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航没觉腹部痛疼,低头一看玉佩还在,爬起身来又要奔逃,杜,吴,黄三人摔倒较轻,先一步站起,黄永志见他朝自己逃来,横跨一步挡在他身前,左手向前一掠,右手一拳往他脸门打出。
李逸航自从黑屋出来后,刘昆铮便教他一些基本搏击技巧,他心思聪敏,兼之手脚灵活,学得很快。此时见黄永志一拳打到,当即脑袋一偏,左手外格,右脚扫向他左小腿,黄永志右拳余势未尽,身子探出,重心都落在了左脚上,那里再抬得起脚来躲避?左小腿被他踢得飞起老高,整个人凌在空中,呯的一声,屁股后背重重地摔在地下。李逸航没想到自己这一脚如此有力,呆了一呆,眼见吴兴隆从右侧扑到,便矮身向左一窜,已然闪到他身后,吴兴隆回身打出一拳,正是“形意拳”中的一招“凤摆尾”,李逸航也不管他是什么招数,记起刘昆铮教他的跳跃之法,向左避开。跟着杜威也冲上来,此人没头没脑的,也没什么招式,双手五指张开,冲他身上抓去,唯一心思是先把他拿住,再好好炮制。
李逸航在武馆里几个月的磨练,已使得他身手敏捷如猴,见杜威如狼般扑过来,双脚张开,身子后仰,躲过了他的双手,此时杜威胁下已尽在自己头上,他双手一把拉住杜威胸前衣衫,借力站直,右腿一横,架在杜威双腿之前,然后顺势将他往后带去,杜威被他一拉一绊,顿时摔出去,在地上打好几个滚。吴兴隆见他几招之间就将黄永志和杜威打倒,不由得呆在当场,一时不敢上前。而赵传摔倒时被李逸航一屁股坐在左胸上,短时间内只有气出没气进,到现在才刚刚喘顺气息,兀自坐在地上没站起来。
洪仁海见他身手如此了得,也是大吃一惊,心道:“这小子进展好快!”跃到他跟前,道:“好俊的身手,师兄来和你比划比划。”李逸航退一步道:“洪师兄,小弟那是你对手,根本无力与你过招。”洪仁海道:“算你有自知之明,那就乖乖的将吊饰奉上。”李逸航道:“这玉佩是我家传之物,虽不珍贵,于我却有特殊意义,确是不能赠予,你要喜欢玉,我改日到玉器店买一块送给你如何?”他见洪仁海要夺这块玉,口气不由得软下来。
洪仁海道:“早前这么说话不就啥事没有,现在可晚了,洪爷我就是看上这条玉龙。”说完一招“懒猴夺食”攻了过去,正是“沐猴拳”中的一招,李逸航那见过猴拳,见他手攻将过来,转身便跑,洪仁海拳脚齐施,不容他逃走,李逸航只好回头和他周旋起来,但他那浅薄之极的功夫,对付黄永志,杜威还有些用处,面对这个振威武馆里武功最高的师兄,拆不过五六招便给一腿横扫在地。李逸航知道他又要来夺玉佩,顾不上疼痛,将玉龙紧紧地攫在手里。吴兴隆,杜威,黄永志三人又扑上去按住他狠狠击打,洪仁海道:“别打了,别打了,把玉给我拿来。”这次他不再亲自出手。
李逸航死死握住拳头,任他们几个怎么打他、踢他、掰他就是不松手,已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三人无可奈何,最后洪仁海一脚踩住他手臂,喝道:“再不松手,便拗断你手臂!”李逸航嘶叫道:“打死也不给,你打死我好了!”满脸满口都是泥土,眼中望出来,只是洪仁海那踩在自己手肘上的左脚和地下的尘土。
洪仁海拿他也是没办法,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心下烦躁,登时恶向胆边生,喝道:“扳断他的手。”吴兴隆,杜威,黄永志,赵传几人虽然平时强凶霸道惯,但要他们硬生生的扳断一人的手臂,却是谁也不敢。洪仁海叫了几声,仍然无人动手,越发的恼怒,喝道:“小子,你再不松手,便当真废了你的手。”李逸航吐了几口血出来,叫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没胆子的是狗熊乌龟王八羔子!”洪仁海眼见众人目光都射向自己脸上,目光中均有愤怒卑夷之意,那是从未有过之事,不由得脸上发烧,他骑虎难下,暗道难不成今日就这样放过这小子?
终于脸子、愤怒战胜理智,心道你这王八蛋连命都不要,我还要在乎你吗,大不了叫爹爹送多些金银出去,今天非要让你知道我厉害不可。想到此处,抬起右脚便要向他拳头踏下去。忽听得有人喝道:“住手!”一个人冲将过来,正是刘昆铮,原来他在演武厅上和师兄弟拆招,突听得有师弟说,李逸航在练武场上遭人殴打,急匆匆的便奔过去。
洪仁海右脚悬在空中,说道:“是你?怎么样,可是要多管闲事吗?”刘昆铮上前几脚踢开了吴、杜、黄、赵四人,四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挨打被踢,虽有洪仁海撑着,可面对着这个刘昆铮师兄,却也是连吱都不敢吱一声,乖乖站立在一旁。洪仁海见刘昆铮如此不给自己脸子,心下大怒,喝道:“刘昆铮,你好大的胆子!”刘昆铮道:“放开他!”手指李逸航。洪仁海道:“好,只须你手上胜过我,自然放他。”
刘昆铮赶过来时,见他们五人齐上,连洪仁海也亲自动手,欺负李逸航,自已是怒不可遏,此时见洪仁海指名要向他挑战,心想如若再容忍,他自必要得寸进尺,今天四位教头都外出不在馆中,借此机会便好好跟他斗上一斗,说道:“好,洪师兄武艺高强,小弟仰慕已久,咱们二人就在这儿切磋切磋,还请洪师兄多多指教。”洪仁海见他如此爽快应战,也是稍觉意外,心道:“人说这刘昆铮也是个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