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胡思乱想的柳熏一愣，看到的是陈发皱眉关切的样子，她心里更慌了。
“没事……没事。”柳熏连连摆手，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
陈发继续说道：“真没事？待会不会在飞机上找医生吧？”
听陈发说这话，柳熏一乐：“不用，我可以自救……”
陈发笑了笑，眉头却在笑容褪去后隐隐地皱着。
“你是有什么心事吗？”柳熏的紧张被陈发的一个玩笑冲淡，重新正常起来。
陈发喝了一口咖啡，将手放在桌上。
“是有一件事……”陈发说完，叹了口气：“不过我估计你也不知道。”
柳熏好奇的问道：“什么事啊？说说呗！”
陈发眯了眯眼睛：“你读书的时候谈过恋爱吗？”
柳熏摇了摇头。
这倒让陈发颇感意外了。
满分十分他能给柳熏打八分，也算是女神级别了的啊……怎么会没谈过恋爱呢？
这不符合陈发对漂亮女孩的既定认知啊……
“你……没谈过恋爱？”
柳熏笑了笑：“高中的时候谈过，但是也就过家家吧……那时候也不懂感情上边的东西，朦朦胧胧一个月时间，后边学习紧张了，就结束了。大学呢，学医，空闲时间算比较少，一心就扑在学习上了。”
听完柳熏的解释，陈发点了点头。
“其实我是有点麻烦，跟感情算是沾边。”陈发自顾自地说完，又叹了口气。
“感情？”柳熏嘟着嘴看着陈发。
“是啊……”陈发换了个姿势，继续说道：“你高中那会过家家，是你表白还是那男生表白啊？”
“是我……”柳熏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睛闪烁了一下。
这又让陈发意外了。
这么漂亮一姑娘，怎么会去倒追呢？
不过柳熏说完这个，就没有再说，似乎并不想说以前的事情。
“我谈过一次恋爱，大学那会儿，初恋嘛……你也看得出来，我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人，那女孩属于品学兼优的类型，人也文静。”陈发讲起了自己的事。
“也是她给我表白的，不过也只是通过同学要到了我的手机号，发了一条短信这样。当时实在是震惊到我了……我就想我这么普通一人，怎么也会有人喜欢呢？”
“然后就在一起了，一直对她挺好的……不过……”
陈发说到这里，摇了摇头，没有在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
“柳熏。”陈发叫了一声柳熏名字，紧跟着说道：“那啥，你有表白的经验，能不能跟我讲讲？”
“我是想跟人家表白，但是表白的对象呢，情况又有点特殊，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做才好。”陈发说完，真诚地看着柳熏。
柳熏的心跳又加速起来。
他……该不会是要跟我表白吧？
柳熏这样想着，之前的慌乱又重新回到了身上。
“表……白…这样啊……”柳熏说话有些迟疑，深呼吸过后，尽量让语气正常起来：“表白当然是大大方方的表白就行了啊？”
“其实……女生嘛，喜欢的男孩子无非三种，一是长得帅，二是人品好，三是长得帅又人品好的。如果对方对你有意思，你又大方的表露了心意，就算人家当面没有同意，也是在告诉你有机会的意思……”柳熏说完，心里忐忑起来。
她已经将陈发的表白对象当成了自己。
陈发边听边点头，直到柳熏说完，他才开口：“那个啊……”
“我要表白的……不是女生……”
陈发说完，尴尬地笑了笑。
柳熏有点犯懵。
“你……是说，你喜欢男的？”柳熏张大了嘴。
柳熏从头至尾都以为陈发是对自己有意思来着，本来想着自己对他也有好感，父亲呢又是陈发父亲的结拜兄弟，先从朋友开始处处，以后说不定还能亲上加亲……
本来准备不去拒绝陈发的表白，也不马上接受陈发的表白。
可她哪里会想到，陈发突然来这一出……
这是玩的……什么鬼啊……
柳熏是真懵了。
被柳熏这样一说，陈发连忙咳嗽一声，正声道：“肯定不是啊……我是直男！直男！直男！”
为了强调自己的性取向，陈发重复了三遍“直男”这个词。
“那……为什么你会说你表白的不是女生？”柳熏一脸疑惑。
但她心里已经几乎把陈发和基佬划等号了，表白的不是女生，喜欢的不是男生，难道要跟皮皮虾表白吗？
“额……具体的，也不好说……先不说这个。”陈发喝了一口咖啡，继续道：“你先别管我要跟谁表白了，我就是有点紧张，可能语言有些乱。”
“就是太紧张了吧……”陈发又是叹了口气。
柳熏面色古怪，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说了一声去洗手间，柳熏离开了位置。
陈发却是将自己座椅旁的一个大袋子拿了出来。
里边是一块他定制的led显示屏，上边写着的，是他的表白语。
看了一眼袋子里的东西，陈发朝系统问道：“系统，我这样成吧？用这个板子，然后再深情大度地去在有旁观者的情况下完成表白。”
“这个不划水吧？”
系统很快给出了回复：“宿主您好，您所说的做法，将符合系统对惩罚完成合格的判定。”
“不过宿主，距离完成惩罚最晚的时间，只有三个多小时了，您此时在机场，如果回到市区的话，已经是深夜