到生命的终点。
“这时间到了,什么“逍遥皇子”,“清心寡欲”也就统统按捺不住,要各显神通了。”,林甫觉着这实在是一件好事,自己先看看对面东汉的争斗是如何的凶险,学习那么一个人生的经验,也好在日后能有点底气,和笑面虎以及他的兄弟们争上那么一争。“傅叔要安排我去东汉,我正好借机见识见识。”
“好好看,好好学。”,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