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球,起源于西欧,八十年代中后期传入中国,它是少数以文明高雅为主题的运动之一。在我国,地域发展很广,大到五星级酒店,小至乡村路边,可以说是无处不在。在大城市,桌球不但是朋友相聚时休闲的游戏,也能充当商交沟通的一种手段;而在乡村,老百姓玩桌球多数都是为了打发大把的农闲时间或者是拿它来堵吃赌喝。
英子超市外,大嘴正翘着脚,哈着腰,装雅扮帅的擎着球杆。
“你俩玩啥的呢?”
大嘴回头一看,说话的正是徐婶。
大嘴一笑,“没,没玩啥!干,干磨手,手指头呢!”
“那有啥意思,这样吧!婶出钱,谁赢了,给谁买好吃的!”
“好,好啊!那,就从这,这把开始吧!”大嘴知道徐婶一向大方,所以她肯定不是说着玩的。
“好,就这把,你和狗子,无论谁赢,我都给买好吃的!”徐婶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沓大票。
看着徐婶手里的大票,大嘴顿时来了精神。
冲球,传球,借力,反弹,翻袋,旋转,大嘴就像球神附体一样,以前的臭球袋子居然把球技发挥到了极至。
而此时,素称拉拉屯台球之王的狗子却被他弄的眼花撩乱,措手不及。
等打完最后一个球,大嘴轻轻的把战杆放到案子上,然后冲狗子做了个鬼脸,“不,不好意,我,我要大饱口福了!”
徐婶看看大嘴和狗子,慈祥的笑了一下,然后转身进了超市。
大嘴躺在台球案子上,想着徐婶拿那么多钱,肯定会给他买不少好吃的。
不大功夫,徐婶端着一盆雾气腾腾的水出来了,她走过来把盆放到案子上,大嘴刚要坐起来看盆里是啥好吃的,这时徐婶从盆里拿出两串冰糖葫芦,她把一个递给了狗子,然后拿着另一串吃了起来。
三伏天吃糖葫芦这可是新鲜事,大嘴在吃上向来最积极,他赶紧坐了起来。
他往那大盆里一看,里边除了一下子正在冒着雾气的水,其它啥也没有。
大嘴不解的看着徐婶,“婶,我,我的呢?”
徐婶看看大嘴,诡异的笑了一下,然后把狗子手里的糖葫芦钎子拿了过来,接着把两支钎子都塞到了大嘴手里。
大嘴被搞蒙了,“婶,这,这是啥,啥意思?”
徐婶没说话,她走到案子旁,奇怪的是,她居然洗上了头。
大嘴狗子都诧异的看着她,这个人,真奇怪,不在家洗头,居然在这洗。
正在大嘴满腹狐疑的时候,徐婶突然抬起了头,然后端起了水盆,把一盆水都泼到了他的身上。
水沾到身上,大嘴才发现,徐婶刚才居然用的是冷水,冷水泼在身上,大嘴突然激灵打了一个冷颤,呼的坐了起来。
“我去,你咋的了,有病吧,深更半夜的,不睡觉,你作啥呢?”狗子彻底被大嘴闹醒了,他一边揉着朦胧的睡眼一边打开了灯。
狗子看着大嘴,大嘴眼睛直勾勾的,并且很冷似的抱着膀,“你是不是做恶梦了,我都听你自言自语半天了!”
狗子说了半天,大嘴还是呆呆坐在那里。
狗子有点担心大嘴,赶紧坐了起来,他把手伸过去,照着大嘴脑袋轻轻拍了一下。
被狗子打了这么一下,大嘴才缓过神来,“冷,冷死我了!”
“你以前睡觉就这样吗?”狗子问大嘴。
“不,不是,我梦见徐,徐婶了……”大嘴一边讲着梦一边往身上穿着睡衣睡裤。
在大嘴讲梦的时候,鬼婴也被他俩的说话声吵醒了,狗子看鬼婴醒了,怕她哭,就要下地冲奶粉,可是狗子仔细观察,却发现鬼婴并没有饿的意思。
突然,奇怪的一幕发生了,鬼婴两只一直贴在头上的耳朵慢慢竖了起来,并且她的表情似乎很紧张,很警觉,同时从她喉咙里发出了一种恐怖的声音。
大嘴看着鬼婴的异常表现,也忘记了刚才的恶梦,俩人看着鬼婴,不知道鬼婴怎么了……
过了好一会,鬼婴的耳朵才又松软下去贴在了头上,接着她又慢慢闭上眼睛睡了。
狗子瞪了大嘴一眼,“看看吧,都是你,大半夜的瞎作,吓到小祖宗了吧,还好她没作,要是作起来,咱俩这一宿就甭睡了!”狗子说着,伸手关掉了开关。
“不,不行,我,我害怕呀!打,打灯睡,睡吧!万,万一再,再梦到,徐婶往,我身上,泼凉水怎么办!”大嘴说着,就要伸手开灯。
狗子使劲往回扒拉大嘴一下,“快他娘的睡吧!怕啥呀,你刚才那是睡冷了,谁他妈让你那么变态,玩一级睡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