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传说中的机缘到底在哪啊?这破地方连只鸟都没有,说好的法宝呢?功法传承呢?夸木伯鸠那货是不是忽悠我了?”陈玉嘀嘀咕咕地四处乱转,心中疑心大作:“这世道,人心不古啊,连夸木伯虎这浓眉大眼的家伙也叛变革命了,呃不,也开始跟着演戏了?”
这所谓巫坟里荒凉无比,看着的确不像什么藏宝之地。又不许挖坟掘墓,这下陈玉可真束手无策了。
这不,陈玉围着一座坟是左转三圈,右转三圈,愣是没瞧出什么玄机出来。
片刻后,陈玉瞄上了坟前插着的一把棒状兵器,说好不许抛坟掘墓,这坟头外的家伙小爷总可以动吧。
于是陈玉先冲着那坟头作了三个揖,长揖到地,先把表面上这份恭敬作足了。
作完揖,陈玉便开口打着招呼:“坟里的前辈,睡着哪,小子这厢有礼了。话说近来咱们巫族有大劫难啊,上面下令开巫坟,拿宝贝。前辈你要是有啥宝贝也别藏着掖着,丢他个几箩筐出来吧。”
一座枯坟自是不会答陈玉的话头,陈玉也不理会,自顾自地说道:“想来前辈也是清寒之人,一箩筐宝贝也是拿不出。这么着,我看前辈坟头那件法杖就不错,想来您老在阴间也是用不上这阳间的家伙了,小子我就笑纳了。”
“前辈放心,不白要,回去我就给您送上十万八万纸钱,您老就搁地下慢慢花吧。还有,您老搁地下缺不缺女人啊?小子回去就给您烧上三十来个,保管您一天一个一月之内不带重样的。”陈玉又絮絮叨叨地扯着淡:“听闻东海之上有国曰扶桑,那扶桑女人可是别有风味啊。前辈需不需要预定几个?”
说完,陈玉便屁颠屁颠地跑去拔那坟前的法杖了。那法杖看似黝黑无泽,陈玉却能感受到其中充沛的元力,想来也不是凡品。
就在陈玉伸手碰到那法杖的一刹那,陈玉屁股上一疼,似乎被人踹了一脚,接着眼前一黑。等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已身处另一处空间。
而自己身前有一人,身高百丈,头顶平天冠,身穿九龙袍。似有一种莫名的威严,让人生出一种纳头便拜的冲动。
那人开口道:“尊我敬我,赐尔富贵。”
陈玉眼前一花,竟似回到的前世。只不过这一次自己身价千万,车马衣裘。
吃的是山珍海味,燕窝鲍鱼;穿的是名牌西服;住的是豪华别墅。每日泡明星,赏嫩模,可以一掷千金博美人一笑,可以扮猪吃虎打脸无知狂少。端的是fēng_liú逍遥,奢华无比。
“世间富贵杀人啊。”不知过了多久,陈玉双目迷离,悠悠长叹。
这时,耳畔传来一句声音:“信我者,得富贵。欲求富贵,当诚心拜我。那痴人,还不跪拜。”
陈玉摇头道:“富贵,非吾所求。任尔家财万贯,死后也是一抔黄土,不求不求。”话虽说得好听,陈玉眼中却满是留恋,甚至还忍不住咂了咂嘴。
话语刚落,眼前富贵气象尽皆退去,唯有眼前神人依旧。神人又曰:“尊我敬我,赐尔权势。”
又是眼前一花,这次陈玉却是一名皇帝。起于草莽,一剑削平天下龙蛇,接着黄袍加身,位登九五。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一言而定万民生死。生得四夷臣服,受十方敬仰,死得青史留名,享千秋祭拜。
“权势之盛,令人恋栈。”也不知过了多少岁月,陈玉喟然长叹,眼神渐渐清醒。
耳畔又传来一句:“信我者,得权势。欲求权势,当诚心拜我。那痴人,还不跪拜!”
陈玉正色,摇头道:“修仙了道丈夫事,非等闲公侯能为之。权势,却是杀伐性命之物。不能惑我,不能惑我。”
那神人又道:“尊我敬我,赐尔永生。”
这次陈玉却是一个修道天才,入得三清门下,修得无上道法。三年筑基,五年金丹。十年入化神,百年出得阳神证道果。
接着便是超凡入圣,与道合真。见得沧海桑田,世事变幻。岁月轮转,唯我永生。
“长生,吾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又是几百年光景后,陈玉双目迷离,悠悠长叹。
耳畔又传来一句:“信我者,得永生。欲求永生,当诚心拜我。那痴人,还不跪拜!”
陈玉忿然作色,傲然道:“长生难求,难于上青天啊。小爷这辈子上跪得天,下跪得地,中间跪得父母宗祖。至于其余,小爷跪不得。”
此言一出,那神人的身影顿时支离破碎,化为飞灰。
这时,有一粗犷男声响起:“后生不错,未曾失却我巫族傲骨,未受那外物所迷,更不曾屈身于天妖邪帝太一。当受我族精血。”
“自是受我族夸父精血。”陈玉赶紧回答。
于是一团精血飞入陈玉眉心,接着陈玉便回到了原本的枯坟之前。
与此同时,巫坟之外,一众巫师围着大鼎,眼睛死死盯着鼎中。只见鼎上清光幽幽,竟显出一副蜘蛛网一般的地图。
那大巫祭道:“我等刚才作法,借我族巫鼎幻化出巫坟內貌。诸位请看,这图当中大圆代表夸祖大墓,向外延伸的十二条粗线便是巫坟内十二条大道,应于我族十二祖巫。十二大道向外便延伸出三十六条小道,代表十二祖巫下三十六大巫族。至于我族后辈此去,当受六道考验。”
那大巫祭顿了顿,看向夸木伯鸠,道:“伯鸠,你来说说这六道考验吧。”
“哼,你自说了便是。扯上我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