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安嘿嘿冷笑道:“唐左使,连教主的话也不听,胆子可真肥得流油,你利用上官教主的信任,获骨髓丹及解药的配方,便以此要挟,暗地里数次要我从你,可我郑安堂堂男子,绝不受人挟制,特别是唐左使你这般人物,我心中最瞧不起的人就是你,一个诱拐凌辱未成年少女之人,你何德何能,既然妄想取代上官教主,坐上这光复教教主宝位?”
这一番惊天动地的话只听得屋内另三人脸上齐齐变色,唐海流大怒骂道:“放屁,放屁!郑安你王八蛋信口开河,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要你跟我,什么时候想当教主?如此诬赖诽谤,我非要撕料你的臭嘴不可。”上官瑜本来对唐海流颇为不满,听得唐海流欲夺权之后,愤怒不可抑制,斥骂道:“唐海流,枉我如此器重你,想不到你竟然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野心是一点也不比我少,可惜凭你现在的修为,与我争教主之位还是稍欠火候。”唐海流立即叫道:“冤枉,教主,我没有,你别信郑安王八羔子乱说,属下绝对没有想过要取代你!”
在一旁的李灵月跪下磕头道:“教主明察,教主明察,左使绝没有取代教主之心,这一定是个误会,绝对没有之事。”郑安见这女子忘了身仇家恨,一味替灭门大敌求情,忍不住出言讽刺道:“李姑娘,噢,不对,唐夫人,这唐海流到底有什么好,竟然令得你忘记父母全家被灭门之仇,年幼被凌辱之恨,死心塌地跟着他?我和你丈夫翻脸,便是因为他对你做出的qín_shòu之举,不料原来你是心甘情愿,倒是我们多管闲事多生事端了。”
李灵月脸色刷白,父母被杀灭门之事,一直不愿去想,一直不想去记起,这事自发生的那一天起,就努力想从记忆中抹去,自欺欺人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唐海流是霸占了她的身子,可是也是因为他,自己才得留下一条性命苟活至今,且对自己也算得上极好,这么多年过去,心中已然渐渐当他是唯一可信任依赖的亲人,如今郑安毫不留情地揭露这个事实,揭露这个她心中一直不想面对、永远不想面对的疮疤,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她咬牙切齿地道:“郑堂主,你硬要我记起此事,那我便清清楚楚记得,杀我爹娘,灭我李家满门,你可也是凶手之一。”郑安道:“不错,我手中也沾满你父母的鲜血,有本事即管来报,我随时等着,可是你别忘记了,杀害你父母屠你李家一门之命令是谁下的,不是我,也不是上官教主,而是眼前这个你为他求情的人,一个对教主不忠、对老婆不忠、对朋友不义、qín_shòu不如的唐海流!”
李灵月拳头紧握,双唇紧咬,全身微微颤抖,眼光中流露出恶毒之色,她恨郑安,恨这个男人,恨他提起这件已烂在肚子里陈年旧事,想冲上去与她拼命,却没有这个胆量。
唐海流叫道:“我没有对教主不忠,郑安王八蛋你他妈乱说。我日你狗崽子。”提拳欲上。郑安喝道:“唐左使,你再不交出解药,可别怪我们翻脸不认人,连教主的命令也不听,就不造反,也是大逆不道。”唐海流脑子已被冲昏,不假思索叫道:“我呸,这个解药便是不能给你,管奶奶的教主不教主,我就要你他妈的毒发身亡,哈哈哈哈。”声音狂野癲乱,划破暗夜长空,惊醒许多睡梦中之人。上官瑜心中之火难以压制,冷冷地道:”唐左使,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把解药交出来,二是把命留下。”
这简简单单的一名话,令得唐海流冷彻心扉,自知上官瑜要取自己性命那是说到做到,可他就是这样一副倔强脾气,最受不得激,他既与胡定中相处不来,又与梅鱼龙反目成仇,再与上官瑜兵戎相见又何足惧?当即仰天狂笑起来,笑完后从怀中取出个玉瓶,打开瓶塞把八粒棕色药丸倒在掌心上,气乎乎地道:“教主,我这里有八粒解药,但偏就不给他,瞧他奈得我何。”说完突然将手心中的八粒药丸全放进嘴里吞下,哈哈大笑起来。眼前的一幕实在大大出乎郑安和上官瑜的意料之外,上官瑜知道,制这骨髓丹解药,没有三个月之功,绝不可能成,如今唐海流把八粒解药全吞进肚子里,那就是说近来药效到期之人只能眼睁睁等死!
唐海流惊天一吞,直震得郑安和上官瑜一愣一愣,二人抢上齐声喝道:“唐海流还我解药!”双双往他攻出,唐海流双掌推出,屋内登时气流盘旋,一切小件物品在猛烈掌风下翻倒飞撞,纵是上官瑜,在他这一下浑厚无力的掌罡下,也不得不避其锋芒!屋瓦片纷纷摔落,墙壁摇晃,随时有倾倒之危。借着这一击之势,唐海流倒纵出屋,转身便奔,上官瑜喝道:“留下命来!”晃身追击。
唐海流已经知道自己不容于上官瑜领导的光复教中,出门之后便往围墙外跃去,刚站上墙头,突然身前一股极强的气流迎面扑来,微光中一人喝道:“那里逃!”一掌拍向,唐海流猝不及防,运力相抗已然不能,当即往后一个空翻,躲开势如雷霆万钧的一击,重新落回院子里,在身后追击的上官瑜不明就里,咤道:“看招。”挥拳攻向唐海流。唐海流不得不回防招架,二人便在围墙下打斗起来。站在墙上之人见得眼前这神奇一幕,心中大感奇怪,喝道:“上官瑜,唐海流,你们俩搞什么鬼?”
两人听了这喝声,都停下手来,蒙蒙胧胧只觉得墙上站着一人,脸上戴着头套,只露出一双眼睛,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