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菊道:“这样追很容易跟丢方向,咱们宁愿慢也不能错了方向。”李逸航点点头。二人每到一个市集便停下来细问,可那里有他三人丝毫信息,追了三天四夜一无所获。二人毫无办法,指不定一开始方向便错了。林菊道:“逸航,不如咱们分开来找?”李逸航心想那黄公子武功高强,林菊碰上定然讨不了好,说不定还会有生命危险,便摇头道:“便十个人分开找也没用,咱们一不做二不休杀去广州,去问问当地武林人士这武功高强行为不端的黄公子是怎样一号人物。”林菊道:“好,就按你的说,咱们这就去广州。”二人不再在路上逗留,披星戴月一路狂奔。这日中午来到端州(今肇庆)城内,二人上西江边上的西江酒楼二楼雅座吃饭歇息,正喝酒,突听得楼下一片大乱,像是有人在打架,林李二人并不在意,林菊说道:“一路上看了不少人打架斗殴,两广地区的人民风彪悍,一言不合就动手动刀子,真令人叹为观止。”李逸航道:“没错,他们打起架来都不要命,我在广州可见识过了,这回下面可别出了人命才好。”
二人本不想喝酒雅兴被打搅,可是楼下嘭嘭呯呯击打物体之声不断传来,似乎不是刁民间的打架那么简单。林菊道:“我去瞧瞧,看看什么人打架打得那么激烈,我好久未动手,手上可痒得要命,李逸航笑道:”林师哥,人家打架关你什么事,可别惹事上身。”林菊笑着点头便往楼下走去。李逸航举杯就唇,眼望滔滔江水出了神。
突听得林菊叫道:“李师弟!”声音急促惊惶,跟着呯的一声,有人撞垮板桌碗筷,李逸航吃了一惊,急忙抢下楼去,只见林菊倒在地下,一白衣青年飞身举掌正要往他脑袋上击去,大惊之下叫道:“手下留情!”抡圆了掌往青年脑袋拍去,那人听他叫声未落,手掌已然到击来,来人身手不凡,绝不可等闲视之,当下急运内力抬掌迎上。
李逸航恨他下手狠毒,不分青红皂白取人性命,这一掌用了八成力量,呯的一声巨响,李逸航退一步,那青年退三步,双方都是一惊,李逸航不但感到手臂酸麻,更觉掌心一阵疼痛,举手一看,只见掌心中已刺了一个小孔,隐隐有黑血渗出。李逸航又惊又怒,骂道:“好奸贼,不要脸!”心想敌人在掌中暗藏毒针,冷不防在自已掌心中刺了一针,渗出鲜血既现黑色,自是针上喂毒,想不到此人武功高强,行事却如此卑鄙。待看清那肤白俊美的模样,惊叫道:“黄公子!”那人听了一怔,收手说道:“你认识我?你是谁?”
“啊!”一声女子惊叫声传来,随即一名白衣女子从酒楼门口窜出,紧接着一个灰色身影追出,瞬间消失不见。
那黄公子呆了一呆,也转头往门口窜出。
李逸航知道是师父和赵圆圆,刹那间便想追出去,但转头见林菊倒在地下挣扎,伤势颇重,绝不能弃之不管,当即深吸一口气,右手伸指在自己左肩上点了三点,不让毒血上行,心道:“这区区毒针,岂能奈何得了我?只是此刻须当速战,可不能让他拖延时刻。”拔出长剑急往黄公子背心刺去,喝道:“那里逃!”
对方来得好快,白衣青年黄公子不得再逃,连身与他缠斗。他见对手剑法了得,剑光一下子笼罩自己全身,竟然看不清剑尖所指方向,知道遇上了平生从未遇见过的劲敌,闪过数剑后,长啸一声,一团黑雾从其掌中散开。
李逸航情知有古怪,立时屏息,手中长剑更快,逼得敌人连连后退,无奈对方掌中冒出的黑雾愈来愈多,愈来愈浓,视线已然受阻,剑上威力大减。斗得片刻,黄公子惧意骤起,身形急闪向酒楼窗口晃去。
他快,李逸航动作更快,只心念一动身子便已抢到窗户前挺剑刺出,黄公子见他身手如此了得,知道决难在他身上讨得了好,右手一扬,两枚袖箭电闪而出,分攻敌人头劲和小腹。双方距离太近,李逸航不及闪避,长剑挑出,当的一声拨开上首短箭,与此同时,左腿抬起,踢飞下中路劲急袖箭,两击干净利落之极,黄公子忍不住赞道:“好身手!”转身猛扑向刚刚站起的林菊,又是一掌击出,李逸航此时与林菊较远,无法跃过去相助,大惊下当即长剑掷出,飞身急跃向林菊身前三尺之处,敌人如还要攻林菊,非得分心处理这长剑不可,不料那黄公子只是一记虚招,途中方向陡变,窜出酒楼,一眨眼功夫消失在酒楼门口。
长剑擦着林菊身旁飞过,黜的一声插进酒楼朱漆抱柱中,长剑入木两尺,剑尖从柱子另一边透出一尺,可见这一掷劲道之猛,后来李逸航和酒楼老板都没有拔出此剑,插在柱子中的这把剑便成了此间酒楼的绰头,老板趁机将酒楼改名为“剑仙楼”,大发其财。
李逸航在一瞬间念头急转:“要不要追下去讨要解药?”这黄公子武功与自己相差无几,未必能讨得了解药,又想师兄伤势未知,那里放心撇他,当即转身扶起林菊叫道:“林师兄,你怎么了?”
说来也巧,今日黄公子与赵圆圆也来到此间酒楼吃饭,不想冯玉衡锲而不舍,一路追踪黄公子与赵圆圆而至,黄公子不厌其烦,杀心顿起,欲将他除去一了百了。冯玉衡那晚被其所伤,一来轻敌,二来醉酒,胸口一口恶气憋了多天,此刻与抢走自己老婆之人相斗,焉能不拼命,招招都是奋不顾身的打法,黄公子武功虽比他高出一筹,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