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楠道:“你不说实话,先割你左耳还是右耳好?”钟大本一听,吓得全身发颤,说不出话来,李逸航道:“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四人在屋里所说的一切,我们都已听到,另外三人也全被我们控制,现下只是瞧瞧谁先投诚而已,坦白的尚能留下一条小命,要不然,那就等着到观音墓里去见王凯木王凯林两兄弟吧!”李楠道:“李楠和王凯森也在等着你!”钟大本一听,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颤声道:“你们……你们怎么……这不关我事,是陈堂主的主意!”
王凯森在他背后,学着大哥王凯木的声音道:“三弟,怎么你也来了这里?”跟着他又用回自己的声音道:“大哥,我是被钟大本、陈安生两个狗贼陷害,落得这个下场,大哥二哥,怎么你们也在这儿?”接着又扮了王凯林的声调说话:“又是钟老狗干的好事,我王家到底跟他有什么冤仇,连接害死我们三兄弟?我们使做鬼也不放过他!”王凯森又用自己的声音道:“钟大本,还我三条性命来!”钟大本三字的读音故意拖得很长。
钟大本本已是颤抖得厉害,听了这鬼气森森的一声叫唤,登时白眼一翻,晕了过去。李楠骂道:“真他妈是个脓包,可想不明白邱帮主怎么就被他蒙骗了。”李逸航道:“你别看他现在这副熊样,平日里他定是嚣张拔鹜之极,这个人精,察言观色、阿谀奉承的本事绝对不低。”王凯森道:“不错,逸航兄弟果然会相人。”李楠泼了几瓢冷水在钟大本头上浇醒他,喝道:“再不老实招来,现在就要你狗命。”
钟大本一翻身跪倒在地猛叩头,道:“我说,我说,这全都是钟之汉老贼的主意,也是陈安生狗贼的意思,他们交待下来的事,小的不敢不从,稍有违抗,便要给丢进观音墓中,小的也是钟贼暴行的受害者,三位英雄一定要明察秋毫。”说完又咚咚磕起头来。
李逸航道:“这样说来,你也是受害者了,可你虽是被迫害人,但你终究害死多条人命。”钟大本听倒他话中似乎有一线生机,连忙道:“我愿戴罪立功,将功赎罪!”李逸航道:“好,我瞧你诚意够不够,把钟老狗、陈老狗、刘老狗及你自己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钟大本首先讲述王凯木王凯林两兄弟之事,钟之汉认为他兄弟两人不听话,总是与之对着干,便心生歹意,引他们到观音墓里,害死包括他二人在内的几名兄弟。李楠喝道:“那王凯森呢,他这样一个怕事腼腆的小伙子,你们为什么也不放过?”钟大本颤悠道:“王凯森运气不好,只是个陪死鬼而已,我们……钟贼瞧着他的领班李楠太过威风,又深得邱老儿……不,邱帮主的喜爱,便设计让李楠下墓,凯森和凌云等一群孩儿只不过是去陪死而已,这钟老贼,我劝过他,他就不听,大好的青年啊,被他一声命令就送了命!”
李楠强忍怒气,喝道:“李楠他又怎么招你惹你了?”钟大本道:“他得玉莲小姐的喜欢垂青,钟之汉怕邱维方将来把帮主之位传给他,便先下手为强除了他,这不,邱帮主这几天正为此事大发雷霆。”李逸航道:“你现在把全部罪责都推到钟之汉身上,可我们刚过来时,听到他说全是你的主意,都是你出谋划策。”钟大本将头磕得更响,道:“冤枉啊,我就是个跟班,钟之汉要我做干什么,我便干什么,这全是钟之汉他要谋朝篡位而作出的伤天害理之举呀。”
李楠道:“你的上头是邱帮主,他待你也不薄,你应听他的话才对,怎地……”钟大本道:“钟之汉这狗贼,他,他曾派了个本帮兄弟的老婆来勾引我,然后将我捉奸,我有把柄在他手里,可不能不听,便只好由他摆布。”
李逸航指了指地下那个女子道:“她又是谁?”李楠道:“她是掣电堂副堂主吴国星的老婆。”李逸航一面的厌恶,骂道:“兄弟的女人你也下得了手,又是她先来勾引你的吗?”钟大本不置可否。李楠问道:“与兄弟老婆**如何处罚?”钟大本道:“帮规里没这一条。”李楠道:“先例呢?”钟大本嗫嚅不答,王凯森尖着嗓子道:“就按民间律法处置,将**男女浸猪笼,上一年刚浸了一对。”躺在地下的那女子听得他这话,猛然挣扎起来,腰首乱挺,口中也是吱唔有声,情绪十分激动。李楠一脚踢在她身上,骂道:“戝人,偷汉子,便浸你十回也不冤枉你。”他这一脚不分轻重,直把那个女子踢得痛晕过去。
李逸航道:“单这一条,便能将你处死,你自己看着办吧。”钟大本连连叩头,道:“英雄饶命,英雄饶命!我什么都说,一丝也不隐瞒。”在三人威迫利诱下,钟大本将帮中每个人的丑事一五一十全道出来。李逸航总结一下道:“经你们之手害死的兄弟有二十八人,凌辱qiáng_jiān良家妇女一十二名,与有夫之妇有不轨行为共二十多人次,打架斗殴杀死十六人,帮内火拼死了六名兄弟,偷盗抢劫本是你们份内之事,这就不算上去,你奶奶的,罪恶当真是罄竹难书!青竹帮可被你们搞得一塌糊涂。”钟大本愁眉苦脸的道:”青竹帮之前可不是这样,自从邱帮主接任帮主后,他对众兄弟管控力下降,招收的弟子大都是社会上的流氓无赖,歪风邪气被带入帮中,导致帮规松懈,形同虚设,造成这种局面,邱帮主他自己也有责任啊。”李楠骂道:“青竹帮干的本是不法勾当,那个德行良好人会加入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