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夜风,林木婆娑,两个身着破烂的年轻人,徘徊在回龙观的山门口,刚开始还是有说有笑的,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却是越来不安分,在原地来回打转。
这二人正是等在回龙观门外的我和老给...
看小道士的样子,应该是崂山派第三代或者第四代弟子,像他们这个辈分的弟子,在这种体系庞大的千年古刹里,地位很低,没有什么话语权,即便找他大师兄,也不敢擅自开门,应该还会报告给他们的师父,再由他师父向监院或者执事汇报。
按照这个辈分关系推算下来,过不了十分钟,我们就能被请进回龙观了,俗话说天下道士本一家,他总不能就把我们晾在门外吧。
但我还是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最好别遇到那个叫应峰的道长,据说当年就是因为他,因为跟爷爷争夺道门教主之位,才结下的梁子。万一这个老家伙一听是南宫家的后人,一赌气,就不放我们进去,那我和老给可真要在门外等上一夜了。
在山门外足足等了三个十分钟,也不见小道士出来,急得老给直嘬牙花子。
“怎么还不出来呀,再等一会儿天都亮了,怎么还不出来呀?那个小道士该不会是回去睡觉了吧?”
我也等的有些心急,长长的吸了一口山间的冷气说:“应该不会,咱们再等等!”
虽说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就像长草了一样,不停地在原地来回踱步,我心里隐约的感觉到,这事应该是出在了应峰那个老家伙的身上了,但我还不敢告诉老给,不然这个愣头青还不一定能做出什么事呢。
老给走到回龙观的墙根,仰头往上看了看,然后又后退了几步,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看这情形,老给是要翻墙了。
我走到老给的身边,拍了他的一下肩膀说:“老给,你小子不会是要翻墙吧?”
老给回头看了我一眼说“嗯!我去找小道士,这他大爷的都等了半个多小时了,还没回来给咱们开门,我得去看看到底是咋回事!”
老给垫步凌腰,刚要发力,被我一把就给按了下来,急声道:“你长没长脑子呀,这都几点了?后半夜了已经,万一被人家发现了,还不拿咱们俩当小偷呀,到时候你想解释都没有机会!”
老给一把打开我的手说:“这都几点了?自己都说了是后半夜!都睡觉了,哪还有人呀?再说了,小道士不是去报信了吗,咱们这也算打过招呼了,行得正走得直,你怕个屁呀?”
“狗屁!谁行得直走得正还半夜翻人家墙头?你就老老实实的在这等一会儿吧!”
“要等你自己等吧,我先进去找找小道士,如果找不到再出来找你!”
老给说完,脚踏自悟绝学翼火天巡步,瞬间脚下生风,一步就跃上了一丈多高的墙头,然后蹲在墙头上,撅着大屁股向墙里张望。
我是一阵的无语呀,就老给这副造型,怎么看怎么像是个小偷,我都这么想,更何况别人?
老给看了半天,没什么发现,回头对我说让我等等,他进回龙观院里探探风,还不等我阻止,再次脚踏翼火天巡步,直接飞进了回龙观院里。
我怕老给这个愣头青出事,也急忙念动乘风咒,单脚点地,腾空而起,直接落在了回龙观的院里。
而老给这个二货腿快,此时已经走到了第一座大殿前,踮脚往大殿里看了看,似乎没什么发现,然后就试图着推门,可这一推之下,两扇沉重的殿门发出了一声“嘎吱吱”的声音,竟然真被老给推开了...
老给本来也没想到会把门推开,毕竟已经这个时间了,哪还有不锁门的道理。所以就没怎么留神,一个狗抢屎就扑进了大殿,随即传来一声闷哼。
就在我一阵不忍直视,心中咒骂老给不长脑子的时候,一道身影闪过,直奔大殿而去!
紧跟着从大殿的拐角处就传来了几束亮光,和一群急促的脚步声。
随着老给的几声叫骂,然后便传来老给被俘后的叫骂声...
我心下大叫不好,看来是要有麻烦了!
就在此时,十几个身着麻布道袍的道士,拿着手电走到大殿前,听大殿里有叫骂声,纷纷将手里的灯光向殿里照去。
只听一个尖声尖气的声音喊道:“好你个小毛贼,竟然敢拿玄门中人做幌子骗我景玉小师弟?多亏我见识多,料定你们就不是什么好人,要不然还真让你们钻了空子!崂山弟子听令!给我抓住他!”
那人话音一落,后面的一众道士一窝蜂似的冲进了大殿,随后便传来老给被捆的声音:“放手!你们给我放手,我是东北萨满教的少萨满,得罪了我你们就算是得罪了整个萨满五族地仙,到时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都给我放手!”
“我们?那就是还有一个同伙啦,来人呀,给我去通知所有景字辈弟子,捉拿毛贼!”
那人说的气愤,回头是一顿的发号施令。与此同时,他也发现了站在院子中间的我,先是一怔,随后又尖声尖气的喊道:“好哇,同伙在那呢,给我抓住他!抓住他!别让他给我跑了!”
话音一落,几个小道士撸胳膊网袖子的就奔我冲了过来,我是自知理亏,急忙解释道:“各位道长别误会,我是南宫家的后人,被你们抓住的那个人是胡家的后人,我们都是好人,不是贼,各位道长千万别误会呀!”
听我这么一说,那个说话尖声尖气的道士明显一怔,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