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我的女儿”
见郁菲菲倒了过去,姚媚儿忙尖叫着从地上爬起来,大步走到郁菲菲身边。
郁新寻见状,眼里闪过一丝心疼,想上去又止住了脚步。郁落落站在一旁,一直默默听着郁新寻和郁菲菲的争吵,此时见郁菲菲晕倒了,尴尬的不知该不该上前。
姚媚儿一手托着郁菲菲的脑袋,一手将她扶起,不停呼喊着她的名字,见郁菲菲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忙回头对郁新寻哭道:
“老爷,菲菲晕倒了,求您快给她请大夫来看看吧”
“她就是装的,不想我把她关起来”郁新寻冷冷的看着郁菲菲,眼里全是不信。
姚媚儿轻轻将郁菲菲放下,然后跪在地上走到郁新寻的身边,抓着郁新寻的袖袍哀求道:
“老爷,妾身求您了,求您赶紧请个大夫来给菲菲看看吧,菲菲真的晕……啊,血啊…”
姚媚儿正哭的梨花带雨,不经意低头瞥见郁新寻袖袍上的一处血红,猛然低头才发现手上全是黏糊糊的鲜血,忙大声尖叫着。
想起郁菲菲,忙转身爬到郁菲菲身边,托起她的后脑,发现一片湿濡,不禁嚎啕大哭:
“菲菲,女儿,你这是怎么了?不要吓娘啊”
郁新寻看见姚媚儿手上触目惊心的鲜血,忙大步上前,蹲在地上见郁菲菲面色苍白,脸上毫无血色,不禁心里一惊,忙站起来走到门边大声喊道:
“管家,管家”
“哎,老爷,老奴在”管家匆匆跑了进来。
“快,快去请大夫,快点”郁新寻面上一片焦灼。
管家瞥见郁新寻袖袍上的血迹,又瞟了一眼地上被姚媚儿搂着的,双目禁闭的郁菲菲。见状,忙低头应道:
“诶,老奴这就去,这就去”
郁新寻见管家走了后,大步走到茫然失措的郁菲菲身前,伸出手道:“把你的巾帕快给我”
“啊?什么巾帕?”郁落落眼中滑过不解,呆愣的开口。
见状,郁新寻不禁急声开口:
“就是手绢之类的东西”
“喔,喔有”郁落落这才反应过来,忙从袖中拿出一条粉色的绢纱。
郁新寻一把接过,走到不停嚎哭的姚媚儿身前,用绢纱将郁菲菲的脑袋缠了一圈,在侧旁打了一个结,见血止住了,这才松了口气。
将郁菲菲抱到椅子上坐着,头靠着姚媚儿后,便在屋里不停的来回踱步,焦灼的等待管家将大夫带来。
见郁落落一直无措的立于一旁,不禁道:“你先回去吧”
听到郁新寻开口,郁落落才缓解一丝尴尬,忙福身行礼:
“是,爹爹”行完礼后,便一瘸一拐的推门走了出去。
大约过了两炷香的时间,管家终于带着上次来过的大夫赶了回来。郁新寻见状,忙上前急急道:
“大夫,你快看看我的女儿,她流了很多血”
大夫正欲行礼,见郁新寻这样说,忙应道:
“是,大人,草民这就给小姐医治。”
郁新寻带着胡子花白的大夫,急急走到郁菲菲面前,大夫上前看看了郁菲菲眼睑,然后仔细把起脉来。
姚媚儿焦急的在一旁等着,郁新寻也紧锁眉头,内心忐忑。
半晌,老大夫才松开郁菲菲的手腕,起身将郁菲菲的脑后的伤口清理了两遍,再重新包扎了一圈,然后才对一旁担忧的郁新寻和姚媚儿道:
“大人和夫人不必太过担忧,小姐只是后脑被椅角磕伤了,所以流血过多。接下来好好静养,再用点补血类的食材好好调养便无碍了”
闻言,郁新寻和姚媚儿才松了口气,但见郁菲菲依然双眸紧闭,姚媚儿不禁又担忧道:
“大夫,那我女儿怎么还没醒来?”
“这乃是正常的,刚刚流血过多,所以才会这样,明日小姐便会醒来。幸好止血的及时,不然才是真的有危险了”
姚媚儿这才松了口气,对老大夫感谢道:“谢谢你,大夫,那麻烦你开一些补血的药材吧”
“夫人无须客气,这是草民该做的,草民这就去给小姐开药方”
“好”
“大夫这边请”管家忙上前将老大夫引到桌前,大夫见桌上已备好了纸笔,便专心写道。
不到片刻纸上印满了龙飞凤舞的字迹,老大夫拿着药方走到郁新寻和姚媚儿面前,仔细讲解着药方的服用方法。
郁新寻和姚媚儿专注听着,忙不矢点头。待讲完后,姚媚儿从荷包里掏出一锭金子,老大夫见状忙双手作揖谢道,然后起身跟着管家离开。
郁新寻见大夫走了,便转身将郁菲菲打横抱起,一路走回了芳华院,将她放在床上躺下后,才对一直跟在身旁,一脸心疼的姚媚儿道:
“你好好照顾她吧,我走了”
闻言,姚媚儿忙急急开口:
“老爷,菲菲都是被你一推才受伤的,你怎能不留下来陪她就要走了?”
“哼,要不是她想咬我,我会松开手让她受伤?”
“我不管,老爷你不能走”姚媚儿拽着郁新寻的袖子开始撒泼。
郁新寻见状,不禁怒道:
“老夫还没跟你算龙山寺的那笔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意思,以前就总是暗地里欺负着蔓儿,这么多年老夫一直睁只眼闭只眼的,可你现在竟敢杀人,还是在龙山寺里,简直没有王法,接下来你就跟她一起禁足!!”
“老爷,不要啊,那都是徐妈做的,妾身没有杀人啊!”听到要将自己禁足,姚媚儿不禁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