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登有些恼怒:“吃什么烧鸡,那里有这么好的待遇,回去吃些青菜豆腐,填饱肚子就可。”李逸航皱眉道:“没烧鸡吃,便没力气背,过了今晚,你想听我的口诀,就要等下一个月。”高登有求于他,虽百般不愿意,也只好乖乖带他到镇上找烧鸡,期间李逸航提出要喝四十年的桂花醇,吃二个月大的乳猪,欲求不足时,便以不背口诀要挟高登,高登无奈,只好扛着他满大街寻找乳猪和桂花醇,直忙到凌晨破晓时分,才找齐两样物品。
李逸航望着气鼓鼓的高登,忘记自身危险,颇觉好笑,对他道:“高老板,快吃啊,忙了一晚,不吃那有力气干活?”高登哼了一声道:“早被你气饱了,你快吃,别叽叽歪歪的,吃饱喝足了好给我背口诀。”李逸航微微一笑道:“急什么,难道我还能逃得出你的五指山么。”
边喝酒边寻思:“师父伤得再重,这时候也应该逃离了小屋,不知他怎么会给高登这王八蛋逮住的呢?”问道:“高老板,你说我师父会逃去那?”高登道:“谁知道呢,他逃去那我也不关心。”李逸航又问:“你找他找了二十多年,终于让你抓到他,这中间的过程一定很紧张刺激,你能不能透露一下详情?”
高登道:“问那么多干吗,快吃你的乳猪,喝你的酒。”李逸航道:“你不说我口诀就不背了。”说完将筷子一扔,扭头看向远处,高登脸色大变,伸手在桌子上一拍,喝道:“你敢!”李逸航嘻嘻一笑道:“有什么不敢,我死都不怕,难道还怕你威胁吗?”高登气得提起手往他头上打去,李逸航道:“你打坏我脑子,就想背也背不出了。”高登真被他气炸,手凝在空中,打不下去。李逸航道:“不打就说啊。”高登气呼呼将手收回,骂道:“我操你狗崽子祖宗二十七代,你再气我,当心我控制不住情绪,一掌拍死你。”李逸航笑道:“高老板你这么精明,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这个我不担心。”
高登没他办法,只好道:“一个月前,我在这小镇街上见了一个躺在地上将死之人,心中觉得可怜,便给东西他吃,那人一见到我,害怕得很,连连退缩,我心中奇怪,便把他拿下来细瞧,当真是大喜过望,原来他就是你师父,哈哈,你说巧不巧,我刚一想做好事,老天爷就奖赏我来了。”李逸航道:“高老板,你以后得多做好事才有好报。”高登道:“那是那是。不过呢,你师父那时是疯疯颠颠的,话也不会说,我一搭他脉搏,就知道他练功岔了气,以致神志不清。”李逸航道:“是不是走火入魔?”高登道:“岔气不算走火入魔,没那么严重。”李逸航道:“还不严重,我师父都差点儿挂了。”
高登笑道:“你师父如果肯上黄山,你的师伯师叔那一个都能随手治好他,偏他倔强好脸子咽不下那口气,宁死不再踏足黄山,那也只好往死路上走了。”
“后来我出手帮他理顺真气,再以内力驱除病灶,他便慢慢清醒过来,武功也得恢复回来。”李逸航道:“那我师徒俩不是要感谢你的救命之恩?”高登脸上终于露出些少笑容,道:“那当然,那当然,感激之话不必说,只背口诀即可。”
李逸航突然问道:“南昌的李开商跟你有什么怨仇,你怎地将他全家杀了?”
高登一怔,问道:“你是他什么人,是不是他儿子?”李逸航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是他远房侄子。”高登道:“你奶奶的可别想骗我,你俩有点儿像,多半是对父子,怎么,你想替父报仇吗?”李逸航道:“我们家乡习俗,被人害死之人,须得问清仇人名字以及原因,才能投胎转世,不然就一直困在地狱里,成为孤魂野鬼。”
高登道:“那便让他们成为孤魂野鬼好了,干我什么事。”李逸航又哼了一声:“你不说我不背。”高登厉声道:“小子,你别得寸进尺!”李逸航道:“你别吓坏了我,叫你讲出原因做个好心很难为你吗,刚刚你才答应多做好事,怎地转头又忘记了呢?”
高登大声道:“好,我说,那是因为李开商不肯透露你师父的去向,因此我便灭了他全家,就这么简单。”李逸航胸中痛楚,热血沸腾,当真想立即把眼前这人碎尸万段,可他不能露出马脚,只能忍耐,苦苦的忍耐。
李逸航脸色不稍变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这样我叔叔婶婶便能投胎了。”高登道:“好了好了,你所有的要求都满足了,酒也喝得差不多,该是你背口诀的时候。李逸航抬头看了看东边,嗯了一声,便背起第四阶的口诀。高登刚伸长耳朵听,李逸航便停了下来。
高登道:“快背啊。”李逸航指了指东方天边,道:“天亮了。”高登一脸茫然:“天亮又怎么样,难道你会见光死?”李逸航摇了摇头,道:“我刚才说过,一个月只能背一次,而且这一次只能在晚上背,你看天亮了,你想再听口诀,得要一下个月这一晚。”高登勃然大怒,一把抓住他胸口衣衫,扯过来喝道:“你不背,我立即取你性命。”李逸航脸上露出笑容,道:“第八重口诀第一句你听好了,任脉清气督脉聚气。”高登道:“下一句呢?”
李逸航摇了摇头,道:“接下一句要一个月后才能背。”高登恶狠狠的道:“我打断你的腿,看你背不背。”李逸航道:“你如果伤了我,那你就远也别在想听到口诀,和我师父一样,死也不背,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