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竹修林,鸟语花香,春风送爽,冷气习习,空色清新,沁人心脾。
燕山雪和刘禅恭恭敬敬向徐庶三拜九叩,行了拜师礼。
徐庶喜不胜地,忙不迭地扶起这对金童玉女。
他紧紧扶住刘禅双肩,望着少年老成、略带狡黠、不失机敏、神情坚毅的少主公,热泪盈眶,由衷赞道:“此子天纵英才,沉雄果毅,宏韬伟略,杀伐果断,机变权谋,不逮孟德。主公天皇贵冑,后继有人,得此子相助,大汉龙嗣必兴,万里江山定能底鼎一统,扬威万里,四海升平。如此,我辈倾尽一生所能襄助主公复兴汉室之抱负便可实现,实在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此生足矣!”
刘禅整理衣冠,笑道:“叔父缪奖了。斗儿能有这等造化,皆是吾父、二叔、三叔、四叔、卧龙、凤稚及叔父等叔伯辈大人之悉心栽培结果。您少时任侠击剑,品德高尚,志存高远,雄心万丈,豪气冲天,立志寻明主,定河山,兴大汉,活百姓,实现‘寰区大定,海县清一’之伟大理想。英风雄毅,武功高强,才高八斗,用兵如神,精通阵法,阴阳轮算,不逮五瑞,辅助吾父数月便初露锋芒,连施妙计,杀吕旷斩吕翔,大破八门金锁阵,败曹仁李典取樊战,屡建大功。我军士气大振,而曹军嚣张气焰遭到重挫。斗儿能师从叔父,实在是三生有幸。”
刘禅顿了顿,看了徐庶一眼,压低声音,话锋一转道:“可惜,师傅过于至孝忠直,竟被阿瞒老贼所乘,胁母施计诱往北方。惜哉惜哉!”
话刚音落,沙摩柯红发倒竖,满面怒容,嗷嗷大喊,轮起了沙包大的拳头,作势要打刘禅。“小家伙居然敢诽谤师傅,俺要教训你。”
“对,痛扁这小子一顿,让他长长记忆。”兀突骨环眼一瞪,大喊嚷嚷道,也是跃跃欲试。
“大胆!跪下!”徐庶浓眉一竖,满脸寒霜,沉声喝道。
沙摩柯、兀突骨被吓得一缩脖子,一个激灵,跪倒在徐庶跟前,大气也不敢出。
徐庶怒道:“不是跪我。”
他指了指刘禅,威严道:“而是跪他。”
“跪他?!”两个愣小子满脸惊讶,目瞪口呆,异口同声道。
“真乃可爱的肌肉小子。”看着两个肌肉发达的异族小哥,刘禅挤眉弄眼,一张小脸满是揶揄,戏谑道。
“就是他!”徐庶满脸严肃,不容置疑,反问道,“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不知。”两人疑惑道。
“他就是当今大汉皇叔、行大司马、荊州牧玄德公之嗣子,大名刘禅,字公别嗣。因主公夫人怀其时,梦见北斗七星,故乳名阿斗。”徐庶神情严肃道。
“你就是主公之子刘禅!师傅经常跟我们师兄弟提起。”沙摩柯、兀突骨看了看粉装玉琢,一脸坏笑的刘禅,面面相觑,如梦初醒,惊叹道。然后,极不情愿拱了拱手,道:“见过刘公子。”
邓芝、蒲元、马均、华眉也分别来拜见刘禅,口称小主公。
刘禅一一大礼参拜,拜见师兄师姐包括沙摩柯、兀突骨,执礼甚恭。
沙摩柯、兀突骨却傲然而立,端起了四师兄、五师兄的架子。
徐庶见两人傲慢,怒不可遏,训斥道:“斗儿虽是你们的师弟,更是你们的小主公。假以时日,他必率领尔等扫平奸佞,廊清连为师以后也要跪他。”
“师父暂且息怒。我跟他们说。”刘禅笑着制止道。
刘禅转了轻黑如点漆的大眼睛,对着沙摩柯、兀突骨狡黠地笑了笑,道:“四师兄,五师兄,我和你们打个睹,怎么样?”
沙摩柯挠了挠头,道:“比什么?”
“比谁力气大?”刘禅笑道。
沙摩柯悚然一惊,错锷了一下,继而哈哈大笑,道:“我没听错吧?”
“没有。就是出力气。”刘禅斩钉截铁道。
兀突骨走上前近,俯视着比他矮一头的刘禅,亮了亮虬肌突起粗大胳膊,仰天狂笑道:“小师弟,看你细皮嫩肉,细胳膊细腿的,怎么比得过我们。”
“就是,就是。小师弟,你看你两位师哥五大三粗的,还没开始就知道你输了。到时侯你可别哭鼻子,说我们以大欺小啊。”沙摩柯扭了扫硕大的脑袋,嘿嘿笑道。
“就比力气,说出的话,泼出的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刘禅道。
“一言为定!”沙摩柯道。
“赌注是什么?”兀突骨问道。
“输的一方任由对方处置,不得反悔!”刘禅似笑非笑道。
“好!”沙摩柯转了转大眼珠,踌躇满志道。
“说吧,比什么?”兀突骨道。
刘禅笑了笑,心道,小祥,等下有你们哭的时候。
他在草丛中折了一根小草,一脸高深莫测,笑道:“就比这个。”
兀突骨“扑嗤”一笑,一把抢过草茎,满不在乎道:“这根草,我要把它扔得远远的。”
说完,胳膊抢圆,把大手抓住的小草拼命往前扔,然后拍了拍手,抱于胸前,睨视天空,得意道:“够远的吧!”
不料,耳边却传来一阵哄笑,沙摩柯讥笑道:“你睁开你的牛眼,看看吧,才扔了一米半!”
“四师兄,你肯定是骗我!”兀突骨急道,等他看到躺在一米半的小草时,彻底傻眼了,简直令他难以署信。
沙摩柯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十分认真道:“五师弟,光有一身蛮力是不行的,要用脑子才行!”
大家又是一阵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