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送我进了赛场就形单影只的拉着北上的行旅箱南下了,临别时他没有和我告别,走的静悄悄的。我在舞台上沉浸于《斯卡布罗集市》发生着唯美而伤感爱情故事的北欧小镇氛围时,孟夏拉着箱子抹掉眼角滑下的泪走向车站。
‘艺苒,加油!我回去了,再见!到家了再给你短信——大肉包。’我从舞台上下来寻找孟夏要和他分享我的喜悦时,手机震动着发来了他的短信。“大肉包走了,尹亮学长大肉包走了吗?”我握着手机抓着尹亮的手问。
“胖子走了?!不可能吧。”尹亮一脸的诧异,他把我的手机拿过去看了看,“胖子脑袋被抽了?竟然就这样回去了。”说着尹亮拿着我的手机直接拨了孟夏的电话,嘟嘟嘟···,没人接听的忙音。
“大肉包怎么了?”我低声嘀咕着,心里像被铅块堵着一样难受。
决绝而孤单的背影,孟夏的离开该由我目送的,再见!剜痛人心的字眼!突然的感觉到我和大肉包那亲人般的依赖和亲近被某种东西残忍的横亘开了,像被扯断线的风筝般。从此,他将任由我飘摇。
再见!两个字令生疏感不适的蔓延开来,大肉包···我不想和你说再见!大肉包,谢谢你陪我再次北上!大肉包,我们回去见!
泪水从眼眶不受控制的涌出,我握着手机低声的抽泣着,肩膀伴随着强忍着的嘤嘤哭声而上下的起伏着,欧阳旭日皱着眉从我手里拿过手机看了看,“他回去了挺好的,在他像父亲一样的保护下,你成长不了。你的音乐也会停滞不前。”
我抬起哭肿的眼带着责怪与愠怒的眼神扫视欧阳旭日一眼,继续低下了头,“你还能有这种表情,看来是好事。色亮正赶去车站,能把胖子截回来吧。别冻感冒了。”他说完后把外套脱下给我披上,然后抱起我朝停在录制厅外面的车子走去。
我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时,“别说话,不拎你走你会在那继续哭吧。被看到太丢脸了,会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的。”欧阳旭日边抱着我边说道,他目视着前方依旧没什么表情的脸像死水的湖面一样平静。
“谢谢!欧阳学长。”我低声说道,然后双手挽在他的脖子上,希望能尽量减轻我的重量,欧阳用旭日眼神扫视了我一下,冰冷的露出了微微的笑。
尹亮没有追上孟夏,孟夏也依然没有接听我的电话,没有回复我的微信、短信和qq信息。对此我耿耿于怀,大半夜的折腾依然还在拍片没有休息的名模——安安。
安安在大三离校之后就投身于时尚圈,刚开始她承受着校园带给她的伤害为了疗伤而疯狂的工作,疯狂的工作、天生的美貌和对时尚及娱乐的敏感,很快的安安便在圈子内名气大振,现在她已是超模行列中人,是时尚圈的宠儿,巴黎时尚舞台上的女王。
“唉,孟夏是失望到放手了。音乐和毒舌阳是你的最爱,活在自己世界的人,一旦认定了某些人和东西就会坚持到底,孟夏也看穿了这一点了吧。胖子真可怜,我安慰安慰他吧。交给我了,艺苒。”安安在化妆师给她补妆时电话里对我说道。
······
决赛第二场淘汰赛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所有的人都忙碌不停,台前幕后一片忙碌之景。
除了曲风的改变,形象也需要颠覆式的变化。节目组给我准备的演出服装是露脐吊带性感小铆钉的超短服。狂野叛逆的感觉光看衣服,那种气息就扑面而来。看到服装时,一种要将命运撕裂的冲击感几乎要把我惊呆了。
“我,我要穿这种···服装吗?导演你确定?”我拎着衣服一角诺诺的问道。“有什么问题吗?很性感很漂亮很符合曲风呀!”我叹着气无奈的点了点头,拿起衣服去往换衣间。
换衣间被涌进去的人挤占满了,歌手舞者都慌作一团,凌乱成堆的衣物鞋子和脱得程度不一的演员们慌乱而紧张的筹备着,换衣间里几乎没有可以容脚之地。很多的舞蹈演员都径直在过道换衣,我拎着衣服看着他们为难的挠了挠头,这样的场面我果然接受不了呀。
我抱着衣服避开人群来到了距离后台较远的洗手间换衣服,因为距离后台相对遥远,这里没有其他人,既宽敞也安静。我抱着衣服高高兴兴的进入了里边······
吊带上衣后边的拉链因上衣太短并且把上身收束的很紧,我没办法把链子拉上。在几次努力的尝试下不仅没有成功反倒把我本身的衣服碰掉到了马桶里,浸湿了。
“真倒霉,背到家了。”
‘怎么办呀,叫欧阳学长来帮忙?那个画面光想想就觉得尴尬;尹亮学长?他倒是很乐意干这事,可是···以后一定会拿这事取笑我的。大概会说小成人的内衣都是我给穿上的这样的话吧,怎么办?让谁过来了?真愁人!’
我豁出去了准备直接给欧阳旭日去电话让他过来帮忙,准备掏电话给他拨过去时才发现我把手机放化妆间了。我靠在门边仰着头叹了叹气,“这都算什么呀!”我低声嘀咕着准备抓着后背的链子跑回后台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那个,你好!能拜托你帮我办件事吗?”我拉开仅够露出后背的门缝背对着迎面而来的人请求到。
“要干··?”
“帮我把衣服的拉链拉上去,拜托了。尝试了许久,手太短够不到。”
“哈哈哈,好吧。一个人跑到这里来换衣服,听说这里闹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