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医院?”医生歪着脑袋,惊恐的看着后面的男人,这不会是一个医闹的潜伏者吧!“这疫苗也不是我们要进的,这都是上面配发的,我们没有自主权,每年都要投标的,懂不懂啊?出事就拆,你是拆迁公司的吧!你咋不去把生产厂家拆了啊?你咋不去把那些批准疫苗上市的单位拆了呢?”
“投标!哼哼!坏就坏在投标上了!不去维护关系的,即便质量再有保障,也没法中标;只要关系到位,投标就是形式,质量谁管啊?你说的这些,都是糊弄事!这里面的事,我懂!我也干投标,只要拍钱,这药瓶子里面灌上白开水,一样通过!”后面的男人显然见过世面,说得很是到位。
“嘿嘿,那我们也管不了啊!我们只管注射,也看不出来的!你要是能看出来哪瓶有问题,你可以挑,行吗?”医生无奈的摇了摇头,“至于上边的事,谁坐在那里,都一样!你坐那个位置,也差不多吧!”
“打疫苗就像买彩票!买彩票的时候,那些投注站都标注自己这里中了多少次大奖,一等奖、二等奖、特等奖,至于多少次纪念奖,那就太多了,标注出来也没啥意思。至于为啥标出来,还不是告知彩民们人家那里的中奖几率高吗?这医生也是这个想法,只不过把这办法反过来用了!本医院没出过毛病!呵呵!出了毛病也不怪他们!”胡大发眯着眼,一边听着年轻的父母们大骂疫苗厂家,发着牢骚,一边琢磨着医生的话。至于最终能否把厂家拆了,也不是这些家长说了算数的。出事之后痛快嘴罢了!
“大发,你准备打哪种疫苗啊?”柳芸儿旧事重提,不是主意改了,而是在这种环境,感受着这样的氛围,谁不担心那就真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谁要是没有这类经历,现在去儿童医院、保健所溜达一圈就全明白了。
“不是说国产的吗?”
“哦!花姐,你是孩子亲妈,你的意思呢?”柳芸儿转头再问花姐,仍不甘心。
“我不懂啊!”花姐一脸无助的表情,“要是允许我先试试,我绝对同意的!”
“唉!”柳芸儿撇了撇嘴,一脸的无奈。太专业的事,真不是每个人都懂的。
经过仔细询问,新生儿的这次疫苗,只有国产的一种,并不是所有疫苗都有选择,想用进口的,还没机会。
听着婴儿们哇哇的哭闹,初为父母的年轻人又多了一丝担忧。不放心啊,奶粉不放心、疫苗不放心、在家不放心,怕有拐卖孩子的,放进幼儿园也不放心,怕被老师粗暴管教,再长大一点儿,更多的不放心随之而来。一个孩子能够平安长大,就像中了大奖,避开了各种危险,活着----容易吗?长那么大,容易吗?
折腾了一上午,胡大发带着孩子以及亲妈、干妈,回到了居住的小区。
“你俩先下去等会儿我,我去找个地方停车!”胡大发推开车门,叮嘱着两位孩子妈。看着她们下了车,继续发动车子,找车位去了。
停好车,还没走到会合地点,就听见柳芸儿在那里与人争吵,声音尖锐,骂声不止,口中的词汇比上次丢了东西还要凶悍。“这是怎么了?三天不吵架难受是吗?这是跟谁啊?踩着尾巴了吗?这骂的----比村妇骂街还狠啊!”
胡大发加快速度小跑了过去,不为柳芸儿解围,主要是为了自己的老婆孩子不受欺负。“咋滴了?这才几分钟啊,和谁吵呢?”
柳芸儿和一对儿年轻男女站在中间,花姐抱着孩子退在一旁。柳芸儿虽然勇猛,插着小蛮腰,满脸的怒火,可是对方是两个人,明显处在下风。
“你是干什么的,自己不知道吗?说你咋了?骂你咋了?看着不顺眼,我还打你呢?”男人横着柳芸儿,撇着嘴巴,满脸的鄙视。
“老公,像她们这种烂货,下辈子也是做小姐的命!”女人长相、身材都不如柳芸儿,可是满脸的艳妆真不比会所的小姐们差,煞白的一张脸,说话间都会有粉底刷刷的掉落,尤其是水桶一样的腰肢,至少能敌柳芸儿两个了。一白遮百丑、一胖毁所有,这个女人绝对把这句话演绎到了极致。
“没错!做一天是小姐,做一辈子也是小姐,叫你咋了?难道叫错了吗?做了,就别怕承认!”一个又高又壮的男人站在一边,横眉立目的看着柳芸儿,撇着嘴巴,心中做着另类的点评,“为啥小姐----都这么漂亮呢?”
“你----你们!”柳芸儿插着腰被对方两个人抢白着,早就被气炸了肺,眼珠转着,找寻着突破口。
“花姐,咋了?这是什么情况啊?”胡大发更加关心孩子,先走到了花姐身边,看着孩子没事,才放下心。可是看到花姐满脸悲愤,眼圈红着,眼泪快要掉下来了,显然是被刺痛心结了。
“大发----”花姐咬着嘴唇,紧搂着孩子,眼泪终于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个中滋味,难以描述。
从对方男女所说的话,胡大发已经听出端倪了,即便花姐不说、不解释,也能猜到这是如何发生的。“肯定是花姐或者柳芸儿被别人认出来了呗!怎么这么巧呢?竟然和以前ktv、会所的客人住在了一个小区。那个男的也傻,认出来就认出来吧,当着自己媳妇的面,没事你瞎喊什么啊?你就不怕你媳妇瞎琢磨吗?大男人逛会所,非奸即盗,你解释的清楚吗?傻缺说的就是你,还要免费给人家做广告吗?这个是小姐、那个是舞女,神经病吧!就你记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