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白慕慈面上的惨白几近透明,呼吸顿时急促,不禁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皇后见状,不由的面色一变,对自己方才脱口而出的话而感到懊悔。
三年之前就是因为慕儿少不知事,所以做出了那等错事,才让凌儿对她恨之入骨。
如今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只想着为慕儿证明清白,却忘了三年前的事,这下自己想解释也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见着白慕慈晕了过去,皇后干脆不再搭理轩辕昊凌,忙对屋外的人大叫:
“来人!快去宣御医!”
门外立着的宫人太监听后,先是一愣而后猛的回过神,纷纷低头应道,然后一涌而出向着御医署而去。
皇后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白慕慈面前,见素里正在不停掐着白慕慈的人中和虎穴,方才松了口气。
在心里不住的默默祈祷白慕慈无事,对自己刚刚的话后悔不已,也不禁扭头瞪了眼依然坐在椅子上,悠闲喝着茶的轩辕昊凌。
若不是他说话太过绝情和直白,慕儿也不会就这么晕了过去。
想到轩辕昊凌对白慕慈的态度,皇后在心里不禁幽幽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将慕儿和凌儿绑在一起是对还是错。
但如今慕儿和凌儿之间既然有了夫妻之实,那不管怎么样慕儿也只能嫁给凌儿了,否则按她的性子必然会去寻死。
而且按着慕儿所言,这次之事都是凌儿的原因,那于情于理凌儿都应该对慕儿负责,这样自己也好给哥哥一个交代。
想到这里,见白慕慈双目紧闭还未醒来,皇后面上不由的更为着急了。
好在太监宫女们的速度很快,御医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赶了过来。
皇后见状,面上就是一喜,忙对向自己行礼的御医摆摆手:
“先不用给本宫行礼了,看看白小姐现在如何了。”
还是那个给白慕慈包扎伤口的御医,见到白慕慈坐在椅子上晕了过去,一旁还坐着唇边冷笑的太子,心里不由的就是一个激灵。
对于这些后宫之事,一般人都恨不得是敬而远之,可如今自己又不得不面对了。
御医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而后认真为白慕慈把起脉来。
把完脉后,又撑开白慕慈的眼皮看了看,然后从药箱里拿出银针在白慕慈的几处穴位上扎了下去。
待做完这一切后,御医收回银针擦净放回原位,然后拍拍手掌走到皇后面前恭敬道:
“皇后娘娘,微臣方才已为白小姐看过了,她因失血过多,又一时受了刺激,所以便晕了过去。”
“那她什么时候会醒过来?”皇后的眼里抑制不住的担心。
“回皇后娘娘,微臣已经为白小姐施过针了,不到片刻她便会醒来。不过因为白小姐的额头之前失血过多,所以现在身子还十分虚弱,待醒来之后还是不宜四处走动,最好还是卧床好好修养几天。”御医不急不缓的开口。
闻言,皇后面上的神情方才松缓了一些,不再似刚刚那么紧张担忧了,对御医点点头:
“本宫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皇后娘娘。”御医恭敬的朝皇后和轩辕昊凌行了个礼,然后便背着药箱轻轻退了出去。
待到房间里又剩下自己和轩辕昊凌几人了,皇后便对身后的素里沉声道:
“你先出去吧。”
闻言,素里屈膝恭敬的应道:“是,娘娘。”
对轩辕昊凌轻轻的屈了屈膝,便规规矩矩的退了出去,顺便细心的将房门关上。
皇后看着紧闭的房门,沉默半晌而后看向轩辕昊凌道:
“凌儿,如今你打算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轩辕昊凌故作不知。
“你知道本宫说的是你和慕儿的事!”皇后气的胸口不停起伏。
见状,轩辕昊凌嘴里发出一声轻笑,而后站起身走到皇后面前道:
“母后,儿臣已经说过了,她的事与我无关。”
“闭嘴!一天天的瞎说什么,慕儿她都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还想怎么样?”
“那是她自己要来本宫的屋子,谁知是不是她故技重施,对本宫下了药然后故意上本宫的床?”
“你胡说!慕儿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她会不会母后你三年前不是就知道了?难道还要儿臣再将三年前她的所作所为再说一遍吗?”
闻言,皇后的眼里滑过一丝难堪,忙不矢的摇头:
“不,不,三年前时慕儿还小,听到了宫人的蛊惑才做出那等事,现在的她早已不会像当初那般……”
不待皇后说完,轩辕昊凌便将她匆匆打断:
“谁知道她不会呢?早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皇后听后,脸上的神情瞬间龟裂,看着隐隐有些狰狞,双目怒瞪着轩辕昊凌,咬牙切齿的开口:
“慕儿三年前是受了宫女的蛊惑,你为何就不能原谅她的年幼无知?你与她自小一起长大,她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
“知道,正是因为儿臣知道,所以儿臣才对她更是厌恶。”轩辕昊凌的眼中滑过一丝鄙夷。
看到那丝鄙夷,皇后的心不禁拧成一块,有些心痛道:
“她是你的表妹,有什么地方让你如此痛恨的?就算有什么惹你生气的地方,她比你小,你也应当多担待点。都是从小长大的一家人,为什么非要弄的像仇人一般?”
“母后,弄成如今这个局面,您应该比谁都清楚是怎么造成的,您和舅舅对她的溺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