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歌心中暗笑:“这可不是欲盖弥彰了?如果不是早就知道袭击的事情,安排好了人在边境等着准备捞人,哪来得这么快。”
有人向凤歌行礼道:“殿下,是否现在动身?”
凤歌看着金璜:“你的伤……”
“没事没事。”金璜笑笑,“还是早日回国吧。”
大夏皇宫通向正门只有一条大道,凤歌自然是要从正门离开。
就在门口,凤歌看见了北燕特使,北燕特使也看见了她。
北燕特使身旁的侍从躬身:“大亲王殿下,请上马。”
“大亲王……”凤歌喃喃自语,眼角一道蓝影闪动,一身标准淑女装束的金璜蹿出去,平地跃起,对着北燕特使就是一耳光:“混蛋!”
她的手腕被北燕特使握住:“咱俩,彼此彼此。”
金璜提膝对着他的腹部就是一下,又被他挡下:“你到底为什么这么生气?你也从来没说过你是恒国公主的侍女。”
“金璜,回来吧,正殿之前打打闹闹成何提统,殿前失仪要扣钱。”凤歌平静的说,她淡淡道,“见过北燕大亲王高玄武殿下。”
听到“扣钱”二字,金璜二话没说,马上转回凤歌身边,白眼翻到天上去了。
“哼,连名字都是假的!”金璜忿恨难当。
高玄武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眼,看起来讨厌又刺眼:“不是假的,北方是真武大帝执掌,玄武代表着北方,玄武就是真北,真北就是玄武。”
“呸,要不是殿下拦住,我就取你狗命!”金璜气的要命,凤歌转头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别说了。
高玄武不以为意的笑笑,张开双臂:“等金姑娘恢复自由之身,本王随时欢迎金姑娘来取狗命。汪~~”还抛来一个调戏的眼神,接着发出一阵狂笑。
“你!!!我从未见过这等厚颜无耻之人!!!”金璜现在就想砍死他。
凤歌只说了一句话,就挡住了金璜已经准备抬起的腿:“你敢过去一步,扣光你这个月的月钱。”
“我!看起来像这种只看金钱,毫无节操的人吗!”金璜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蹦出来。
“不像。”凤歌看着她,“你就是。”
金璜立马泄了气:“你答对了……”
西夏的鸿胪寺卿一出殿门,就看见恒国大公主与燕国大亲王分立两边,大公主眼神森冷无比,大亲王却是一脸调笑的模样,莫不是这位大亲王调戏了大公主?哎呀妈呀,这可是国际纠纷。
鸿胪寺卿顿时理解了为什么城里几家大酒楼,店里都拉着一个横幅“要打先结账!要打出去打!”
您二位要是着急干架,不说离了王都吧,至少先离了皇宫行不行?
真是要命。
想当初主动要求分到鸿胪寺,就是指着这份差杂事儿多,却只要有脸子,也不会搞出太大的事来。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有今天。
虽然一千一万个不情愿,职责所在的鸿胪寺卿却不得不赔着笑脸走向那充满霹雳雷电的修罗场中央:“两位殿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
高玄武扬眉一笑,看着战战兢兢的鸿胪寺卿:“不要担心,我与大公主早已相识,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
“那就好,那就好。”鸿胪寺卿转头看着凤歌,凤歌还是一脸平静,倒是她身后那个侍女满脸气急败坏的模样,公主与侍女的气度就是不一样啊,鸿胪寺卿由衷的想着。不远处传来车轮在地面压过的声音,遥遥望去是一辆翠盖璎珞宝车,正是前来接凤歌的。
高玄武就就这么好整以暇的看着凤歌莲步轻移,登车而去,没资格坐车的某位侍女,跟在车旁走着,眼睛死盯着尊贵的北燕大亲王阁下,待马车渐行渐远,她才气乎乎的转过头,默默伸手,比划了一个手势。
一旁的侍卫看着马车转了个弯,便消失不见,转头再看自家的主子,被人竖了个手指头,而且还不是拇指,不仅十分淡定,根本就是期待的不行,没听说过大亲王有这种特殊爱好啊。
高玄武翻身上马:“你急什么,她想对我做这事,她有这作案工具吗?瞎操心,走。”
到城门口,回恒国的车队正在等着她们,是李云清一早备下的,从第一铁匠铺里买来的各色兵器都已捆扎好,装了好几大箱,铁傀儡身边跟着一个赵家的小学徒,说是赵家的规矩,他要跟着铁傀儡一个月,期间出现任何问题,都由他负责修理。
“不把它装上吗?”凤歌看着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铁傀儡问道。
小学徒说铁傀儡自己就会走,不需要占车上的位置。
长途跋涉的大车外观不比翠盖璎珞宝车,看起来灰灰暗暗,中规中矩,进去之后才发现别有洞天,车上十分宽敞,车厢里铺着厚厚的丝垫,可靠可躺可坐,窗边立着一架矮几,矮几下有三个抽屉,第一个里面放着一套茶具,每只杯子下都嵌着一块小小的黑色石头,将杯子放在矮几上,便被轻轻吸住,看来这便是传说中的磁石了。
第二个抽屉里装满了各色蜜饯与干果,西夏不仅出铁矿与匠人,还有许多在大恒根本见不着的水果,这里的气候与水土特别适合这些东西的生长,日照时间长,早晚温差大,地里水还不足,结出的各种果子,都甜得不行,西夏使节曾做为国礼带来过一些,可惜宫里人口实在太多,就算凤歌是大公主之尊,也只能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