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航也不好开口说什么,道:“女孩儿对情爱认真,原是一件好事,但如用错了地方,将来必定一生痛苦,长痛不如短痛,白大人还须好好开导令爱才是。”白如虎道:“这道理老夫已跟她说了不下百遍,可不知罗云那好色fēng_liú臭小子到底有何吸引她,非要嫁他不可,你瞧瞧,便那臭小子逃了,她仍然执迷不悟,着实可叹可气!”李逸航和他碰了杯,仰头一口喝干,心中也道:“罗云狗崽子到底有何吸引之处,那么多女子对他投怀送抱,甚至不惜干冒死亡掉脑袋的风险,也要跟他巫山云雨几回,难道他身上有神秘气息,能激发女子春心大动?”只听得那年轻女子对白如虎道:“老爷,你瞧姗姗都急成那样子,你还有心思在这里陪人喝酒聊天,真是急死人了。”李逸航一听这女子的声音,心中突的一下大跳,顿时想起了她就是昨夜三更时爬进罗云房里偷情的妖娆女子陈倩!没想到她竟是白太守的四夫人,白姗姗的四娘,这一下发现,当真将李逸航轰得里焦外嫩,整个人都不好使了。见那陈倩偷偷对自己抛了个媚眼,当即混身打了个寒噤,只装作看不见,毛手毛脚拿起酒壶倒酒,心慌意思乱之下,把酒倒出了酒杯外,陈倩轻轻掩嘴一笑,又对他秋波暗送。其时白如虎正与几名夫人谈话,没注意到这一幕。李逸航心中暗道:“怪不得罗云这王八蛋宁愿冒险躲藏也不愿意成婚,原来其中竟还有这样一层关系,在朱学禾那受的教训还不够深刻么,偷了腥尝了新之后,当然是逃之夭夭的好,否则迟早东窗事发,小命难保。”他向另外几名夫人瞧去,又想:“不知白太守头上戴了几顶绿帽子?”不再去理会白如虎一家人的谈论,拿起酒杯,走到亭栏边,瞧着湖里的几对鸳鸯交颈缠绵,心想:“娶那么多老婆有什么用,个个都对你有异心,搞不好那天还被她谋了,那就更是得不偿失!还不如眼前的鸳鸯,一生只一个伴侣。”突然间心念一动:“白姗姗一大早便来找罗云,付总管和白如虎随后便跟着出现,原来是这妖孽女子陈倩通的风报的信。”想到这儿,忍不住怒目向她瞧去,只见她正瞧着自己,脸上似笑非笑,一双眼睛似是要将他的魂儿摄走,李逸航不敢再看。急忙转过头去。他们一家人商量了好久,白如虎才叫李逸航过去,说道:“李兄弟,你确是不愿吐露罗云的所在?”李逸航敞开心扉道:“白太守,我真的不知罗云他隐匿在那,我前天才来的寿州城,当时听他说得可怜,这才扮作他,害得令爱焦急,大人忧愁,实在是过意不去。”二姨太道:“你要不说出来,脑袋便不保,你自己想清楚。”李逸航哈哈一笑,道:“白太守,还有这许多位大夫人小夫人,以及白小姐,你们与其在这恐吓威胁我,还不如赶紧在寿州城里搜查多几番还有用,别说我不知,便是知了也不说,姓李的这颗项上人头,你们要拿即管过来拿。”李逸航这一番话说得坚定无比,白如虎精于相人,知他说的不假,便笑道:“李兄弟不必激动,请坐下来喝杯酒,这些妇人之言,你大可不必当真,咱们也没有取你性命的打算,只是跟你开开玩笑,来,我敬你一杯。”说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李逸航也喝干一杯。二姨太在他酒杯上斟满酒,自己也倒了一杯,拿起酒杯道:“小兄弟,咱们学武之人,不会转弯抹角的表达,说话便是直接,适才得罪了,来,我也敬你一杯,望你不要放在心上。”李逸航心道:“原来一家子都是练武的,怪不得你们与一般大户人家女眷举止行为相差甚远。”说道:“在下性子暴烈,说话不会直来直去,还望二夫人不要见怪。”跟着三四两名夫人都和他干了杯。白姗姗却坐在一旁生闷气没来喝酒。白如虎叹了口气,道:“小兄弟,我将我宝贝女儿瞧得比自己的性命还要紧要,她的大婚后天便要举行,罗云要是找不到,婚礼怎能举办得下去?”顿了一顿又道:“现在取消婚礼,我怕对小女的打击太大,你知道女孩儿家脸皮薄,万一她一时想不开,自寻短见,那我如何对得起她地下的亲娘?”说完又是长长叹了口气。李逸航不知如何劝他,本来这事跟自己无关,但他既对自己吐露心事,又如何能置之事外,可要想什么办法,却那里能想出?只好劝他道:“白大人,这事我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解铃还须系铃人,便多多开解令爱罢,天下俊俏郎君数不胜数,又何必芳心只许他一人?”白姗姗坐在一旁跺脚道:“不,不,我就要云云,其他人便再好,再俊俏,我也不要,一百一千个都不要!”二夫人道:“小兄弟,你瞧,咱们这宝贝女儿就是这样固执,如她能听人劝,也不会闹出眼前这样的事来。”三夫人道:“眼前有一个办法倒是可行,可需要李兄弟你帮忙,我们都认为此法甚好,但对少侠来说却是未免委屈,我等四人皆难开口相求啊。”李逸航心想自己在此事中也存有过错,如自己能帮忙解决困境,伸出授手那是义不容辞,道:“三夫人请不要这样说,我李逸航别的优点没有,就爱相助旁人,只要不违背良心侠义之事,在我能力范围之内,必会相帮。”白如虎喜道:“此事绝不会违背良心侠义,也是少侠你举手之间便能相帮的事。”李逸航道:“请白大人明示。”白如虎亲自给他斟上满满一杯酒,道:“少侠,你昨日不是扮作过罗云那臭小子吗?你还别说,你两人外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