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航跳出棺时本拟逃跑,可是一眼扫过,只五人,那便不用惧怕,对司马媚道:“把他们全控制了。”司马媚此时脸上耳脖如发烧一般晕红,顾不得害羞,立即点头道:“好。”转头向五人道:“唐师哥,你们在这儿干什么?”五人竟没一个敢逃,唐书铭战战兢兢地道:“司马小姐,我……我们没干什么。”司马媚脸上红晕消退,脸色冷峻下来,道:“没干什么,那怎么会烧柳师弟的棺?”其实唐书铭并不惧怕师妹司马媚,但他听说过李逸航的厉害,打绝对打不过,逃又逃不了,被她这么一问,顿时六神无主,回不上话来。
司马媚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要将我置之死地,你不仁我不义,李公子,把他们全杀了灭口罢。”李逸航点点头,正要动手,其中一人突然跪下,使劲磕头叫道:“师姐饶命,师姐饶命!”其他四人见状,也纷纷跪下,叫道:“师妹/师姐饶命!”司马媚虽脾气高冷,却不是心狠心辣之人,见得五人惊慌哀求的神情,心中软了下来,从袖口取出一个小锦盒,打开来说道:“不想死,各人吞下一料赤石珠。”
五人没有一丝犹豫,纷纷取过服食,司马媚让他们把柳兴尸首挖出重放回棺里,说道:“看到柳师弟的尸首没有,他是被喂食水银,致使神经错乱,再被齐立人施法害死,你们跟着他的下场也不会好到那里去。”五人齐声道:“愿意为司马小姐效犬马之劳。”李逸航道:“你们回去就说棺肉是柳兴尸首,没有别的发现。”五人连连称是。
一切搞妥当,司马媚让五人先走,李逸航道:“赤石珠是什么东西?”司马媚道:“这是我父亲配制的秘药,吃下去的人如果不听话有逆反之心,我小施法术,他们肚腹便会剧痛不已,直至死去。”李逸航道:“这么神奇,那不是比骨髓丹更加厉害?”司马媚神色得意道:“你以为我这大小姐是白当的吗,多少学了些东西。”李逸航笑道:“那你怎么不给齐立人吃一颗?”
司马媚也笑道:“当时没这样的意识,自信得很,以为靠赤石珠牵住的郎君,在一块儿也没幸福。逸航弟弟,我送一颗给你吃好不好?”李逸航连忙弹开,说道:“小姐的心意我领了,你可千万别害我。”
二人正谈笑间,林子里有人叫道:“小姐,小姐。”司马媚认出是四师叔封蓝的声音,连忙住林子里走,封蓝现身出来,拍拍胸口道:“太危险了,幸好消息传得及时。”司马媚道:“什么危险,可没什么危险啊!”封蓝道:“刚才在山上准备挖你们棺材的人可有二百余人,齐立人和七八个师叔都一块儿来了,还说不危险。”
二人吃了一惊,问道:“那怎么突然走光了只余下这五人?”封蓝道:“还不是你三师叔想的主意,他当机立断控制住虎伯,让虎伯写一张告密的纸条,通过密线直接传到你十师叔手上,雷师弟看后第一时间通知齐立人,他们感事态严重,便顾不上你们,急匆匆回去商量应对之法。”
李逸航长吁一口气道:“幸好早前叫三师叔别急着让虎伯传递消息,我的先见之明救了我们一命,了不起,了不得。”司马媚道:“自吹自擂不害羞。”李逸航看她一眼,脸上似笑非笑道:“也不知谁不害羞。”司马媚知他指棺内之事,顿时脸上飞上红云,低声道:“谁叫你不老实拿棍子打人。”
封蓝不知他二人在说什么,说道:“你们今明两晚便在林子里过,相信不会再有人来打搅你们,到时一切按计划行事。我先行离开,你们见机行事,说不得只能下狠手。”司马媚道:“四师叔放心,你自己要小心。”
此后两日,西山坟场果然再无人来,二人得在旷野外渡过,比躺在狭窄气闷的棺里舒服多,可二人时不时回想起在棺内的情况,更想此时如还在棺内那该多好。
到了二十四日黄昏,封蓝派人将他二人接回他家里,李逸航问道:“四师叔,你们山上一千余人,是不是全部相互认识?”封蓝道:“也不一定,有些人家里的仆人,便不是每个人都认得。”李逸航道:“那好,我就扮作你仆人随你去三师叔家。”封蓝道:“好,如果他们过来,定会乱得一团糟,谁也不会留意你,小姐,你便和大部队留在外面等待信号。”司马媚道:“一切听四师叔吩咐。”
入夜,蜀山夜晚如往日一般宁静,今晚乌云密布,遮月挡星,户外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罗申阳家中却灯火通明,不少人身穿黑衣从黑暗处步入罗府,进入一间屋子里便再没出现,屋内虽然聚集了不少人,却一丝儿声音也没有发出,透出几分诡异的寂静。
二更时分,乌云飘开,明月终于露脸,胶洁月光将蜀山点缀得一片宁静和谐。
突然,一枚火箭炮冲天而起,爆开半空,闪出耀眼的光芒,巨大的爆炸声,整个蜀山上清晰可闻。罗家四周的黑暗处突然冒出数百个人影,将罗宅团团围住。数十人从大门闯进院子里,把屋子里的人堵在门口。
屋内十余人一惊,罗申阳当先冲出,见得院子站着的是蜀山掌门齐立人,还有十余名师哥师弟,以及一众后辈精英弟子。
罗申阳满脸诧色,大声道:“齐掌门,二师哥,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怎地闯进我家,是要进屋打劫吗?”齐立人嘿嘿冷笑,抬起头仰望月亮,并不说话。
二师哥包程道:“三师弟,你们一群人躲在屋子里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