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谁,对谁有求必应,别人就会觉得理所当然。时间长了,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往往不会轻易珍惜。
秦瑶瑶的爱而不得,一方面是对方文也的无尽幻想,一方面也是对纳素珊的报复。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在求而不得的人眼中就是完美无瑕。
可秦瑶瑶忘了,感情不是物品。
“秦瑶瑶过于偏重于一边的执着,这一生她也许会在无穷无尽的折磨中度过。”公玉哪那听着不远处秦瑶瑶的尖叫,侧头看着纳素珊等着她发话。
“她已经够可怜了。”乔若然不由的发出感慨,“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放心,我不会折磨她。她求而不得,不就是对她最好的惩罚吗。”公玉哪那扬起冷酷的笑,“秦瑶瑶的父母也有错,过于维护女儿,有求必应和一些不对的教育方式培养出了一个好女儿。秦瑶瑶大学时期背后说风凉话,画廊破坏画作却不道歉,叶立冬嘱托珊珊办事情,她却认为她能做得更好。叶立冬没有眼光,似有似无的挑衅,见不得纳素珊好。”
“几个词总结她的心理,敏感多疑、心胸狭隘、爱嫉妒。”公玉哪那侃侃而谈,似乎自己就对秦瑶瑶的人生盖章定论。
“说的不错,可最后她经历赵集的事情,变得越发会隐藏小心思了。”说起秦瑶瑶的改变,不得不提那个令她转折的事情。
巫月文听着公玉哪那的话,脱口而出这样的一段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似乎这句话自古以来就是一种提醒,不管怎么改变,人的本性难以改变。”
秦瑶瑶全身无力任由两个大汉一边一个抬着往村外的车辆走出,秦瑶瑶的尖叫声打破七棵树村安详氛围。她如被斗败的公鸡狼狈不堪,她不甘心,不甘心。
“爸爸,我好困。”方晨晨被方文也抱着,她头靠着爸爸宽大坚实的肩膀昏昏欲睡,远方传来尖叫声吵醒了方晨晨的瞌睡。
方晨晨抬眼望去,不远处犹如疯妇的女子,马尾因为她的摇晃松松垮垮,头发掉落遮挡住她的大半面庞。全身脏兮兮的衣服裤子,鞋子后面满是血迹。
方文也懒得看那边一眼,女子嘶哑的嗓音冲这边喊着,“晨晨,我是你瑶瑶姨啊。”
“瑶瑶姨?”方晨晨仔细看去,可不就是瑶瑶姨吗?“爸爸,是瑶瑶姨。”
方文也这才懒懒朝那边瞟了一眼,方文也扬起温和的语气对女儿说:“晨晨,爸爸和你说过,这些人是带瑶瑶姨去看病的。”
方晨晨看看爸爸,转头看看瑶瑶姨那边。低着头若有所思,半天抬头对那边说道:“瑶瑶姨,你生病就去看病。等你好了,晨晨来看你。”
秦瑶瑶原本看到方文也和方晨晨,出声叫住方晨晨的目的就是想着方文也一定不愿看到他,可她不相信方文也会和女儿说这些事。
秦瑶瑶知道方文也和纳素珊都很疼爱晨晨,他们一定不会让孩子受到伤害。秦瑶瑶叫住晨晨,无非就是想说几句话而已。她心中知道落入少年之手,上一次逃跑是侥幸,这一次她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秦瑶瑶哪里知道,方文也居然和他的女儿说她有病。秦瑶瑶瞪大双眼看着一身白衣白净如雪器宇不凡的方文也,他站在一棵香樟树下,宽大有力的臂膀抱着女儿。秦瑶瑶不由得想起a大的时光,他和她第一次相遇,他蹲下身帮她捡资料。修长白净的双手一张张有条不紊慢慢捡着资料,她抬头羞涩一瞟清新俊逸的少年怦然心动。
“我没病,都是纳素珊下的药。他们下的药,我才疯的。”秦瑶瑶冲方文也那边不断大喊大叫着这几句话,方文也皱眉望着两个大汉拿出镇定剂给秦瑶瑶注射下去。
秦瑶瑶迷迷糊糊快要闭眼,她的嘴里喃喃不断说着这几句话。我真的没疯,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方文也抱着方晨晨,“晨晨,别怕。等你瑶瑶姨好了,爸爸带你去看她。”
“好。”方晨晨闭眼沉沉睡去。
方文也抱着女儿熟门熟路穿梭在房屋与房屋之间的小路中,为了不让女儿晒到太阳。方文也低着头微弯腰遮挡住阳光,脚步不免轻慢许多。
“你真的下药了?”院子里响起熟悉的声音,令方文也侧身打算撞开木门的动作僵住,他抱着女儿站在门外听着。
“恩,不下药怎么办。”公玉哪那承认,他使了一点小手段。姐姐怀孕,他总不能不限制住秦瑶瑶。疯狂的女人的力气是惊人,万一害姐姐流产了?公玉哪那不敢赌,出意外怎么办。
“我怎么说你好呀!”语气中带着无奈,夹杂一丝宠溺维护。“算了,过了就过了。不过,不要让你姐夫和晨晨知道。”
为什么不让他知道?难道真如秦瑶瑶所说,是她们下药才导致秦瑶瑶变疯?方文也想着,心不由的沉了下去。还是秦瑶瑶知道他们秘密?方文也一时间,想了许多。他至今都不知道公玉哪那和纳素珊之间的关系,亲密无边。
据他所知,纳素珊小时候有过一个弟弟,不过去世了。这一点就不太可能,那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属于利益还是合作?
方文也不由得沉着脸推开门,“吱呀”木门打开一侧。
纳素珊和公玉哪那两人转头惊讶看着站在门外的方文也,他听到了什么?
方文也冷着脸抱着女儿大步流星走进房间,“砰”不大的关门声还是令纳素珊的心震动一下。两人相视一眼,都在问着对方,他听到了?
晚饭,方文也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